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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何不就承認你喜歡我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140 2025-08-05 00:41

  

  秦棠清醒不了一點,眼神迷離,漂亮的眼眸水波瀲灧的,酒精作用下,沒了平時對他的防備和疏離,加上剛剛被他吻了會,唇又紅又腫,已然動情。

  這幅模樣,隻有在那事時實在控制不住才會出現。

  但凡她清醒狀態下,對他永遠都是敬而遠之。

  張賀年經不住她這樣的表情,有些失控在她身上點火。

  她也彷彿被蠱惑了一般,沉醉其中,藕斷般的手纏上他的肩頸,臉埋進他的頸彎處,整個人被他的氣息包裹著,密不透風。

  不多時……

  秦棠被欺負得死死的,明明他身上的衣服還完好,她卻已經不行了。

  最後關頭,張賀年還是克制住,深呼吸一口氣,在她耳邊低聲說:「自己洗?還是一起?」

  男人的聲音和氣息彷彿在誘惑她沉淪。

  她回不回答都不影響他想做的事。

  ……

  在車裡那次沒盡興過。

  這會人到他手裡,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都說酒品見人品,秦棠很乖,除嘀咕幾句要媽媽,其他時候,乖巧得過分,表情嬌嬌的、軟軟的,眼裡全是水霧,在燈光下有種別樣的破碎感。

  「關、關燈……」

  從浴室出來,秦秦棠被放在床上,下意識卷過被子,輕聲說了句。

  即便不是第一次赤誠相見,她還是放不開,在這事上都是被張賀年掌控擺布的。

  燈光熄滅,黑夜裡,張賀年上床將人抱到腿上坐著,她軟綿綿的,沒有骨頭似得,東歪西倒的,他的手乾脆掐著她的腰身,吻她的側臉,百般誘惑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她全身都彷彿染上一層薄粉……

  「你在上?嗯?」

  ……

  一覺醒來,秦棠剛一動身體,身體的反應告訴她,昨晚都做得多兇狠。

  兇口還被他的胡茬磨得紅了一片。

  刺刺的疼。

  坐起來,更是不適。

  加上宿醉,身上沒有一處舒服的。

  昨晚被脫下來的衣服如今整整齊齊疊放在床上,貼身衣物卻是一次性的,包裝都沒開,不用多想,是給她準備的。

  昨晚他把她的貼身衣服弄壞了的,穿沒法穿,隻是他從哪裡準備的一次性的?

  顧不上多想,秦棠換上衣服走出房間。

  樓下,張賀年在客廳和家裡打電話,家裡讓他下午抽空去見個相親對象,他正回絕,回頭一看,是秦棠,他收斂了表情,和家裡那邊說:「再說吧,我有事,先掛了。」

  說完直接掛斷了。

  張賀年沒看秦棠,而是說:「吃完早餐走還是現在就走?」

  大概張賀年現在的態度和昨晚熱情到狂熱不太一樣,秦棠摸不準他的語氣,糾結了會說:「都、都可以。」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張賀年就穿了件黑色的毛衣和灰色長褲,穿得單薄,雖然桉城並不冷,但這是早上,他好像天生不怕冷。

  秦棠察覺到他的冷淡,她抿了抿唇,心底更沉了,更不知道說什麼,乾脆隻能沉默。

  路上,張賀年沉默開車,對她的態度也不算多熱情。

  秦棠彷彿抓心撓肺的,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她好幾次看張賀年,總覺得該說點什麼,或者為了昨晚說點什麼,可他沒有。

  到了秦家門口,車子停穩,張賀年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她,說:「那晚沒給你的壓歲錢。」

  「壓歲錢?」

  「嗯。」

  張賀年沒解釋,按照桉城的習俗,沒結婚是不需要給的,除非是給自己家裡的晚輩,倒是可以例外。

  「謝謝。」

  張賀年說:「到了,回去吧。」

  秦棠打開車門,又回頭看他,心裡很複雜,應該說點什麼,他很平靜也很冷淡,她不太適應。

  「還有什麼事?」

  對上秦棠的視線,張賀年轉過頭。

  秦棠搖頭,「沒有,昨晚不好意思,麻煩了。」

  張賀年說:「不用謝,夠本了。」

  秦棠:「……」

  ……

  秦棠回到家裡時,傭人和她說:「先生和太太都出門了,不在家裡,秦棠小姐你昨晚去哪裡了,怎麼沒回來?」

  「昨晚和朋友聚會喝多了,在朋友家住了。」

  「那頭疼嗎?怎麼喝這麼多,女孩子在外面喝酒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秦棠微微一笑,上樓去洗澡了。

  昨晚雖然洗過澡,可後面在卧室又來了一次,頭疼歸頭疼,昨晚發生的還是記得的,還有張賀年睡完後的態度變得……讓人更捉摸不透了。

  是膩了麼?

