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
看著倒在桌子上的李少。
王楠:
喬幽矜持地擦了擦沾了酒沫的嘴角,笑道:「李少醉了,不如找個人帶他去休息吧。」
眾人沉默瞬間。
跟著李少過來的人馬上將人抗走了。
喬幽身邊的位置空了下來。
氣氛也突然變得很微妙。
「喬小姐還挺能喝。」王導挑了挑眉。
喬幽笑著說:「不是特別能喝,大概隻能喝倒三個這樣的李少。」
王導:「……」
原來是有底氣,難怪敢這麼敞開肚子喝。
接下來的氣氛融洽了不少。
等到聚會結束,王楠帶著喬幽往外走。
他邊走邊後怕地說:「還好王導似乎沒有抗拒我們的接近,或許接下來有可能拿到試鏡資格。」
喬幽沒回應。
王楠又嘰嘰喳喳說了幾句。
喬幽依舊沉默著。
終於王楠意識到什麼。
他奇怪地看了眼喬幽,問:「你怎麼了,不說話?」
喬幽面色沉靜,步履平穩。
但是王楠卻注意到她的眼神已經沒有聚焦了!
「幽幽!」王楠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扶住了喬幽的手臂。
喬幽還是喝醉了。
醉得不省人事的那種。
王楠將人扛回去之後,正頭大地不知道怎麼處理。
就聽到了按門鈴的聲音。
他奇怪地開了門,迎面就被人揍了一拳。
「你是誰,幹什麼?!」王楠下意識質問道。
可等他看清來人是誰,接下來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裴少……」
裴燃一把揮開王楠,道:「滾出去!」
王楠遲疑瞬間,再又對上裴燃幾欲殺人的目光,他猛地打了個寒顫,忙不疊地走了。
臨走前他還在心裡叨叨道:「對不起啊幽幽,別怪我不講義氣,你男人實在是太驚悚了。」
王楠走後,房間裡再度恢復了平靜。
裴燃來到喬幽的床邊。
她很能喝,喝醉了之後也沒什麼醉態,隻是安靜地睡著。
裴燃在喬幽的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才打了水過來給她擦臉。
也不知道是因為水有些涼了,還是因為震怒的裴燃手下的力度實在算不上溫柔。
喬幽迷迷糊糊睜開眼。
在看到床邊的裴燃後,喬幽下意識喃喃:「又做夢了……」
簡單的四個字,立刻被風吹散。
裴燃本來像是已經死去的心臟卻砰砰跳動起來。
他彎下腰,鼻子幾乎抵著喬幽的。
「你說什麼?」
喬幽沉默著。
就在裴燃以為喬幽不準備開口的時候。
她卻突然軟軟地喊:「阿燃哥哥……」
裴燃隻比喬幽大一個月。
她性格強勢,自從五歲起就沒喊過裴燃這個稱呼了。
裴燃隻僵硬了瞬間,滾燙的吻就落了下去。
喬幽被吻得幾乎窒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了,或者以為這是在夢裡。
喬幽再度開口的時候,嗓音裡帶了幾分撒嬌和控訴,「你怎麼這麼兇,我嘴巴疼……」
裴燃被她喃喃得喉頭髮癢。
他扣著喬幽的雙手,啞聲道:「我該多讓你疼一疼,你才能乖一點。」
翌日。
喬幽渾身酸疼地醒來,她揉著發疼的額角。
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然後下一秒,她就感受到被子裡多出了一個本不該屬於這裡的人。
「早上好。」剛剛醒來的男人嗓子尚且沙啞。
喬幽豁然瞪大眼,「你怎麼在這裡?」
裴燃道:「我在我女朋友的床上,這有什麼不妥的嗎?」
喬幽抿了抿唇,沉聲道:「昨晚……昨晚隻是個誤會,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走……」
話還未完。
她就被人纏上來深吻。
在換氣的間隙,裴燃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
喬幽想要掙紮,卻看到裴燃認真的黑色眼睛。
「喬幽,我很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喬幽的心口一跳。
裴燃繼續道:「我曾想過要報復你甩了我,但是每次到了緊要關頭,我還是捨不得了,我捨不得你難過。」
喬幽不忍心地別開眼睛。
她當然知道。
真麼久來,一直是她在任性地傷害裴燃。
「看著我喬幽。」裴燃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
「我……」喬幽想要打斷他,大腦卻是空白的,根本說不出話。
裴燃繼續道:「我想了很多,還是覺得這輩子不能沒有你。我也知道,你這輩子也永遠不可能忘了我。所以喬幽,我給你兩個選擇。」
在說話的途中,手一路往下。
「要麼和我糾纏一輩子,互相折磨,歷經千辛萬苦才再度在一起。要麼現在乖乖的,我們拋開所有的不愉快,好好愛一場。」
他是如此地了解喬幽的身體。
在他的逗弄下,喬幽幾乎要直不起腰。
她用盡全力瞪著他,道:「你這是商量的語氣嗎?」
裴燃笑笑,道:「你覺得呢?」
喬幽伸出已經有些發軟的手,想要將欺負自己的人推開。
裴燃卻猛地卡住她的手腕。
他從未如此決然卻認真地道:「如果這次你再推開我,我就再也不會回來。」
喬幽的手一僵。
下一瞬就被人完全掌控。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壞心眼的男人湊在她耳邊,像是得意的笑。
喬幽死死瞪著他。
想要罵他無恥,卻又不敢張嘴。
窗外陽光正好,喬幽被抓著雙手,滾燙的汗從額角沁入髮絲,消失不見。
她腦子裡閃過很多的東西。
都叫她沉淪在此刻。
……
「我早該在你回來的那一天,就直接弄死你這個小崽子!」傅景行的額角滿是汗水,整個人更是狼狽不堪。
他被霍聞聲還有顧三的人團團圍住,逃離無門。
顧三笑眯眯道:「你大我幾天啊?別擱這兒裝長輩了,嗯?」
傅景行看看霍聞聲,又扯著唇笑起來,道:「你以前那麼傲,沒想到居然因為我破例和別人合作,真是不甚榮幸。」
霍聞聲靜靜地看著他。
好半晌才緩聲道:「我從沒說過不能與人合作,一直以來,把我劃分成你一列的人,是你自己。自傲得不願意和別人合作的人,也是你自己。」
傅景行哈哈大笑起來。
也不知道是在笑話說這話的霍聞聲,還是在笑話自己。
「所以呢?我的手上沒有沾染任何的髒東西,你們把我圍在這裡,是準備私下處置我嗎?」傅景行問。
哪怕此刻他落盡下風,他依然這樣狂傲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