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弄髒他的西裝
「是誰說萬無一失的?」
商彥行咬牙切齒,要不是她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怎麼會上了她的賊船。
還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提到這個,沈明棠確實有些心虛,商彥行被商郁廢了的事,她聽周聿川提起過。
這幾天,她之所以躲著,就是怕引火燒身。
但顯然,現在這把火已經燒到她身上了,商彥行把賬都記在她頭上了。
沈明棠忍著頭皮的疼痛,腦子飛快地運轉著,悻悻地開口:「我也沒想到那天商總會去啊,這你不能怪我……」
沈明棠想到什麼,語氣堅定起來,「要怪你也該怪溫頌,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你看,」
她說著,往溫頌車子的方向一指,唇角陰險地勾起,「你是被廢了,可是她卻什麼事都沒有,這會兒還在仗著她那張臉勾三搭四。」
遠處,江尋牧上了溫頌的車,兩人一起去給老師慶生。
「閉嘴!」
商彥行怒喝一聲,用力拍了拍她的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還想借著我的手,替你騰出周家二少夫人的位置,是吧?」
這男人,一點憐香惜玉的都沒有,跟打耳光似的。
沈明棠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我隻是替你不值而已,你為了她都成這樣了,要我說,你就該毀了她那張臉。」
「這樣,以後她肯定會死心塌地跟著你了。」
「呵。」
商彥行倒是鮮少見到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掐住她的下巴,「嫉妒她是吧?沈明棠,依我說,你也確實該嫉妒她,畢竟你這張臉,連她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腳趾纖細粉潤。
商彥行無數次做夢,都被那雙腳踩在腳底。
沈明棠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商彥行對溫頌,可能不隻是簡單的下半身慾望。
這都有點變態了!
但被人這麼貶低,沈明棠還是有些難堪,但她知道,她不能和商家二少爺硬剛。
她斂了斂情緒,替他出謀劃策起來,「依我說,你要是想溫頌心甘情願爬上你的床,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什麼?」
「商二少爺,這次,我們可以不用硬來。」
沈明棠湊到商彥行耳邊,低聲說完後續的話。
「你確定?」
商彥行質疑,語氣陰冷地提醒:「沈明棠,這次你要是又讓老子陰溝裡翻船,老子雖然沒有商郁那麼權勢滔天,但弄死你,還是不成問題的。」
溫頌和江尋牧抵達時,餘承岸和孫靜蘭已經將中餐準備得差不多了。
大菜直接出鍋,孫靜蘭再炒幾個小菜就好了。
溫頌放下禮品,笑吟吟地湊進廚房,「老師,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他都一把年紀了,還歲歲有今朝,那不活成妖怪了?」
孫靜蘭一邊調味,一邊打趣。
餘承岸不樂意了,「我就樂意做妖怪,怎麼了,你也得好好的,跟我一起做一對老妖怪。」
江尋牧玩笑道:「老師,這還沒開飯呢,就喂我們吃上狗糧了。」
「老師最喜歡秀恩愛了。」
溫頌笑笑,洗了手過去幫孫靜蘭打下手。
她雖然不會做飯,但勝在機靈,隨時都能遞上孫靜蘭需要的調料。
煙火氣十足,氣氛也無比和睦。
飯桌上,江尋牧開了瓶他帶過來的紅酒,幾人都喝了點。
飯後,餘承岸找出棋盤,拉著江尋牧手談。
酒量最差的溫頌,就趴在沙發背上看著,一旁孫靜蘭給她倒茶,「喝點,你老師特意交代我給你煮的,能醒酒。」
「謝謝師母。」
溫頌有點頭重腳輕,動作緩慢地捧起茶杯,模樣很乖。
看著她這樣,孫靜蘭又有點於心不忍,「今年過年,你錦晟哥的媳婦快生二胎了,大著肚子不好回國,隻能我和老餘過去。」
餘錦晟,是老師和師母的獨子。
溫頌小口小口喝著微燙的茶水,「好呀,那我這兩天去多買點國內的特產,給您和老師帶過去。」
孫靜蘭摸了摸她的頭髮,「那你呢?和我們一起過去好不好?」
有時候,孫靜蘭喜歡她乖巧體貼,有時候,又心疼她太乖巧。
這些年,他們都會叫她一起來過年。
但這丫頭知道,錦晟一家三口隻有過年才能回來陪陪他們,所以她最多初二來拜個年。
今年……
她和周聿川離了婚,家裡連個傭人都沒有,過年隻怕更冷清了。
溫頌彎唇笑了笑,「我就不去了,想趁著過年休息,想想怎麼調整下研發方案。」
目前的方案,治療效果應該不會差。但就是在副作用上,達不到她的預期。
而且,治療效果她也想再往上拔一拔。
孫靜蘭放心不下,「過去了,也不用你幹嘛,你一樣可以繼續忙你的……」
「好了。」
餘承岸了解這丫頭,看向妻子,「這丫頭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她過去了也不自在,你不如趁這兩天,給她備點年貨。」
「她嘴饞,丸子、酥肉之類的,多給她炸一些。」
溫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老師……」
「這倒是。」
孫靜蘭一口應下,嗔了她一眼,「這總該可以了吧?」
「非常可以。」
溫頌不再推拒,抱住孫靜蘭的手臂,腦袋也靠上去,「謝謝師母。」
靠著靠著,她就眯著眼睛睡了過去。
孫靜蘭察覺到,不由笑了下,給餘承岸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動作輕點。
餘承岸笑,「她沒日沒夜地趕那個項目進度,又喝了酒,這會兒打雷都吵不醒她,放心吧。」
「是的師母。」
江尋牧落下一子,「小頌的酒量,差得厲害,您把她放沙發上睡就行。」
「你是不是又讓我了?」
餘承岸看著他落子的位置,氣得吹鬍子瞪眼,「是不是瞧不起我的棋藝?」
酒精作用下,這一覺,溫頌睡得極沉。
迷迷糊糊醒來時,差點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她眯了眯眼睛,客廳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室外已經夕陽西下,屋內被籠罩得一片昏黃。
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坐起來,才發現客廳還有個人。
商郁隨意地坐在沙發上,聽見動靜,眼皮輕撩,「睡夠了?」
他怎麼在這兒。
溫頌懵了一下,聲音很軟,「他們人呢?」
一醒過來就找別人。
小時候是誰,剛被他接到院子裡的時候,很安全感到了極點。
每每午醒過來找不到他,就要委屈地抱著抱枕哭,吵著找哥哥。
現在看見他,一臉很失望的樣子。
商郁神情涼薄,「不知道。」
「噢。」
溫頌應了一聲,才發現自己身上蓋的是他的西裝外套,原本師母幫她蓋著的薄毯不知道何時掉到了地上。
他潔癖,估計是接受不了把已經掉到地上的東西,又重新蓋到人身上的。
溫頌起身,把西裝還過去,「謝謝商總。」
「不……」
男人大手一伸接過西裝,剛出聲,視線落在西裝某處時,不由怔了下。
溫頌順著他的視線一下看見了西裝上的那抹暗紅,她瞬間徹底清醒過來。
她來生理期了!
還弄髒了他的西裝。
她下意識看了眼沙發,幸好,大概是她睡覺時把西裝卷到了身下壓著,大姨媽沒有弄髒沙發。
她又回頭想看看自己的裙子臟到了什麼程度,角度卻不允許。
商郁啟唇,「轉過去,我幫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