我強壓不爽,一邊往外走,一邊心中好奇,那儀器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檢查丹田有沒有開啟?還能檢測裡面有沒有真氣?
說不定還能檢查真氣的質和量。
看來,國家的力量真是恐怖啊。
旋即我又暗暗得意,既然我的丹田沒開啟,我張揚就是一個普通人,儘管趙奕彤懷疑我可能就是張向西,但絕對不敢輕易證實。
所以,自己的秘密還沒有暴露,今後還能繼續隱藏下去。
我去了隔壁房間,憑藉著超強的聽力,將裡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秘密,就是在詢問三人關於飛人的情況。對秋淩晴的詢問最為仔細。
「你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嗎?」
「沒有,因為他戴著面具。」
「你確定他是地球人嗎?」
「他一定是地球人,而且是中國人,因為他說普通話很標準,嗓音也很特別,若再聽到他的聲音,我相信能辨識。」
「他的聲音和張揚像嗎?」
「完全不一樣。」
「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救你?」
「我沒問,他也沒說,我僅僅讓他別救我,但他沒回答。」
「……」
來來去去地問了半個多小時,趙奕彤和郭飛揚也就離去了,他們非但沒有失望,反而看上去略有興奮,顯然是有所收穫。
「靠,你們還能有收穫?有個屁的收穫。我就不信了。」我在心中嘀咕。
於是我又走進了房間,繼續給秋淩晴修復臉部。
三個女人都很驚訝和疑惑。
為什麼我進來,臉上就有白光?
這太不可思議!
我沒理會她們,也沒解釋,而是又豎著耳朵,仔細聽趙奕彤和郭飛揚的腳步聲。他們先去了樓頂看了看,然後就站在那裡,壓低聲音商議起來。
「師妹,你怎麼看?」
「我認為是某個科研機構弄出了飛行衣。那人是科研機構的人,心地善良,見到有人跳樓,而且是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就忍不住救她。」
「但,根據現場的調查,沒有任何引擎聲,他就是無聲無息地飛翔,更神奇的是,他還帶著秋臨晴在空中懸浮了一會。所以隻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他乃金丹修士,第二個就是有人研究出了反重力裝置,不管是哪一種,我們必須調查清楚。」
「額,師兄,這是你的事情,我現在太忙了,正在調查一個驚天大案,處於關鍵時期,我可沒時間幫你尋找什麼金丹修士或者反重力裝置。」
「我自己調查,這事兒人多也無用,隻能看運氣了。」
接著我又聽到郭飛揚打電話的聲音:「封鎖一切關於飛人的消息。」
「是。」
然後他們兩個就下樓去了。
「郭飛揚的權勢很大啊,不知道修鍊到什麼境界了?我能不能打得過他?而顯然,崑崙門和國家合作了,所以這門派的人都為國家工作……」
我心中滿是好奇,對未知的危險既感到一絲緊張,又湧起一股想要了解崑崙門和749局的衝動。
「你們先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守著就好。」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對仍在病房裡的許婉柔和鄭雨欣說道。
此刻,牆上的電子鐘顯示已是深夜十點,消毒水的味道混著秋淩晴床頭百合花的香氣,在寂靜的房間裡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那怎麼行?」兩人幾乎同時搖頭,許婉柔擡手將滑落的碎發別到耳後,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在白熾燈下泛著溫潤的油光,「今晚剛出了事,萬一她趁我們不備……」
她沒說完的話在空氣中沉甸甸地懸著,鄭雨欣也跟著點頭,滿臉的嚴肅和擔心。
「我現在感覺好極了,像被重新扔進娘胎裡回爐了一樣。」秋淩晴忽然撐著胳膊坐起身,白色的紗布在她動作間散開,露出下頜處新生的細膩肌膚,像剝了殼的荔枝。
「你們三個都不用守著我,你們看——」她指向床頭櫃的貝殼面小圓鏡,鏡中映出的右臉頰已褪去以前的焦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出健康的粉暈,連毛孔都清晰可見。
「不行不行。」我和許婉柔、鄭雨欣異口同聲。
不派人守著當然是不行的,至少也要一人。
「我先睡一會。」
見她們兩人都不想離開,我也就不客氣了,往沙發上一躺,棉質的沙發套帶著陽光曬過的暖烘烘味道,感覺還挺舒服。
疲憊如潮水般湧來,很快我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什麼也不知道了。
因為修復需要消耗我的精神力,尤其是修復人體!
「天啊,太神奇了,張揚謝謝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讓我獲得了新生!」
猛地驚醒時,病房的頂燈刺得眼睛生疼。
我摸出枕頭下的手機,屏幕白光映出午夜十二點零三分的數字。
秋淩晴穿著一條雪紡材質的白色弔帶短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裸露的香肩在燈光下像剛從冰窖裡取出的羊脂玉,弔帶滑落半寸露出精緻的鎖骨也渾然不覺。
她臉上的紗布已盡數拆去,露出一個精緻如同藝術品的容顏,那雙水汪汪的眼眸裡盛滿了淚水和喜悅,而非銀幕上經過設計的淚光。
「她們兩個人呢?」我坐直身子,沙發彈簧發出輕微的「吱呀」聲,目光掃過空蕩蕩的陪護床,被子疊得像豆腐塊,顯然沒怎麼用過。
「她們在隔壁休息室打盹兒呢。」秋淩晴激動地跪坐在地毯上,裙擺散開像朵被露水打濕的白睡蓮,「我實在忍不住,你睡著不久就偷偷解開紗布照鏡子,看著結痂的皮膚一點點剝落,新肉像嫩芽一樣長出來,興奮地在房間裡轉了二十圈,她們看我抱著鏡子傻笑,就放心去睡覺了。」
她說話時,發間甜膩的櫻花香味輕輕飄來,是某款高級洗髮水味道。
「那我也該回去了,記得我們的約定。」我抓過搭在椅背上的牛仔外套,冷意順著後頸爬進衣領,「不能跟任何人說葯是我給的,也不許帶你的明星朋友來找我,我真的——沒有葯了。」
「等等……」她忽然從背後環住我的腰,絲綢裙擺蹭過我的牛仔褲,帶來一陣微涼的觸感,「你別走呀,陪我聊聊嘛,走廊燈壞了,我一個人待著害怕。」
溫熱的呼吸透過襯衫滲進皮膚,我能感受到她指尖在我腰間輕輕蜷縮,像隻被雨淋濕的小獸尋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