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手受傷了,我幫你換衣服
對其他人來說避之不及的上癮毒物,可對於一個醫癡來說,無異於很好的研究材料。
牧野早就對藍櫻草很感興趣了。
夜靳深看著床上的女孩,眸色深沉,「老爺子今晚上給我打了通電話。」
牧野擡手打了個哈欠,「為了找人,路都封了,鬧這麼大的動靜,津城沒有收到消息才更奇怪。」
津城夜家。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雕樑畫棟,樓台檐閣,將頭頂的天空分割成方方正正的形狀。
困住了陽光,也困住了人。
正屋內,莊嚴肅穆。
精神矍鑠的夜老爺子端坐在沙發上,扶著龍頭拐杖,神威的龍頭含著一顆墨綠色的珠子,一雙龍眼直直射向正對著的青年。
夜墨驍,夜老爺子第二子,三十九歲,比夜靳深大十歲,人到中年,越發顯得面目慈和,流露出歲月的沉澱。
闆寸頭,鷹鉤眼,寬額薄唇,明明是犀利至極的長相。
可闆闆正正、毫無一絲褶皺的中山裝,常年不離手的佛珠,都讓他平添了幾分儒雅隨和的氣質。
「爸,這個年紀的孩子哪有不愛玩的,您可別被氣壞了身子。」
夜老爺子聲如洪鐘,背脊挺拔剛毅,「他頂撞我的語氣,像是玩鬧?」
夜墨驍擡手,對噤若寒蟬的傭人笑了笑,「先擺早飯吧。」
傭人感激的擡頭看了一眼。
夜墨驍掌管偌大的夜氏集團,每年光慈善捐贈都要幾個億,更不要提他態度謙和儒潤,對傭人都不曾有過冷臉。
怪不得人人都說他是位活菩薩!
也就隻有活菩薩才能哄住威嚴的夜老爺子。
夜墨驍:「爸,靳深從小就聽您的話,您還不了解他的性子嗎?
您別著急,我先去跟他好好說說。」
……
瑜瑤一覺睡到自然醒,看清時間,險些沒把她嚇一跳。
夜靳深走進來就看到小傢夥慌慌張張。
瑜瑤埋怨他,「你怎麼也不叫我呀,我九點還有考試呢。」
夜靳深手裡拿著女孩的衣服,嗓音掠過她耳畔,喑啞又曖昧,「你手上有傷,為了節省時間,我幫你穿。」
瑜瑤手忙腳亂就要下床,誰知被男人攔腰勾過來。
她小小的掙紮,「我手已經不疼了,可以自己來……唔……」
她驟然被吻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拉開了睡裙後的拉鏈。
刺啦一聲,在清晨的空氣裡格外刺耳。
瑜瑤頭髮淩亂,眸光染水,慌忙縮著身子要藏。
夜靳深怎麼會給她機會,昨晚抱著不安分的小人,受了不少的折磨,說什麼也要討回點利息。
不過片刻,他就突破了女孩的抵擋。
他指尖蹭了蹭她的小臉,「乖,時間不早了,不要搗亂。」
瑜瑤:「……」
到底是誰在搗亂呀!
瑜瑤佛系了。
所以當被男人換好衣服,被抱坐在小闆凳上,看著夜靳深俯身打濕毛巾,她還很有閒情逸緻的晃了晃小腳丫。
哼,又是褲子,不要以為她不知道,夜靳深就是不想讓她穿裙子給別人看!
瑜瑤第一場考的是心算,電腦屏幕上是考試界面,四十五分鐘,二百道題,難度越高的題目分數越高,也可以跳過。
瑜瑤提交後,大約估算了下,應該做對了一百九十多道題。
下午考四則運算,兩項目的成績加合,才是競賽的總成績。
陳可心早交的卷,在微機室走廊外等她。
她數學本來就不大好,要不是……她也不會跟來。
「瑜瑤,我不知道你昨晚都是為了出去找我……」
今天早上,瑜瑤從校外回來,自己隻來得及跟她說了一句話,就見她匆匆進了微機室。
「你不知道?」
瑜瑤突然想起來,昨晚陳可心說她九點才回來,她擰眉,「老師找過你嗎?」
按理來說,她跟陳可心都沒有參加晚自習,作為值日班長,吳佩倩得跟老師彙報。
陳可心搖搖頭。
走廊的盡頭,突然湧過來一大群人。
級部主任滿臉怒容,「瑜瑤!學校給你提供這麼好的學習機會,是讓你來爭光的,不是亂搞的!」
他上來就劈頭蓋臉一頓罵,瑜瑤的目光緩緩自瑜夢琪,跟站在她身邊的吳佩倩兩人身上劃過,「老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學校的臉面,這還是您教的道理。」
教導主任面色鐵青,她的意思是,他大吵大嚷丟了學校的臉?
索性微機室所在的樓層比較高,沒有很多人圍觀,可通過透明的走廊玻璃,對面大樓有不少學生都趴在窗檯看熱鬧。
級部主任面色一黑,帶著眾人進了一間教室。
瑜瑤剛走進去,迎面就飛過來一疊照片。
趙梅英可算是逮到瑜瑤的錯處,叉著腰,「逃課、大半夜被陌生男人送回來、穿著睡衣從樓上跑下來、被男人抱著進酒店!
你可還知道一個女孩子半點廉恥心!」
瑜瑤低頭看去,一張張全是找好角度拍的曖昧照片。
絕對是有人在算計她,恐怕從陳可心接通電話開始,就是個局。
想通了關竅,瑜瑤冷漠的視線徑直射向瑜夢琪,除了她,她想不出還會有人這樣惡毒!
趙梅英擋在瑟瑟發抖的瑜夢琪面前,「你不僅私生活不檢點,還故意毆打同學。」
陳可心從變故中驚醒,「你們誤會瑜瑤了,瑜瑤是因為去找……」
瑜瑤一把拉住她的手,趙梅英看著陳可心冷笑,「我誤會她?
你敢說瑜夢琪臉上的傷不是她打得?再替她說話你就是同謀!」
趙梅英面向教導主任,「這樣的學生,我建議應該立即開除!」
「不能開除!」
李獻祥拿著心算的成績單,是過來通知喜訊的,沒想到遇到了審批大會。
他見瑜瑤第一眼,就很喜歡這個孩子,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她的眼睛裡不僅有靈,還有善。
可就如剔透的美玉,越是純潔無瑕,越容易遭到妒忌。
他雖是做慣了老好人,可那不過是一種趨利避害、自我麻痹的手段。
可如今看著小姑娘深陷囹圇,他突然就想爭上一爭。
這世道亂,人心更亂。
可若是一味的自我逃避,那豈不是更加助長不正之風氣!
「您看看這孩子的心算成績。」
教導主任接過,一驚,「竟然比王永輝跟吳佩倩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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