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打錯人了
司禦寒額角的青筋直跳,起身朝門外走去,順便問了一句:「那人是誰?」
「啊?」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沒聽明白他問的是誰。
司禦寒補充:「被揍的人,叫什麼?」
工作人員完全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又愣了一下才回答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是聽陸少喊他鄒什麼……」
司禦寒眸色一冷,大步走了出去。
洗手間外圍了不少人,像是看熱鬧一般看著陸淮銘和被打的人。
陸淮銘喝了不少酒,臉色通紅,還帶著難以掩飾的慍怒,雙手死死攥成了拳頭,彷彿下一秒就會暴起一般。
會所的保鏢拚命押著他,不敢有半點懈怠。
陸淮銘掙紮起來,臉上滿是狠厲之色,「放開我!都給我放開!」
「看老子不弄死他丫的!」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寒爺!」
「寒爺來了!」
陸淮銘掙紮的動作才猛地頓住,轉頭朝著身後看去。
圍觀的路人給司禦寒讓出了一條路,司禦寒大步走進來,冷漠銳利的目光淡淡在周圍掃視了一眼,最終落到了陸淮銘身上。
「你在做什麼?」
陸淮銘忽然有點委屈,指著一旁被揍得鼻青臉腫,衣衫不整,低著頭不敢擡起來的人道:「這句話你應該問他!」
「都快訂婚的人了,竟然出來鬼混!」
「要不是今天被我撞見了,恐怕你們司家人還被蒙在鼓裡呢,這樣一個畜生,你們怎麼放心把歡歡交給他?」
司禦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神色微頓。
隨即表情變得複雜。
「你再仔細看看,這人你真的認識?」
陸淮銘不解地朝著那人看去,「怎麼了?」
司禦寒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醉得不輕,朝身邊的保鏢招了招手,吩咐道:「去拿瓶礦泉水過來。」
保鏢連忙去樓下拿,很快就帶著一瓶水走了回來。
司禦寒擰開瓶蓋,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瓶子裡的水倒在了陸淮銘的頭上。
放在冷櫃裡冷藏過的水一片冰涼,將陸淮銘凍得一個激靈,狠狠打了個哆嗦,他抹了把臉,生氣瞪向司禦寒:「寒哥,你瘋了?」
司禦寒面不改色地將空瓶子丟進垃圾桶,語氣冷淡:「瘋的人是你。」
那個被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鄒家豪。
陸淮銘被冷水澆頭,此刻酒也醒了幾分,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來。
他走到那位同樣姓鄒的人面前,仔細看了看,「你真的姓鄒?」
那人面露尷尬:「我姓周。」
陸淮銘不敢置信,他剛才明明聽見那女人喊他「鄒哥」!
他剛才……都做了些什麼!
司禦寒斜睨了他一眼:「知道錯了?」
陸淮銘緩緩垂下頭,「對不起寒哥,是我誤會了。」
喝酒果然誤事!
但他剛來會所的時候,的確看到了鄒家豪的身影,隻是一眨眼就不見了。
又恰好聽到隔間傳來那種令人作嘔的聲音,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誤會了。
司禦寒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在上面快速寫了一串數字。
「我朋友喝醉了,這是給你的補償,今天這件事我不希望被宣揚出去,懂?」
那人激動地接過支票,連連道謝:「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會所的負責人也連忙站出來道:「大家也都散了吧,都散了……」
見沒熱鬧可看,圍觀的人紛紛離開。
陸淮銘低著頭,滿臉的羞愧:「寒哥對不起……」
司禦寒沒說什麼,隻道:「回去好好睡一覺,以後別再喝酒了。」
他給陸家的司機打了個電話,讓對方過來接人,等送走陸淮銘,才開車離開會所。
回到家,秦嫵也已經洗完澡了。
秦嫵湊近聞了聞,「司先生,你喝酒了?」
司禦寒低頭嗅了嗅,道:「我沒喝,陸淮銘喝了不少,應該是在他身邊待得沾上了酒味,我去洗澡。」
秦嫵挑眉:「他……該不會是買醉去了吧?」
司禦寒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尖,誇讚道:「阿嫵真聰明,一猜就中。」
秦嫵皺了皺鼻子,擔憂道:「那傢夥平時大大咧咧的,不會在這件事上想不開吧?」
司禦寒原本想說「不會」,但想到今晚在會所發生的一切,又猶豫了。
秦嫵得知後,杏眼都瞪圓了,「你是說……陸淮銘以為鄒家豪在會所裡亂搞,把人給揍了一頓,結果發現認錯人了?」
這簡直……太荒唐了!
司禦寒捏了捏疲憊的眉心,嘆息一聲道:「我也沒想到阿銘會那麼衝動。」
他拿了睡衣,朝著浴室走去。
秦嫵卻陷入了深思。
陸淮銘不是無的放矢的人,真的是他醉酒後太衝動了嗎?
*
兩天之後,鄒家豪帶著母親前來拜訪,將新場地的照片拿給老夫人看。
鄒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忽然開口說了一句:「為了把兩個孩子的訂婚宴辦得風風光光,我們可以說是把家底都要掏空了。」
「老夫人您放心,歡歡嫁到我們家,我們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老夫人仔細翻看了一下,滿意點頭:「還不錯,親家母有心了。」
鄒母捂著唇笑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鄒家豪坐在司意歡身側,滿臉深情地看著她:「歡歡,我已經迫不及待讓你嫁給我了。」
司意歡眨了眨眼,藏在面紗之下的臉頰泛起緋紅。
晚上,老夫人留鄒家母子吃了頓飯。
長輩們聊天的時候,鄒家豪被司意歡帶去了自己房間,將一個玻璃瓶子遞給他看,眼睛裡滿是期待。
鄒家豪低頭一看,發現裡面裝滿了折好的星星。
是用各種顏色的塑料管折的。
關了燈之後,星星立刻折射出層層疊疊的光暈,漂亮得不像話。
這是司意歡親手摺的。
鄒家豪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緩緩朝司意歡傾身:「歡歡,這都是你親自折的?我真是太感動了。」
司意歡見他越靠越近,下意識想要躲避。
這是這些年來,她練就的本能。
因為每次有人靠近她,基本都是非打即罵,小小的她無力反抗,就隻能拚命去躲。
但鄒家豪卻沒給她逃避的機會,直接摟住她的腰,道:「歡歡,我帶你做個遊戲好不好?」
司意歡眨眼。
鄒家豪繼續道:「你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