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二章心境變了
郁少漠挑了挑眉,擡腳跟上。
郁幸看了眼兩個大人的背影,聳了聳肩,小傢夥也惆悵的跟上去。
郁少漠之前住的別墅雖然還在,但是因為沒有人住已經閑置了,裡面太長時間沒打掃,無法住人,寧喬喬本來想帶郁幸住進她和郁少漠之前住的那套房子的,不想看到小西的父母有放棄了,最後一家三口便住在酒店。
回去的路上,寧喬喬皺著眉一言不發,郁少漠攔著她抱在懷裡,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說話。
手機忽然響起,郁少漠拿起來看了一眼,接起電話。
「你們人呢?」柯囂在電話那邊道。
今天是他們約好了要來看他兒子,結果到現在這一家三口都沒見人。
郁少漠看了眼寧喬喬,低沉的聲音淡淡地道:「今天去不了了,改天吧。」
「有事?」柯囂問了一句。
「恩。」郁少漠應了一聲。
「那好吧,改天你們再來。」柯囂也沒再說什麼,收起手機掛了電話。
「他們不來了嗎?」柳婷抱著孩子走過來,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精美的食物。
「說是突然有事不來了。」柯囂收起手機,轉過身朝她笑了笑,朝小傢夥道:「柯睿,過來,這麼大了還要媽媽抱,你也不嫌羞。」
柯睿看了看他,不是很樂意下來,朝柯囂走過去。
柯囂桃花眼淡淡的看著柳婷,道:「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
柳婷笑了笑,沒說什麼。
相敬如賓,大概就是他們現在的狀態了。
他們依然是夫妻,隻是再也沒有溫情,其實這種東西,又何嘗有過。
……
另一邊。
久兒在房間裡坐了一夜,司徒雲涼都沒有回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記憶裡還是在最開始愛上柯囂的時候,因為柯囂沒有回來,她就整夜失眠,後來這種時間多了,她也就習慣了,再也不會徹夜等那個男人。
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她又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冬天剛剛泛白,久兒飛快下床,臉都沒洗打開門朝電梯走去。
清晨的街頭很冷,久兒坐在冰冷的台階上,看著陽光一點點灑在眼前的地闆上,街上從寂靜無聲到人慢慢多了起來。
「久小姐?」來開店的經理看到久兒坐在台階上,頓時被嚇了一跳,上次他不認識久兒,但是這次怎麼都不會再忘了。
久兒擡起頭看著他,頭髮和睫毛有些被晨露打濕的霧氣,眼神閃爍地道:「涼哥哥在哪裡?」
司徒雲涼沒有回酒店,她隻能來他這些手下這裡找他。
「涼哥?」經理一震,詫異的看著久兒,道:「涼哥已經回去了,久兒小姐你不知道嗎?」
「你說什麼?」久兒站起身看著手下,道:「你說他去哪裡了?」
什麼叫……已經回去了?
經理撓了撓頭,道:「這涼哥的行程哪裡是我能知道的,但是昨天豹哥去接涼哥去機場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怎麼久兒小姐你不知道嗎?」
久兒當然不知道。
她怎麼都沒想到,司徒雲涼一也沒有回去,不是因為他住在別人的地方,是因為他已經離開了!
他真的走了,把她丟在這個陌生的城市。
久兒不知道司徒雲涼去了哪裡,他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國內國外……
久兒拿出手機看著屏幕,她想打電話,可是又不敢,打通了以後說什麼呢?
「久兒小姐,你沒事吧?」經理看著她道。
久兒擡起頭,迎著陽光定定的看著他,道:「沒事。」
她沒事,她隻是看清了一件事。
她被拋棄了。
「叮。」
屏幕上忽然出現一條信息,久兒點開一看,是寧喬喬發來的。
【久兒,我想和你談談,或者最好見一面,你還在東南亞嗎?我可以去找你。】
久兒看著屏幕上的字,過了好一會,才簡短的打了幾個字:【把地址發給我。】
一分鐘後,手機上出現一條信息,久兒看了看,收起手機,起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沒理會經理在身後說什麼。
清晨的街道漸漸熱鬧起來,旅遊城市的人們來自五湖四海,各種顏色的頭髮和皮膚的人們在街上三五成群的拍照遊玩,有和朋友一起來的,有一個家庭其樂融融的……
隻有她,形單影隻的一個人。
「姐姐。」忽然一個小姑娘擋在她面前。
久兒回過神,見對方紮著兩個小辮子,懷裡抱著一束花,小秘密的看著她,認出是那天賣給他們花的女孩。
「姐姐,你的男朋友呢?那個很帥的哥哥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女孩笑眯眯的道。
她說的是本地話,久兒聽不懂,但小姑娘的神態也知道她在問關於司徒雲涼的事。
久兒眼神閃了閃,她想拿錢包花,摸了一下兜才發現錢包忘帶了,有些抱歉的朝小女孩笑了笑,擡腳離開了。
小女孩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姐姐怪怪的呢。
會回到酒店,久兒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其實她的東西本來也不多,很好收拾。
隻是……
除了她的,還有司徒雲涼的行李,他走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沒帶走,全都留下了。
久兒看了看,將他的行李也整理好,把外面的幾件襯衣都收起來放進箱子裡,推著兩個箱子出門去機場。
來的時候,她是一個人,離開這裡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人。
不同的是,心境變了。
機場裡有個小孩一直在哭,抱著小朋友的媽媽急的沒辦法,忍不住訓斥了幾句,倒是一旁的爸爸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溫柔的哄著小傢夥。
這其實在他們的生活中,應該那是一件根本不起眼的平常小事,可是看在久兒這個旁觀者眼裡,卻莫名有些感慨。
「小姐,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機嗎?」一名外國男子站在她面前,微笑著看著她道。
這種搭訕的方式太拙劣,久兒笑了笑,溫柔而堅決的說了一個字體:「NO。」
男子也不是不識趣的人,訕訕的笑了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