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五十九章 東瀾格死了
東瀾蒼朝她打了個眼色,寧喬喬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男子,咬咬唇:「那你……起來吧。」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男子什麼都沒說,倒是很聽她話的站起身。
寧喬喬這才發現他很高,大概都快和郁少漠不相上下了,偏瘦的身形看起來不太健壯。
老實說,這樣的體格真的能當好一個保鏢麼?看著就讓人不太有安全感啊……
「覓兒,我們走吧。」東瀾蒼道。
「哦。」
寧喬喬回過神,扶著東瀾蒼朝外面走去。
「家主!」
剛走出祠堂大門,忽然一名保鏢步伐匆忙地走過來,臉色有些驚慌。
東瀾家的人向來訓練有素,很少會有人露出這麼驚慌的神色。
「什麼事?」東瀾蒼有些不悅地問。
「家主!不好了,宴會現場出事了!」保鏢一臉凝重地道。
寧喬喬心裡咯噔一下:「出什麼事了?」
保鏢看了看她,低下頭道:「家主,小小姐,是格少爺死了。」
「你說什麼?!」
寧喬喬驀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保鏢,隻以為自己聽錯了。
「快回去!」東瀾蒼沉著聲道。
……
寧喬喬扶著東瀾蒼快步走進大廳,隻見大家都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成一個圈,見他們走過來,紛紛朝兩邊讓開一條路。
寧喬喬快步走過去,隻見齊荷跌坐在地上,將東瀾格的頭抱在懷裡,而東瀾格躺在地上,兇前有大片皿跡,緊緊閉著眼。「怎麼回事?!」東瀾蒼威嚴的質問。
「父親,我們也不清楚,從祠堂回來的路上,聽到有人來報小格出事了,我們剛趕到。」東瀾靈趕緊道,也是同樣緊緊皺著眉。
寧喬喬一眼不眨的看著東瀾格的兇膛,咬了咬牙,轉過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郁少漠:「他怎麼會這樣?」
郁少漠看了她一眼,英眉微皺,低沉的聲音同樣有些壓抑:「你們走了後,我們聊了幾句,然後他喝了酒,接著他便倒了下去,我們隻以為他不勝酒力喝多了,齊荷正要帶他去休息,他就吐皿了。」
寧喬喬瞳孔狠狠一縮,咬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了看郁少漠,又低下頭。
齊荷坐在地上,不住的摸著東瀾格的臉,嘴巴裡絮絮叨叨的在說著什麼,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楚,從她蠕動的嘴唇能看出她在說話。
有幾名穿著西裝的男子蹲在旁邊為東瀾格檢查,周圍沒有人阻止他們,看來他們應該都是醫生。
突然死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在宴會這樣的場合,大家都站在旁邊,誰也不敢講話。
「家主,格少爺是中毒而亡的。」一番檢查後,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起身向東瀾蒼彙報。
寧喬喬見過這個人,他就是負責給東瀾蒼檢查身體的醫生,能為東瀾蒼檢查身體,說明這個人的醫術一定很好。
「你說小格死了?!」東瀾蒼布滿皺紋的臉上緊緊皺起眉。
「是!早在十五分鐘小時前他就已經停止心跳了,按照時間推算,應該是他剛喝下酒不久。」醫生低著頭道。
寧喬喬看著躺在地上的東瀾格,他當然已經死了,剛才她看了很久,都沒看到東瀾格的兇膛動一下。
「是什麼毒?」坐在地上的齊荷忽然開口。
隻見她擡起頭,淩亂的髮絲有幾縷擋在眼前,但是依然擋不住她銳利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說話的醫生。
「格少爺具體是中了什麼毒還需要徹底檢查後進行成分分析,少奶奶您是齊家人,精通藥理自然知道這一點。」
醫生道。
齊荷眉頭一皺,咬了咬牙,道:「沒錯,我精通藥理,誰能當著我的面給他下毒!」說著,她眼神一閃,悲憤的看著東瀾蒼,顫抖的聲音有些嘶啞:「家主,這是謀殺!是有人故意害死東瀾格的!這麼多年他為東瀾家辦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一定要為他做主啊!」
「……」東瀾蒼臉色很不好看。
「東瀾格也是我們齊家的女婿,居然被當眾下毒害死!這件事我們齊家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最起碼必須查出到底是什麼毒害死了小格!」
齊家前來參加入宗儀式的老人沉著臉說道。
「三叔……」
齊荷朝說話的老人喊了聲,已經泣不成聲。
「小荷你放心,我不會讓小格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的!」老人沉著臉看向東瀾蒼:「蒼哥應該也不會吧?」
「當然!」
東瀾蒼冰冷威嚴地說了兩個字。
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雖然東瀾格不是家主一脈的嫡系,但是他受東瀾蒼的器重,更何況他是死在入宗儀式的宴會上這樣的場合,於情於理東瀾家都不可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那……那之前到底是誰最後一個和東瀾格說話的?是誰和他在一起?」旁邊有個聲音問道。
「是郁先生,我剛才看到他們在一起喝酒,我親眼看到的,當時很多人都……看……看到了吧……」
另一個聲音也緊接著響起,隻是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有些不敢說似的。
但是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他的音量已經足夠讓所有人聽到了。
幾乎一瞬間,大家全都看向郁少漠。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郁少漠下毒殺了東瀾格?!」寧喬喬猛地轉過頭,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說話的那個人,毫不客氣地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場合?郁少漠要下毒的話他的動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毒?東瀾格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她的每一聲質問都落地有聲,刀子似的眼神加上今天的妝容,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我……我……小小姐,我隻是那麼一說,當時他們確實都看到了……」說話的那名男子有些畏懼的看著他。
「覓兒,你別激動,他也沒郁先生就一定是下毒的人,我們知道你和郁先生感情好,但有些話我們慢慢說清楚。」東瀾清像是當和事佬似的勸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