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不能解恨
其實這本來就是已經擺在眼前的事實不是麼,隻是親眼看到她默認,他的心裡還是一陣陣的揪著痛!
「呵,說的好像你多詫異似的!每天費盡心思的勾引別人老公,現在別人如你的願終於分開了,你不是應該拿著鞭炮上街去慶祝麼,在這裡裝什麼!」
郁少寒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冷笑著看了一眼柳莞。
要不說寧喬喬這小鬼就是關鍵時刻掉鏈子,來的路上明明都已經囑咐過她了,今天這頓午餐就是為了要氣鬱少漠和柳莞的,這小鬼倒好!
他還以為她真的聽進去了呢,沒想到人家都欺負到她臉上來了,竟然都沒什麼反應!
還得他來出頭。
「我……我……」柳莞被郁少寒的話氣到了,想說什麼來反駁他,可是半天又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你別說你沒有勾引郁少漠這回事,那我還真是見到世界第八大奇迹了!」郁少寒繼續冷嘲熱諷。
寧喬喬從來沒有見過郁少寒這樣的男人,不管是對著哪個女人,他都能講人家說的啞口無言、火冒三丈!絲毫沒有紳士風度。
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柳莞,寧喬喬紫葡萄一般的眸子閃了閃。
不過不得不承認,看著臉紅脖子粗,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柳莞,寧喬喬真的覺得很爽。
眼角的餘光一閃,忽然察覺到一抹盯著她的視線,寧喬喬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眼神正好和郁少漠冰冷的眼神撞在一起。
「……」
寧喬喬愣住了。
耳邊依然是郁少寒和柳莞沒有停下來的拌嘴,這次第一次寧喬喬看到郁少寒和柳莞當面吵得這麼厲害,但是卻絲毫沒有心思去聽他們吵架的內容。
因為寧喬喬忽然很想知道,從來到這裡就沒有講話的郁少漠,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在郁少漠眼裡,無疑她已經和郁少寒是一對了,可是現在郁少寒又在為她打抱不平,攻擊他的女人!
那麼郁少漠現在在想什麼呢?是不是特別恨她呢?
「行了行了,我懶得跟你扯!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長得醜也就算了,連說話都有問題!聽說你在國外的時候還是高材生!拿錢買的吧?」
郁少寒黑眸忽然撇到和郁少漠對視的寧喬喬,頓時朝柳莞擺了擺手,暫時結束這場『戰鬥』。
贏的人自然也是郁少寒,畢竟柳莞都被他給氣的臉紅脖子粗了!
像是懶得聽柳莞要說什麼一般,郁少寒修長的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直接一把扯住寧喬喬的手腕,拖著她往餐桌走去。
寧喬喬猛地回過神來,小跑著跟上郁少寒的步伐,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你說她幾句就行了,幹嘛一直逮著人家懟啊,你沒看到柳莞都快要被你欺負哭了。」
「呵,賤人就得這麼收拾!」郁少寒冷笑,二話不說一把將寧喬喬摁在椅子上,擡起頭朝還坐在那邊沙發上的郁少寒說道:「請吧,二少爺。」
「……」
郁少漠性感的薄唇緊抿,銳利的鷹眸冷冷地瞥了一眼郁少寒,修長的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朝餐桌走過來。
柳莞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不甘心的看了看郁少漠的背影,擡腳跟了上去。
「誒!你幹什麼?」
柳莞站在餐桌旁,剛剛將一張椅子拉出來要坐下,可是卻被郁少寒攔住了,頓時擡起頭,有些火冒三丈的瞪著郁少寒!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郁少寒是要因為寧喬喬跟她作對到底了是麼!
「這裡不是你坐的,你坐到那邊去。」郁少寒黑眸淡淡地看著柳莞,有些玩世不恭地說道。
柳莞要坐的位置正是郁少漠和寧喬喬之間的位置,但是現在郁少寒卻不讓她坐,這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憑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坐在這裡?」柳莞皺起眉看著郁少寒說道。
「憑什麼?」郁少寒輕聲默念這三個字,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挑眉看著柳莞,說道:「憑人家是夫妻,人家在法國領證了不行麼!你有憑什麼要插在人家中間?平時做小三也就算了,吃個飯你都不讓人家有個好心情,柳莞,做人做成你這樣會損陰德的!」
「……」
柳莞愣住了,眼睛直直的看著郁少寒,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郁少寒剛才明明還是一副像是跟寧喬喬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一般,現在卻又像是個正義使者,這態度轉變的太快,硬是將柳莞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在唱哪出。
「……」寧喬喬倒是有些明白,郁少寒無非就是在整柳莞,什麼讓柳莞不高興,他就要做什麼。
「柳莞,去你的位置上坐下。」
氣氛有些怪異的包廂裡,忽然響起郁少漠低沉的聲音。
「……」
柳莞一震,回過神來,轉過頭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郁少漠,眼裡閃過一抹不甘心。
他也是不想讓她坐在他和寧喬喬之間的是麼?即便現在都親眼看到了、親耳聽到了郁少寒說他和寧喬喬住在一起,這個男人竟然心裡還是偏向寧喬喬的!
那個小賤人究竟有什麼好的!憑什麼他們一個兩個的都站在她那邊!
「聽到沒有,你要勾引的男人都發話了,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去你該去的地方!少在人家隻見當第三者。」
郁少寒催促柳莞。
柳莞轉過頭冷冷地笑了一聲,看著郁少寒說道:「郁大少爺說話真是有趣!說別人的時候想過自己了麼!這麼理所當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你也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
「我還真不怕!畢竟自知之明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所以我不在人家中間去礙眼,柳小姐您說完了麼?說完了您可以去那邊坐了麼?畢竟我們都已經餓了,現在就因為你不肯配合吃不了飯,這樣不好吧?」
郁少寒三言兩語、夾槍帶棒的嘲諷柳莞。
「……」
柳莞咬牙切齒地瞪著郁少寒,那樣子像是要將郁少寒生吞下去都不能解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