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二十三章 我是你的父親
「君先生,我不清楚您在說什麼,我們這裡有很多人,但是沒有姓冉的。」
東瀾清波瀾不驚地道。
寧喬喬瞳孔一縮,確定這批人就是陸堯說的那些人了!否則東瀾清不至於矢口否認!
為什麼他們也在找冉國濤?
他們和冉國濤是什麼關係?
「君先生,這裡沒有您要的人,您請回吧。」
東瀾清非常禮貌的下逐客令。
「阿清。」君姓男子低沉的嗓音裡帶了些笑意:「你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我是會空跑一趟的人?要麼你把人交出來我就離開,要麼你帶我去見東瀾蒼,要麼……」他停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裡多了幾分肅殺的寒意:「正要動起手來,你們東瀾家養的那些人,隻怕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
寧喬喬瞳孔一縮,這個男人居然敢直呼外公的全名?
「君先生這是要硬闖我們東瀾家?」
東瀾清臉色一冷。
「錯了,是你們要和我動手。」君姓男子說著,停了一下,聲音有些嘲弄地道:「安排人在暗處是想暗算我?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東瀾家膽子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
「我們什麼時候安排人對你動手了?」東瀾清皺起眉。
他們當然有人在暗處,但是並沒有肯定要對他下手,畢竟對方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們輕易這樣做。
「左邊柱子後面的難道不是你們的人?」君姓男子聲音低沉地道。
寧喬喬渾身一震,郁少漠嘆了口氣,道:「早就告訴你藏在這裡很容易被發現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讓人藏在這麼顯眼的地方,是東瀾家太自大低估我的人呢,還是該說你們已經退步到了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地步了。」君姓男子睥睨的語氣有些不屑地道。
所有人都朝他們這邊粗大的石柱看過來,東瀾清皺起眉,他們根本沒有安排人在這。
「都已經被發現了,走吧。」
郁少漠看著她道。
寧喬喬眼神閃了閃,擡腳朝外面走去:「我不是東瀾家的手下,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找冉國濤?」
說話間,當她的身影完全從石柱後走出來,站在東瀾清對面的男子頓時臉色大變,睜大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
寧喬喬這才看清這位君姓男子的面容,微微愣了下,她見過很多長得很帥的男人,但是男人這個男子有種獨一無二的氣場,似乎天生就帶著讓人仰視的光環。
他看起來大概大概三十多歲,眼角稍微有幾絲淺淺的皺紋,經過歲月洗禮的容顏正驚訝的看著他。
「覓兒,誰讓你出來的?快回去!」東瀾清皺起眉看著她道。
自從他們認識開始,東瀾清還從未用過這樣的口吻和她說過話。
寧喬喬心裡忽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幾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在她眼前,隻需要她再往前走一步就能得到。
而這一切,似乎都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關係……
「寧兒……」男子瞠目結舌的表情和他的氣場很不符,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寧喬喬的小臉。
寧喬喬瞳孔一縮,眼神定定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你認識我母親?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找冉國濤?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君姓男子身體一晃,猛地回過神,忽然快步朝她走過來。
「攔住他!」
東瀾清忽然大吼一聲,身後的保鏢們聞風而動。
「你要幹什麼?」
寧喬喬身體忽然被一股大力拽到後面,郁少漠擋在她身前,鷹眸森冷地盯著走到他們前面的男子。
與此同時東瀾家的保鏢也齊齊將他們圍住,那名君姓男子帶來的保鏢們更是直接拔槍!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君姓男子卻像是沒感覺到身邊的變化似的,看了看郁少漠,視線很快落在寧喬喬身上,驚愕的張了張嘴,擠出一句不同於剛才氣勢十足的、乾癟的語調:「孩子,我是你的父親啊!」
「……」
寧喬喬傻眼了。
郁少漠也愣了下,回過神皺起眉,回頭看了看她,又看向對面的男子。
「你看我!看著我!我真的是你的父親!」君姓男子指著自己,有些急促的語氣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讓寧喬喬承認他的身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寧喬喬搖著頭,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對面的男子。
「為什麼不可能?孩子,你聽我說,我就是你的父親,我沒有騙你!」君姓男子急切的看著她。
「怎麼可能!」寧喬喬忽然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定定的看著他:「你……以你的年齡,你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
這個男人太年輕了,他怎麼可能是她爸爸。
「家主。」
就在此時,一旁傳來恭敬地聲音。
寧喬喬轉過頭,隻見東瀾蒼拄著拐棍,在福叔的陪同下走過來,保鏢們恭敬地為他讓開路。
「父親,對不起,他一直不肯離開,我也沒想到覓兒竟然在這。」東瀾清低著頭道。
「廢物!」
東瀾蒼聲音冰冷地斥責道。
東瀾清頓時表情一緊,頭垂得更低了。
寧喬喬眼神一閃,快步走到東瀾蒼身邊,道:「外公,他說……」
「東瀾蒼,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不打算說實話嗎?你的膽子真大!居然不通知我!」
君姓男子已經恢復了剛才睥睨一切的氣勢,直呼東瀾蒼大名,不悅的語氣不留一點情面。
寧喬喬渾身一震,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東瀾蒼,一時弄不清這是什麼狀況。
「不知道您說我什麼事沒有說實話?」
更讓寧喬喬驚訝的是,外公居然沒有生氣?他平靜的表情甚至連不悅都沒有。
對面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你說呢?你找到了我和寧兒的女兒,居然沒有派人知道我!」君姓男子沉著聲,看了眼旁邊的寧喬喬:「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東瀾蒼皺了皺眉,沒有講話。
空氣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沉默。
「罷了。」過了好一會,東瀾蒼才嘆息了聲:「居然已經來了,那就到裡面再說吧。」
東瀾家大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