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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228章 皇上不想要嗎?

  

  祁讓仍舊在宮門外下了肩輦,讓其他人在外面候著,隻帶了孫良言一個人進去。

  進門正要往東配殿去,烏蘭雅帶著幾個宮女過來給他行禮問安。

  自從那天在承天殿見過一面之後,祁讓就沒再見過這個瓦剌公主。

  如今看她換上了宮裝,妝容髮式都和其他妃嬪一般無二,心說這倒是個入鄉隨俗的,甭管心裡情不情願,至少態度端正,比某些人強多了。

  於是便淡漠地點了點頭,叫她自行歇息,不必伺候,自個轉身去了東配殿。

  東配殿的廊下,晚餘一身淺綠衣裙立於燈影裡,像一樹開在夜色裡的綠萼梅,清麗,淡雅,姿態飄逸,彷彿夜風稍微大一些,她就能乘風歸去。

  祁讓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慌張,不自覺加快了腳步,生怕慢一點,她就會從他眼前消失。

  晚餘靜靜站著,看著祁讓向這邊闊步而來。

  祁讓沒穿龍袍,穿了件寬袍廣袖的硃紅色綉金團龍常服,腰間一根玉帶,束出他寬肩窄腰的修長身形,行走間,寬大的袍袖在春夏之交的晚風中翩然翻飛,氣度非凡,又揮灑自如。

  因著他要來,永壽宮點了滿院子的燈,暖黃的燈光如夢似幻地照在他身上,也照亮他那張俊逸出塵的臉。

  劍眉鳳目,眼尾上挑,鼻樑高挺,薄唇輕抿,膚色如玉,烏髮如瀑,眸光流轉間,滿院燈火都黯然失色。

  晚餘定定看他,恨到心頭都要滴出皿來。

  她想不通,這樣一個看起來衣冠楚楚,矜貴高傲的人,為什麼在她面前卻像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他逼迫她,強佔她,淩辱她,欺騙她,從來沒對她做過一件好事,偏又在她面前裝出一副深情款款非她不可的面孔。

  他在她身上無所不用其極,摧毀她的希望,折斷她的傲骨,剝奪她的自由,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連生孩子都不由她自己選擇,還聲稱要和她好好過日子。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怎樣,但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時此刻一樣無比清楚無比堅定自己的信念。

  就算此生都逃不出他的掌控,她也不要生下他的孩子。

  她絕不會給踐踏她的惡魔生孩子!

  「小主,皇上過來了。」紫蘇在旁邊提醒。

  晚餘回過神,提裙擺跪在地上迎接聖駕。

  祁讓眉心微蹙,邁步上了台階,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身子不好,還講這些虛禮做什麼?」

  晚餘的手被他握在手裡,要用盡所有的忍耐力,才能忍住把手抽出來,再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皇上體恤嬪妾,但禮法不可廢。」她恭謹回答,長睫低垂,遮擋住眼底恨意。

  祁讓唇角輕勾,在她耳邊低聲揶揄:「你都敢罵朕狗皇帝了,還講什麼禮法?」

  溫熱的氣息,曖昧的語氣,換作後宮任何一個妃嬪,隻怕都已渾身發軟,春心蕩漾。

  晚餘偏頭躲開,一點嬌羞的樣子都沒有。

  祁讓也不指望她嬌羞,卻因著她偏頭的動作,聞到她耳後一抹幽幽的蘭花香。

  祁讓不由微微一怔。

  她一直抗拒他,從不在他面前刻意裝扮,也幾乎從不用香,身上至多是一些熏衣服洗頭髮的香味,像今天晚上這樣額外使用香料,還是頭一回。

  祁讓像是發現了什麼稀罕事一樣,後退兩步,細細打量她,發現她今晚的妝容似乎也格外嫵媚。

  昨晚還在和他鬧彆扭,當著下人的面給他難堪,怎麼今晚就轉了性子,瞧著竟有幾分女為悅己者容的意思?

  祁讓心念轉動,攬著她進了門,徑直往內室走去,邊走邊問:「淑妃搬過來,你可曾去拜見她,她有沒有為難你?」

  「去了。」晚餘說,「淑妃娘娘對嬪妾沒什麼興趣,說了幾句話就讓嬪妾回來了。」

  「這就好,算她識相。」祁讓扶她一起在床沿坐下,隱約間又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一隻手撥弄著她的髮絲,眼神變得幽暗,「你今晚很不一樣,為什麼?」

  晚餘垂在身側的手指抖了下,擡眼對上他探究的目光:「哪裡不一樣了,嬪妾怎麼沒發覺?」

  祁讓的手移到她臉上,修長指節輕撫她臉頰:「你今晚很特別,也很香。」

  晚餘睫毛顫了顫:「皇上誤會了,嬪妾隻是晚飯時喝了些酒,嬪妾酒量小,有點上臉,紫蘇聽聞皇上翻了嬪妾的牌子,怕酒意熏著皇上,就給嬪妾用香壓一壓。」

  祁讓不禁深深蹙眉,脫口道:「你喝酒了?你怎麼能喝酒呢?」

  晚餘本就故意試他,聽他這麼說,越發肯定他是知情的,心中對他的怨恨也越發強烈。

  「皇上什麼意思?嬪妾為什麼不能喝酒?」晚餘的手在身側用力攥住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

  祁讓隻是瞬間的失控,隨即就恢復正常:「服藥期間不能飲酒,這不是常識嗎?

  但太醫居然沒交代,也是他們的失職,朕回頭讓孫良言去訓誡他們。」

  晚餘忍到了極限,真想像他每次掐她脖子那樣,掐著他的脖子質問他一句「你為什麼要騙我」。

  可她不能。

  她不能讓他知道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她最終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伸手去解他腰間玉帶:「嬪妾伺候皇上安寢。」

  她低著頭,滿頭青絲如上等的黑絲綢無聲滑落,發間幽香飄散開來。

  柔若無骨的小手觸碰到祁讓的腰腹,幾乎不用刻意的挑逗,祁讓便已忍不住喉結滾動。

  她解完腰帶,又去解他斜襟上的盤扣,白裡透粉的小臉與他近在咫尺,呼吸間並沒有半分酒氣,反倒呵氣如蘭。

  祁讓的身子都繃緊了,沉睡的巨龍漸漸蘇醒。

  晚餘脫下了他的外袍,又去脫他的中衣。

  祁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氣息有些紊亂:「朕這幾日很是乏累,隻想在你這裡好生歇一歇。」

  晚餘咬了咬唇,湖水般的眸子泛著水光,直望進他的眼底:「皇上不想要嗎?」

  祁讓險些控制不住,喉結滾動了兩下,嗓音多了一絲喑啞:「你想要什麼隻管開口,不必色誘朕。」

  晚餘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一半是被戳穿的羞憤,一半是此路不通的焦急,另外還有一些怕他發現自己真實目的的驚慌。

  祁讓在房事上向來強勢霸道,眼下已經有了那麼明顯的反應,卻還極力忍著不碰她,一切不言而喻。

  他總說讓她想要什麼隻管開口,可她先前已經多次明確表示她不想要孩子,他非但不聽,每次都會因此發脾氣。

  她不會再信他,也不會讓他猜到她在想什麼。

  他那樣多疑,好像已經猜到了什麼。

  她不敢再挑逗他,擡手攏了攏鬢邊的亂髮,語氣帶了些小心翼翼:「嬪妾確實有件事想求皇上,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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