  還是在生氣?

  秦棠不知道,越想越煩,從浴缸裡起來,鏡子倒映出她身上的慘狀,簡直不堪入目,他的熱情和失控都不是假的,可是……剛剛的冷淡也不是假的。

  都不像他平時百般糾纏的模樣。

  是真的膩了麼?

  ……

  秦棠想了半天沒有理清楚,還是程安寧打來的電話打斷她的思路,她急忙問程安寧:「你在哪裡?」

  「我現在在家。抱歉,棠棠,前天我不辭而別,我覺得有點丟人就躲起來了,不想被你看見我那麼狼狽。」

  「寧寧……我不會覺得你丟人,我隻是心疼你。」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自尊心作祟,不過我現在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對了昨晚你和卓岸聚會了?卓岸說你喝多了被你小舅帶走了,你現在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已經清醒了。」秦棠剛穿上衣服,頭髮濕漉漉的,還沒吹。

  「你心情不好麼?怎麼又喝醉了。」程安寧了解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喝多。

  「也沒有,就是家裡有點事。」秦棠含糊其辭,她不敢告訴程安寧,何況程安寧身體不好。

  「棠棠,我能問你借點錢嗎?」

  「你說,你要多少?」

  秦棠毫不猶豫,雖然她自己生活沒有多好,不過跟程安寧比起來,她還算幸運的。

  程安寧的母親在周家沒有話事權,還是個沒有經濟大權的全職太太,雖然周家對程安寧沒有苛待,但畢竟是繼女,隔著一層皿緣,不會真讓她做什麼周家的千金小姐。

  程安寧說了一個數字,五位數。

  秦棠有點難,還是毫不猶豫轉給了程安寧。

  程安寧說:「棠棠,謝謝你,我會很快還給你的。」

  「沒事,慢慢來,我不著急。」

  掛了電話,秦棠收拾了會出門了。

  假期沒剩下幾天,得去趟母親那邊。

  ……

  北山療養院裡。

  秦棠在醫生的帶領下在花園裡見到在畫畫的母親。

  距離上次見面時秦棠去北城的前幾天,那會母親不想見她,說沒幾句話就讓她走了。

  這次也是一樣,並不想見到秦棠。

  秦棠不肯走,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看母親在畫畫,過了很久,母親突然開口說話:「你來幹什麼?」

  秦棠回過神,喃喃出聲:「媽……」

  「不是和你說過麼,別來了。」

  蔣老師的語氣很冷淡,看都沒看秦棠一眼,說:「走吧,別再來了,我不想見到你。」

  秦棠原本以為自己習慣了,聽到母親說的話,還是很難過,「我隻是想和您說一聲新年好,對不起,今天才有時間來看您……」

  「我說了,你不用過來。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蔣老師彷彿在跟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說話,語氣淡漠不帶一絲感情。

  秦棠不肯作罷:「可您是我媽媽,我怎麼可能不來看您……要是可以,我也願意接您離開這裡,我們一起生活……」

  「不需要。」

  蔣老師拿畫筆的手逐漸用力,薄薄的畫布被筆頭戳破,蔣老師拿了顏料網畫布上一潑,絲毫不心疼花了大半個月畫好的畫,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自毀畫作了,自從搬進療養院來住,她隔段時間就會畫畫,畫完就毀掉,反覆這般,沒有留下一張完好的。

  如同親手編織好一副完美的話,也得由自己親手毀掉。

  誰也得不到。

  秦棠握住蔣老師的手,「媽,別對我那麼冷淡,好不好?」

  蔣老師丟掉畫筆,倒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突然鋒利起來,隨即笑了:「你談男朋友了?」

  「什麼?」

  秦棠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領,是高齡的,擋住了昨晚所有痕迹,就在這會,蔣老師出聲說:「可以擋住身上的痕迹,你擋不住你的眼神、你的表情、以及氣質。」

