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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除非你不要我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042 2025-08-05 00:41

  

  「你不能喝,不健康。」

  張賀年往後一靠,視線饒有趣味:「你喝就健康?」

  秦棠喝了口放在一旁,沒和他貧嘴,說:「剛剛夫人來電話了?」

  張賀年扯了扯嘴角,沒瞞著她,「嗯。」

  跟往常一樣,又是長篇大論,讓他清醒死心,回去接受家裡安排乖乖結婚生子,牽扯到秦棠的話題,張夫人拿秦棠父親當擋箭牌,還在說當年是秦棠父親安排秦棠出國。

  而這通電話是張夫人用樓子煜的手機打的。

  秦棠問他:「我出國那會,你和夫人是不是吵得很厲害?」

  張賀年拍了拍床邊的位置,「你坐過來我告訴你。」

  秦棠側身坐在床邊,微微外頭注視他。

  他住院幾天,皮膚似乎白了點,優越的骨相沒有死角,眉眼淩厲很有壓迫感。

  「靠近點,坐那麼遠做什麼,防著我?」

  秦棠低眉順眼,穿著杏色的外套和白色長裙,裡面穿了保暖的打底,「我哪裡敢。」

  「我看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都不怕我了,以前和你說幾句話抖得厲害。」

  「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秦棠的注意力沒被帶偏,秀眉微蹙。

  「我不接受她安排的一切,什麼都能吵,沒有我們這事,也會有其他事。」張賀年太了解張夫人的行事作風,控制欲強,什麼都得管。

  他又不是會服從管教的人。

  「沒了嗎?」

  張賀年兇膛微震,輕笑一聲:「你還想知道什麼?」

  「都想知道。」

  張賀年伸手摟她,為了避開他受傷的地方,她伸手攔了下,沒靠到他的懷抱。

  張賀年還是將人勾懷裡,虛虛攬著,「寶貝,要不你在我身上裝個二十四小時監控吧。」

  「張賀年。」秦棠喊他名字,杏眸溫溫柔柔,一汪浮動的春水,「再難我也不會放棄你,除非你不要我。」

  張賀年捏住她下巴,直勾勾盯著她,兩人鼻子距離不到幾厘米,漆黑的瞳孔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那你完了,徹底栽我手裡了,我豁了這條命,也不會放棄你。」

  秦棠兇口抑制不住的泛著酥麻,又急又忙捂住他的唇,「別亂說不吉利的,我要你好好的。」

  「放心,沒那麼容易死。」

  「張賀年!」

  張賀年抱住她,脖頸貼著她的側臉,他摁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腰肢,用力抱著,她怕弄到他的傷口,不敢抱那麼緊。

  秦棠小聲說:「不要再說那個字眼,我敏感,聽不了。」

  張賀年低聲笑了笑,深邃的眉眼有些無奈,「好,聽寶貝的。」

  那聲『寶貝』,纏綿繾綣,縈繞舌尖,像陳年烈酒,濃香厚重。

  晚上九點多,張賀年在洗手間刮鬍子,鬍子拉碴的,很紮人,秦棠很嫌棄,不讓親。

  秦棠在切水果,剛切好,病房門被人敲響,有道男人的聲音響起,秦棠以為是張賀年的朋友又來了,擡起頭看清楚來人,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會是陳湛。

  陳湛不請自來,看到秦棠,唇角的弧度勾起,「我就說張賀年怎麼一直待在北城。」

  陳湛披著貂絨大衣,高調的做派,身後跟著幾個比保鏢一樣的人。

  張賀年從洗手間出來,面色冷沉,朝秦棠招了招手,秦棠立刻站到張賀年身邊,張賀年擋住陳湛落在秦棠身上的視線。

  「賀年,受傷了?」陳湛面帶笑意,笑著問張賀年。

  秦棠緊張抓著張賀年的衣擺,心臟跟著提到嗓子眼,一見到陳湛就莫名有不好的預感。

  張賀年背過手悄悄握住她的手,指腹撓了撓她掌心。

  「醫院病房招待不了你們這麼多人。」張賀年冷冷勾唇。

  陳湛擺了擺手,身後幾個保鏢立刻退開站在走廊兩側,陳湛脫了外套,隨意搭在一旁的掛衣架上,「別緊張,我呢是習慣出門帶保鏢,不是防著你,以你的身手……不對,我忘了,你受傷了。」

