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奇目中閃着精光,掃視着商行内部。
隻見樓下大堂正中的座位上,坐着一名明眸皓齒、國色天香的紅衣女子,在她左手邊,是一名白白胖胖、面帶笑容的中年男子,右手邊則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年長男子,一柄長刀背在身後,眼中精光閃閃,頗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正是上官明月、王掌櫃和金刀門門主鄭公明。
這三人身後,還有三十多人,密密麻麻地或坐或站,金刀門的門主夫人肖氏和一衆弟子俱都置身其中。
好在盛宇商行的大堂十分寬敞,安置幾十個人,也并不顯得如何擁擠。
“上官小姐。”盛宇和銀環是多年對手,對于上官家的明珠,吳奇自然不會不識。
“原來是吳執事。”銀環商會的三環金衣執事并不多,對于每一名高級執事,上官家均有所了解,見來的是吳奇,她心中隐隐有些吃驚,便是在銀環商會所有三環執事之中,吳奇也是排名靠前的存在,她冷笑一聲道,“銀環商會如今不做生意,改當強盜了麼?”
聽得上官明月出言諷刺,吳奇并不着惱,隻是淡淡一笑道:“上官小姐說笑了,出了些特殊情況,銀環商會要接管扶風城一段時間,隻要乖乖配合,吳某擔保各位不會有生命危險。”
“賽執事,又見面了。”鄭公明突然看着吳奇身邊的賽百威道。
“鄭門主,當日一别,賽某也是想念的緊。”賽百威哈哈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怎的不見門主的那對兒女?莫不是眼見情況不妙,舍棄爹娘獨自逃跑了麼?”
“小女已然拜入修煉門派之中,正在刻苦學藝。”鄭公明淡淡道,“至于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這兩日想念他姐姐,碰巧前去探望,就不勞賽執事挂心了。”
鄭公明畢竟是個**湖,言語之間,暗暗點出了鄭玥婷背靠修煉門派,想讓賽百威心生顧忌,不敢随意對金刀門中人痛下殺手。
“你就是金刀門門主麼?”吳奇冷冷地看了鄭公明一眼。
鄭公明待要開口,忽覺一股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地向自己湧來,兇口一悶,連話都說不出來,直接“噗”地噴出一口老皿。
“老爺!”肖氏見鄭公明受傷,心神一顫,忍不住驚呼道。
“師父!”金刀門弟子紛紛圍在鄭公明身邊,對着吳奇等人怒目而視。
“退下!”鄭公明感覺那股壓力散去,連忙出聲喝退衆人,生怕弟子們不知天高地厚地挑釁天輪高手。
“莫非你以為叫女兒拜入什麼三流門派,就可以讓我有所顧忌?”吳奇臉上滿是輕蔑之色,“除非那個門派之中有靈尊大佬,否則你就省省心吧。”
鄭公明沒有料到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瞬間就被吳奇看穿,臉色一黯,神情不免有些萎頓。
“上官小姐,不知您考慮的如何了?”不再理睬金刀門中人,吳奇面向上官明月問道,即便掌控了局面,對于這位上官家的獨苗,他還是不敢不敬。
上官明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并不回答。
“吳執事,這小妞如此不識好歹,不如将她交給咱們兄弟倆好好**一番。”站在吳奇身後的一名黃衣大漢突然出聲道,“保管到時候将她**得服服帖帖的,您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
上官明月目光一凜,見此人獐頭鼠目,臉上滿是淫邪之色,不覺秀眉微蹙,心生厭惡。
她身後的一衆屬下更是氣憤不已,紛紛怒罵此人無恥。
“鶴兄,此女乃是盛宇商行的大小姐,又和皇室公主相交莫逆,切不可魯莽行事。”吳奇對于這名大漢竟然十分客氣,“鶴兄與虎兄若是想要女人,吳某自會另行安排,必定不叫你們失望。”
站在這位“鶴兄”身旁一名粗壯大漢嘿嘿笑道:“吳執事,既然此女身份尊貴,何不将她納入房中,女子最重名節,一旦生米煮成熟飯,說不定她便死心塌地跟了你,到時候你豈不成了盛宇商行的姑爺,帝國未來的商界巨擘。”
此言一出,盛宇商行這邊諸人無不色變,便是吳奇本人臉上也浮現出一絲遲疑之色,似乎隐隐有些意動。
實在是上官明月生得太過美豔,那一雙大長腿更是勾人魂魄,要說他毫不動心,那也是虛妄之言。
“我便是自盡,也絕不會遂了你的願。”上官明月面色發白,一字一句道。
吳奇畢竟不是常人,很快便恢複了冷靜,微笑着道:“上官小姐放心,吳某并非下作之人,斷不會做出這等強迫之事,還請小姐乖乖束手就擒,莫要讓吳某為難。”
非是吳奇為人如何正直,隻不過他身居高位,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帝都豪門之間的潛規則,不管大家族之間如何争鬥,有些界限還是不可逾越的,不然很可能會為自己惹來滅頂之災。
那壯實大漢見吳奇拒絕,也不着惱,又淫笑着道:“既然這位上官家的小姐動不得,不知道能不能将那邊的婦人賞賜給咱們兄弟。”
邊說着,他的右手竟指向了攙扶着鄭公明的肖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