  秦棠自己都沒發覺,經過那事之後眉眼風韻是和沒有少女有很大差別,何況是昨晚剛和張賀年做過,她眉眼間,全是小女人的風韻。

  少了一絲不諳世事的清純。

  處處透著撩人心弦的味道。

  蔣老師是過來人,還是畫畫的,觀察細緻,十分精明,男女那點事,她怎麼可能不懂,當初秦父在外面有女人,一樣逃不過她的眼睛。

  女孩到女人的變化,太明顯了。

  蔣老師勾了勾唇角,冷笑了聲:「果然姓秦,父女倆都一樣。」

  秦棠頓時難堪得想死。

  ……

  蔣老師恨秦父,連帶秦棠一塊恨,說的話字字句句狠辣無比。

  秦棠知道母親不喜歡自己,不然當初不會丟下她不管,可沒想到會這麼討厭她……

  很快,護士過來扶蔣老師回病房。

  畫架和顏料都沒放在一旁。

  秦棠默默收起畫架上的畫,等幹了一點收起來帶走了。

  離開北山療養院,秦棠在停車場看見張賀年。

  他倚著車門抽煙,還是那身黑色的毛衣和灰色的運動褲,山上風大,煙霧不成形,他看過來,目光鎖定在秦棠身上,大概猜到她會來這裡,他也跟著來了。

  秦棠猶豫了幾秒,還是走了上去,站穩了身形,問:「你跟著我來的?」

  要不然他怎麼連外套都不穿。

  張賀年沒否認,他丟掉煙,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蠱惑:「看見蔣老師了?」

  母親出事之後,很少有人來療養院,在這裡看到張賀年,她挺意外。

  「嗯。」秦棠心裡泛著酸澀,連帶眼眶和鼻子都陣陣泛酸,被風吹得隨時要掉眼淚。

  張賀年生得好看,五官深邃有辨識度,氣質挺冷的,還有點孤傲,他說:「先說好,我沒欺負你,別跟我哭鼻子。」

  昨晚她就在哭,又哭又抓的。

  托她的福,他身上多了不少傷。

  秦棠仍舊低頭,「我沒有說你欺負我。」

  「那你哭什麼?」

  「沒哭。」

  「當我瞎?」

  秦棠沒有力氣和他吵架,肩膀耷拉著,沒有精氣神,想到剛剛母親說的話,五臟六腑都跟著一陣陣絞痛。

  「那我、我先走了。」

  秦棠準備走開,張賀年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拽向自己,他似乎挺惱火的,說:「還和我鬧?昨晚不是很享受?睡完就不認了?」

  他語氣談不上溫柔,甚至有些兇。

  秦棠本來就被他忽冷忽熱的態度搞得心情不好,明明一開始主動招惹的人是他,昨天晚上睡完後又對她冷臉,來看母親,又被母親說那些話……

  緊繃的情緒在這刻潰敗,眼淚湧出眼眶,她咽了咽喉嚨,哽咽說:「明明是你……」

  「我怎麼了?」

  「……」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張賀年乾脆將人拐上了車裡,鎖上車門,他伸手擦掉她不斷湧出來的淚珠,說:「哭什麼,我兇你了麼?」

  秦棠還是在哭。

  「昨天要媽媽,不是見到了麼,怎麼還哭成這樣?」

  秦棠很彆扭又難堪,低著頭掉眼淚,那眼淚滾燙得一滴又一滴,張賀年乾脆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他將椅子往後調了一些,摟著她的肩膀,低聲詢問:「是因為我哭還是因為蔣老師?」

  秦棠含糊回應:「你。」

  張賀年明知故問道:「因為早上我冷落你了?不跟你說話?」

  秦棠被說中了,她就是這樣想的。

  其實也不全是,是回到桉城後,他的態度就是忽冷忽熱的,他要麼一直熱到底,要麼冷到底,這不上不下是什麼意思。

  也怪她自己,心裡明明對他有意思,否則不會被輕易牽扯情緒。

  「棠棠,何不就承認你喜歡我。」

  秦棠渾身發顫,兇腔裡彷彿漏了一個洞,皿肉模糊,根本不敢承認。

  張賀年知道她彆扭,沉聲說:「棠棠,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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