  陳湛一副黃鼠狼的模樣,「怎麼這麼不小心,弄傷進醫院,怎麼樣,身體好點沒?」

  「多謝關心,沒事。」

  張賀年鬆開握著秦棠的手,輕鬆自在躺在病床上,秦棠跟過去,緊跟著張賀年身邊。

  「聽說你是被朋友的妹妹捅傷?捅到哪了?」

  「消息很靈通,陳總很關注我。」

  「那可不,你這麼關注我,我也關注你,知己知彼,百勝不怠。」

  他們倆唇槍舌戰,暗流湧動。

  陳湛消息是真的挺快的。

  張賀年在醫院住了不到兩周,他有隱瞞桉城那邊,但陳湛不一樣,陳湛在北城有勢力,想瞞他不容易,他之前在北城起家,不像桉城那邊,手伸不到北城。

  張賀年躺在病床,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沒沒有茶水招待,你隨意。」

  「不用客氣,都這麼熟了。」陳湛看向秦棠,「秦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這麼多年去哪裡了?嗯?」

  秦棠不理會,安安靜靜站在張賀年身邊。

  「秦小姐還是對我那麼冷淡,是在記仇我之前欺負過你的事?」陳湛目光在秦棠身上打量,審視,「那兩次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

  秦棠渾身起雞皮疙瘩,覺得噁心,被陳湛這種人盯著看,極其不舒服。

  突然砰地一聲,床頭櫃的水壺猛地朝陳湛砸過去,巨大的動靜響起,秦棠都嚇了一跳,水壺的玻璃碎了一地,開水更是淌了一地,陳湛躲是躲過了,身上被濺到開水,所幸穿得厚,沒有什麼事,這聲巨響驚動外面的保鏢,他們一同進來。

  陳湛黑下臉:「出去,誰讓你們進來了?」

  「老闆……」

  「出去。」

  「是。」

  保鏢退了出去。

  陳湛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皺眉問,「賀年,什麼意思?」

  「沒看見?」

  「看見了,所以不懂,至於這麼大的怒火?我剛剛也沒說錯什麼,不是麼。」

  陳湛裝傻,不太理解。

  張賀年雙眸浸了寒霜,「陳湛,你不會以為你現在可以高枕無憂?」

  「那倒是沒有,我知道你還盯著我,怎麼都甩不掉,你盯著我,我找你麻煩,咱們有來有往。」陳湛從容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收起臉上的笑容。

  地上的玻璃渣在燈光下反射著光。

  走廊上站滿了人,醫生護士和病人都貼著另一邊牆走,深怕惹上什麼麻煩。

  這幫人是醫院常客,醫院的醫生護士吃了不少的苦頭,都不想惹麻煩,能躲就躲。

  病房裡的溫度似乎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要低。

  秦棠沒有理陳湛,她清楚陳湛不好惹,而張賀年被這種人糾纏,沒什麼好事。

  心懸了起來。

  秦棠看向陳湛,「醫生和護士已經被你影響正常辦公了。」

  秦棠看見醫生和護士紛紛避開他們這幫人,貼著另一邊的牆壁走。

  陳湛眯眼彎眸:「秦小姐是在怪我影響別人了,我也不想的。」

  「請你離開。」秦棠下了逐客令。

  張賀年拉住秦棠的手,往旁邊拽了拽,出聲譏諷道:「陳湛,有空來我這裡,不如趁這個時間想想你接下來這段時間的日子太不太平。」

  「怎麼,要行動了?」

  「一直都在行動。」

  「冤枉,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市民,可別冤枉我。」

  張賀年:「見過不要臉的,也見過嘴硬的,你佔了倆。」

  陳湛嘴角抽了抽,說:「行吧,看來我們是沒得聊了,天都聊死了,對了,繁姿和我說了不少關於你和秦小姐的故事,真是勵志,真愛了這是。」

  「就是不知道賀年家裡知道你們倆的事,會是什麼反應,秦小姐會不會再被送出國?」

  秦棠眼前一黑,突然被外套蓋住臉,張賀年的聲音響起,「別看,待著。」

  她心跳亂成一團,手指攥緊外套,是張賀年的外套,他住院後,她回家裡拿過來的,乾淨還有洗衣粉的味道,張賀年日常用的不講究,怎麼利索怎麼來,更不噴香水,所以他身上的味道都是乾淨清爽的。

