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司太太要試試嗎
盛棠的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她上前兩步,撲進了秦嫵的懷裡,「表嫂,謝謝你……」
「要不是你,我媽恐怕……」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但在場的人都明白,她是在擔心什麼。
秦嫵溫柔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安撫了幾句。
一旁的陸淮銘小聲吐槽:「喂盛棠!你是不是忘了感謝我啊?好歹你母親的手術,也有我的一部分功勞!」
盛棠紅著眼眶從秦嫵懷裡擡起頭來,瞪了陸淮銘一眼,「哪有上趕著邀功的?你可是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職責所在。」
陸淮銘:???
不是,這招過河拆橋,玩得挺順溜啊!
直接給他氣笑了。
他伸出魔爪,在盛棠腦袋上胡亂揉了一通,迎來盛棠一記暴揍:「我剛做好的髮型!」
兩人的笑鬧聲,衝散了原本緊張的氛圍。
秦嫵揉了揉酸脹的脖頸,嘴角微微上揚,司禦寒走過來,大掌貼在她後脖頸的肌膚上,輕輕揉捏起來。
「很累?」
「有點,但還好,活動活動就沒事了。」
在手術台上,她的注意力必須高度集中,不容許有片刻的分神。
低頭久了,脖子就會酸疼。
司禦寒直接當著在場眾人的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陸淮銘喊了一聲:「寒哥,你們去哪?」
「回家,你嫂子要休息。」
司禦寒腳步都沒停,給所有人留下一道冷酷的背影。
回家的路上,秦嫵不知不覺間睡了一覺,等再醒來時,車子已經停在禦霆莊園的院子裡了。
她揉了揉眼睛,「天黑了?你怎麼沒叫醒我。」
司禦寒俯身過來,幫她解開安全帶,又替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髮絲,一本正經道:「不捨得。」
秦嫵臉頰一熱。
「司先生,你真是越來越會了,都是從哪學來的?」
司禦寒手臂抵在車門上,將她困在自己懷裡,淺淺勾唇:「我還能更會,司太太要試試嗎?」
秦嫵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男人身上獨有的侵略氣息撲面而來,幾乎要將她緊緊包裹起來,她的心跳失控地漏了半拍。
司禦寒緩緩低頭。
修長又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隻差一點,就能輕鬆吻上去。
然而一道手機鈴聲忽然打破了此刻的曖昧。
原本舒緩優雅的純音樂,此刻卻顯得有點突兀,司禦寒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秦嫵慌忙將她推開,接聽電話。
「什麼事?」
下屬道:「小姐,您派我們盯著陳明嬌,她已經住進了市中心的啟森酒店,要了一間總統套房。」
「在她進去後不久,段家少爺也進去了,現在還沒出來。」
秦嫵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手指在膝蓋上輕扣,「繼續盯著,有事隨時向我彙報。」
掛斷電話沒多久,她就收到了下屬發來的照片。
是陳明嬌的房間號。
以及段祁鬼鬼祟祟,進入房間的抓拍照片。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這兩人私底下一直有聯繫,這就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測,那天晚上所謂的醉酒暴打,不過是演給她看的。
司禦寒見她盯著照片裡的男人看,不滿地皺起眉。
他拿走手機,關掉,隨手扔到一邊。
然後再次傾身。
這一次,沒給秦嫵半點反應的時間,直接捏住她的下頜,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唇瓣微涼,帶著點薄荷的清冽。
氣息卻炙熱的可怕。
秦嫵幾乎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被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牙關也輕而易舉被撬開。
不知過了多久,司禦寒才肯放過她。
男人指腹輕撫著她紅潤的不像話的唇,嗓音低沉沙啞到了極點,又透著點危險:「在我面前盯著別的男人看,嗯?」
秦嫵哭笑不得,「我哪有!我明明是在想事情!」
段祁那種貨色,平時遇見了她都不會多看一眼,哪裡能跟司禦寒相提並論。
這句話明顯取悅了司禦寒。
他薄唇微勾,寬大溫熱的手掌捧住她的脖頸,問她:「那我在阿嫵心裡,是什麼地位?」
秦嫵毫不猶豫道:「當然是第一位啊!」
司禦寒微蹙的眉心瞬間舒展開,漆黑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璀璨的亮光,彷彿深邃浩瀚的夜空,繁星點綴。
哪怕一句話都不說,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悅氣息。
像是饜足到舒服趴在草叢裡愜意休息的獅子,收起了鋒利的爪子。
*
與此同時,警察局。
「秦淑婉,你的關押時間已經到了,可以出去了。」
秦淑婉原本縮在角落裡,正在默默流淚。
她做夢都沒想到,楚鴻峰竟然……外面養了小情人,對方竟然還懷孕了。
昨天那女人找上來,問她是否知道楚鴻峰的私人資產藏在哪,還說那筆錢是給她肚子裡那個兒子的。
她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她為了楚家付出一切,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管了。
楚鴻峰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可她哪裡知道什麼私人財產,楚鴻峰壓根就不跟她聊這些的。
這些年,她在楚家就是個花瓶,擺設。
那女人失望地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嘲諷她一番:「早就聽鴻峰說,家裡有個黃臉婆,不僅平時唯唯諾諾,在床上也總是放不開。」
「我原本以為他是在誇張,沒想到是真的……嘖嘖……」
這兩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秦淑婉隻要一想起來,就恨不得將那女人的嘴臉給撕爛!
警察拿著鑰匙,打開了她的銀手銬,將她送了出去。
刺眼的陽光灑下來,秦淑婉幾乎睜不開眼,下意識伸手去擋,她已經記不清多久沒見過太陽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庫裡南在他面前停下。
車門被打開。
一道高大冷沉的背影從裡面走了出來,男人身上散發著強大凜冽的氣場,哪怕在烈陽的照耀下,都顯得冷漠又不近人情。
「你就是秦淑婉?」
秦淑婉身體顫了顫,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你是?」
這男人光看穿著和打扮,就足以看出身份不同尋常,不知道為什麼,秦淑婉總覺得這人莫名有點熟悉。
就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