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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275章 朕倒是把他算漏了

  

  祁讓說著說著就要暈,晚餘不知真假,隻好把他扶回了寢殿,叫玉竹去傳太醫來給他診脈。

  太醫診了脈,說沒什麼大礙,就是不能操勞,要好生靜養。

  祁讓不等晚餘開口,便搶先道:「你瞧瞧,朕就說沒好吧,你得留下來監督朕,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直接替朕把他們攆走,可不能由著他們折騰朕。」

  晚餘到了嘴邊的話愣是被堵了回去,半晌沒有言語。

  什麼人哪這是?

  好好一個皇帝,怎麼死皮賴臉的?

  他在朝堂上,也是這樣對付那些朝臣的嗎?

  晚餘不想和他計較,叫人拿葯來給他喝。

  祁讓又說手軟端不動碗,非要讓她喂,一碗葯餵了半天才喝完。

  葯裡有助眠的成分,他身體本就乏累,喝完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晚餘在房裡坐著守了他一會兒,小福子進來說徐清盞來了,有事要見皇上。

  換了旁的大臣,晚餘自是要迴避的,聽說是徐清盞,便叫小福子先不要驚動皇上,她先去問問有沒有要緊事。

  此時天近黃昏,雨又一陣緊似一陣的下起來,冷風裹挾著寒雨直往殿裡湧來。

  徐清盞候在殿外,身上的大紅綉金蟒袍被雨打濕了半邊,時不時地發出一兩聲輕咳。

  見晚餘從裡面出來,他先是一愣,忙上前兩步伸出手,扶著晚餘邁過高高的門檻:「娘娘今日可安好?」

  「還好,就是擔個侍疾的名頭,也不用我幹什麼活,上午睡了一覺,直到下午才醒。」晚餘怕他擔心自己,語氣格外輕鬆。

  徐清盞深深看了她兩眼,也不知信沒信。

  晚餘走到月台前去看雨:「這天總也不見晴,再這麼下去,隻怕京城也要淹了。」

  徐清盞跟過來,笑著安慰她:「別擔心,總會晴的,京城是龍氣聚集之地,有皇上這真龍天子坐鎮,輕易淹不了。」

  龍氣?

  晚餘聽他這麼說,不知怎的,腦海裡浮現的竟是一條張牙舞爪發脾氣的龍,不禁也笑起來。

  「皇上剛吃了葯睡下,你這會子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徐清盞看了眼她的笑容,欲言又止:「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看了一天的摺子,來和皇上彙報一下,聽聽皇上的意見。」

  晚餘斂了笑:「那我叫他起來?」

  「不用,我明早再來也是一樣的,讓皇上好好歇息吧!」徐清盞擺擺手,語氣隨意。

  晚餘觀他神色,總覺得他不像沒有要緊事的樣子。

  可他不說,她也不好追著問,便小聲和他說:「皇上下午和工部幾個管水利的官員議了許久的事,看來是下決心要好好治理黃河,你手上若有這樣的人才,眼下正是入場的好時機。」

  徐清盞神情微動,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外面冷,你快些進去吧!」

  「你也快回吧!」晚餘說,「我剛才聽到你咳嗽,你要多穿些衣裳,回去叫太醫給你開些驅寒的葯。」

  「好。」徐清盞又答應一聲,對她拱手作別,「娘娘請回吧,臣告退。」

  晚餘叫小福子撐傘去送他,見他走到遠處,在傘下和小福子說了些什麼,小福子連連點頭應是。

  晚餘猜想,他肯定還是有什麼要緊事的,隻是怕自己擔心才不肯說。

  可眼下這幾日,最要緊的就是災情,他說不說自己也早已知曉。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難不成,是沈長安出事了?

  晚餘心裡咯噔一下。

  沈長安此時正在回京途中,能出什麼事呢?

  路上遇到了劫匪,山洪,還是犯了什麼錯,染了什麼病?

  晚餘不禁憂心忡忡。

  她很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在她看來,如果一件壞事已經發生,與其遮遮掩掩讓人不安,還不如索性講明了,讓人痛也痛得腳踏實地,哭也哭得酣暢淋漓。

  回到殿裡,祁讓還沒睡醒。

  她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就點了一盞燈,坐在床尾出神,心裡胡亂猜想著,沈長安究竟出了什麼事。

  不知過了多久,祁讓悠悠醒轉,見屋裡一盞孤燈,滿室寂靜,心裡一陣慌亂,忙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見晚餘默不作聲地坐在床尾,他先是一驚,隨即又鬆了口氣,一顆心慢慢安定下來。

  「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朕差點以為你走了。」他搓了一把臉,嗓音還帶著些剛睡醒的沙啞。

  然而,他的問話卻沒有得到回應。

  晚餘靜靜坐著,眼神空洞地看向虛空處,臉色也很不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祁讓直覺不對,掀開被子挪到床尾,伸手去摟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晚餘身子一顫,像是陡然從夢中驚醒,神情慌張地看向他。

  「怎麼了?」祁讓微微蹙眉,又問了一遍,「出什麼事了?」

  晚餘輕輕搖頭:「沒什麼,臣妾就是閑著無聊,在發獃。」

  「你覺得朕會信嗎?」

  祁讓捏住她的下巴,那雙可以看透人心的鳳眸直直望進她眼底,精準地捕捉到她眼中的慌亂與不安。

  「說吧,什麼事,別想糊弄過去,朕要聽實話。」

  晚餘知道瞞不住他,隻得實話實說:「先前徐清盞來見皇上,臣妾問他有什麼事,他欲言又止的,好像有什麼事不想讓臣妾知道。」

  「就這?」祁讓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瞥了她一眼,「你傻不傻,你也說了他是來見朕的,那他要說的肯定是朝堂之事,哪一件都不能讓你知道,明白嗎?」

  「……」晚餘眨眨眼,半信半疑,「隻是這樣嗎,臣妾怎麼覺得不是這樣,臣妾心裡很不安,直覺這事和臣妾有關。」

  祁讓輕笑出聲,拇指從她唇上蜻蜓點水般的撫過:「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當今天下都找不出幾件事是和你有關的,畢竟……」

  他想說畢竟你家人都死完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收回。

  晚餘卻追問他:「畢竟什麼?」

  祁讓略一沉吟,手向下撫上她的肚子:「畢竟你在這世上也沒什麼親人了,除了朕和這個傢夥。」

  「什麼叫這個傢夥?」晚餘忍不住抗議。

  祁讓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朕說錯了,朕重新說,除了朕和這位小公主或者小皇子。」

  晚餘一點也笑不出來,心中仍覺不安。

  祁讓見她怎麼都哄不好,隻得道:「你要實在不放心,朕就把徐清盞叫過來問問,倘若事情真和你有關,朕幫你擺平就是了。」

  「……」晚餘欲言又止。

  祁讓低頭,用臉頰蹭她鬢髮:「怎麼,你不信朕?你覺得朕擺不平?」

  「不是……」晚餘遲疑著不敢說。

  「有話就說,朕恕你無罪。」祁讓說道,手指在她肚子上輕點了兩下,「有這免死金牌,便是有罪,朕又能把你怎麼樣?」

  晚餘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要是和沈長安有關,皇上又當如何?」

  「……」祁讓攬在她肩上的手猛地一僵,話語裡便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沈長安!朕倒是把他給算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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