  病房裡動靜越來越大,秦棠不知所措站著,砰地一聲,好像是病房的門被關上,在秦棠看不見的張賀年抓著陳湛的衣領,壓低聲音湊近:「你去說,看看你死的快還是我死的快。」

  男人眉目森寒。

  有瘋狂,有殺意。

  「你在港城的靠山,把葉桓當禮物送過去被玩成狗,你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吧,改模式了,不洗錢了,玩籠絡這套,招待那麼多大人物,千方百計他們的把柄攥在手裡,你不會以為他們會一直受你牽制吧?」

  陳湛勾唇,似笑非笑,「你說這些,可跟我沒關係。」

  「會有關係的。」張賀年拍了拍他臉頰,「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

  秦棠蒙著張賀年的衣服,過了一會,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好像陳湛走了,病房安靜下來,張賀年的聲音響起,「棠寶。」

  秦棠拿開外套,看到張賀年走過來,捏了捏她臉頰:「有沒有嚇到?」

  「你怎麼樣?」

  他們倆幾乎同一時間出聲,秦棠掀開他的衣服查看受傷的地方,還好,沒有流皿,傷口應該完好,她看向病房門口,「他們都走了嗎?」

  「走了。」張賀年又摸她的腦袋,「明天我們得出院了。」

  「可你的傷……」

  「沒事,小問題。」張賀年溫聲安撫。

  秦棠沒再問,多半是跟陳湛有關係,她有聽到陳湛說的那些話。

  要是陳湛告訴了張家,那是避免不了的一場浩劫。

  即便真說了,她瞞不住,也不要放棄張賀年,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

  地上的狼藉,秦棠找來清潔的阿姨幫忙處理,處理好了,她關了燈,脫了外套和鞋子躺下,張賀年順勢抱她,病床還算結實,足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關了燈,秦棠聽到他的心跳聲,問他:「傷口還疼嗎?」

  「不疼。」

  「睡吧。」

  「嗯,晚安。」

  第二天一早,秦棠去辦的出院手續,辦完手續回來,張賀年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脫了病號換了平時穿的衣服,寬肩窄腰大長腿。

  全身上下都沒有死角。

  回景苑路上還在看手機,消息發個不停,秦棠安靜坐在他身邊,心裡盪著不安的情緒。

  張賀年收起手機,摸摸她的頭髮:「怎麼不說話?」

  「怕吵到你。」

  「沒事,沒吵到我。」

  「不會,我沒那麼小氣。」秦棠抱住他的手臂撒嬌。

  回到景苑,進了門,秦棠怔了一下,想起那天事發流了一地的皿,後面警察來家裡取證拍照後,秦棠才請了阿姨清理現場,她那幾天在醫院陪張賀年。

  張賀年看她發愣,問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

  張賀年起了逗弄的心思,捏了捏她臉頰,「是在害怕?」

  「有一點。」她老實承認,從昨晚起她心裡緊繃的那弦便一直綳著。

  張賀年洗了一盒藍莓喂她唇邊,骨節分明的手沾著水珠,「乖,張口。」

  秦棠配合張唇,唇瓣粉潤,彷彿塗了一層淡色唇釉,白凈的牙、粉色的柔軟,誘人無比,她含著吃了一顆,他又餵了幾顆,她配合吃了。

  張賀年淡笑:「很乖。」

  「你不吃麼?」

  「吃,不過想吃你的。」

  「嗯?」

  秦棠剛說完,人便被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他坐在沙發上,吻上去,嘗到藍莓香甜的味道。

  一個吻結束,張賀年握著她的手摩挲,說:「很甜。」

  「哪裡有你這樣吃的。」秦棠禁不住他的花樣,臉微微紅,暫時忘記不高興,戀愛分泌的多巴胺讓人很快樂。

  秦棠從他身上下來,伸長往籃子裡抓了把藍莓,塞他嘴裡,他也吃,卻盯著她看,彷彿吃的不是藍莓,是她。

  秦棠餵了幾顆不餵了,掙紮從他身上下來。

  「我出去一趟。」

  「還要出去嗎?」秦棠擔心他的身體,「你才出院,就要出門?」

  「辦完事就回來。」張賀年摸摸她的臉頰,「把門鎖好,我回來才可以開門,其他人都不能開。」

  「好。」秦棠沒再多問,「你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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