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有錢,很多錢
沈明棠雙眼通紅,似乎太過著急,有些語無倫次,「剛、剛才有人打電話,說讓我一個人去救闊闊……」
周聿川輕易抓住重點,「讓你去哪裡救?」
「這、這裡。」
沈明棠手忙腳亂地打開手機,遞到周聿川手裡。
也是那個工業區。
這夥人,把他的妻子和侄子都給綁走了。
周聿川隻輕輕睨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大步往車邊走去,語氣很冷,「我去就行了,你回家等著吧。」
「不行……」
沈明棠頓時急了,拉住他的手臂,「闊闊是我的兒子,他被人綁走了,我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家等著?」
周聿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再耽誤時間,「那就上車。」
「好。」
沈明棠連忙點頭如搗蒜,飛快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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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商務車就抵達了一個廢舊的工業區。
溫頌憑藉直覺,確定已經出了景城的地界。
車子在一個廢棄的廠房門口停穩後,身旁的紋身男動作十分粗暴地將她拽下車。
副駕駛下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滿地開口:「你會不會憐香惜玉?」
「馬上要死的人,有什麼可憐惜的。」
明顯刀疤男是他們的老大,紋身男隻敢小聲嘀咕。
刀疤男哼笑一聲,「她長了張這麼漂亮的臉,死之前,你就不想對她做點什麼?」
紋身男瞬間明白了,動作也放輕了不少。
溫頌也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他們什麼意思,不由頭皮發緊,「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們來的?」
兩人壓根不搭理她,隻拉著她進了廠房,不顧她的掙紮,將她五花大綁在一把椅子上。
呼吸間,溫頌敏銳地聞到了汽油的味道。
她很確定是汽油。
這是早些年老師教她認藥材時,她鍛鍊出來的能力。
很多藥材,需要通過味道來判斷當下的藥性。
還有些切片後看上去很相似的藥材,也可以通過這個方法區分。
所以長年累月下來,她的嗅覺,比旁人要敏銳很多。
這夥人,今天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廠房裡,除了把她帶到這裡的那兩個人,還有好幾個練家子。
她想憑藉一己之力逃出去,簡直是癡心妄想。
溫頌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後,知道這裡能做主的是那個刀疤男,不由看向他,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地問:
「你們說,是有人花錢買我的命,對方出了多少?」
「怎麼?」
刀疤男舔了下牙齒,看向她的眼神透著慾望,「想花錢把自己的命買回去?還是想……賣身?」
溫頌強忍著胃裡的翻湧,強自鎮定地開口:「我一個已婚婦女,賣身對你們能有什麼實際價值?我有錢,很多錢,對方給你們多少?我願意出雙倍。」
「喲呵,」
他們幾個男人相視一笑,紋身男瞥向她,「口氣不小啊,僱主出了五百萬買你的命,怎麼?你能出一千萬不成?」
僱主讓他們綁溫頌之前,已經透過底了。
一個小中醫而已,手裡不可能有太多錢。
溫頌鬆了一口氣,連猶豫都沒有,「我能出。」
這夥人顯然是亡命之徒。
圖的就是錢。
別說一千萬了,就算是兩千萬,溫頌也不會有任何遲疑。
紋身男一愣,下意識看向刀疤男,「大哥,她……她這麼有錢?」
「我還可以加錢。」
溫頌看出這個條件讓他們心動了,立馬趁熱打鐵,循循善誘地開口:「隻要你們告訴我僱主是誰,我可以再加五百萬,一共一千五百萬。」
一千五百萬!
這下不止是紋身男,其餘幾個男人眼睛也都亮了。
本來五百萬,他們一人勉強分個五十萬,就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
現在,一千五百萬!!
除掉大哥的,他們每個人至少還能到手一百萬……
一百萬對很多普通人來說,要大半輩子不吃不喝才能賺得到。
他們也是很偶然的機會,才能接到這筆單子。
下一次再有這種單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刀疤男看向溫頌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審視,「你真有這麼多錢?」
「我有。」
溫頌沒露出一點怯場,儘管被捆綁著,氣勢卻一點沒輸,「反正,對方隻是要你們殺了我,對吧?你們也已經提前備好了汽油,應該是打算直接燒死我?」
在他們意外的眼神下,溫頌接著開口:「你們還準備了炸彈吧?一場爆炸下來,誰還能知道你們到底是放了我,還是殺了我?」
「一千五百萬,我離開這裡就可以給你們。對方的錢,你們也能照拿,一共兩千萬,都夠你們金盆洗手了吧。」
這一番話,說的紋身男和那幾個男人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太多錢了。
那幾人看向刀疤男,神態是剋制不住地激動,「大哥,要不……」
「要不什麼要不?!」
刀疤男也有過短暫的猶豫,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厲聲道:「隻想要錢,不想要命嗎?你忘了僱主是什麼身份了?景城除了商家,就是……」
他話說到一半,顧忌到溫頌在場,生生噎了回去。
不過,溫頌還是猜到了。
景城除了商家,自然是周家。
周家……
能這麼想要她的命的人,除了沈明棠,還能有誰。
溫頌剛要說話,一旁突然傳來小孩嗚咽的聲音。
「那小肥崽子醒了。」
隻見,紋身男不耐煩地咂舌一聲,又看了眼另外兩個兄弟,交代道:「去把人綁過來。」
很快,溫頌就看見被他們從一間小屋子裡拉出來的小孩了。
是周時闊。
利用親生兒子這一套,沈明棠還真是玩不膩。
周時闊也看見了溫頌,眼裡的恐懼瞬間變成了依賴,嗷嗷哭著喊道:「小嬸嬸,小嬸嬸救救我!」
哭喊間,還不顧綁匪的桎梏,拼了命地想往溫頌身邊跑,尋求庇護。哪裡還看得見一點,平日裡對溫頌不屑一顧和咬牙切齒的模樣。
溫頌想,她可能天生就是比較冷皿的人。
饒是看見周時闊哭成這樣,她眼底也沒有一點的柔和,隻淡淡地看向那個刀疤男,「對方肯定交代了,讓你們別傷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