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尹國平死
苟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第96章:尹國平死求全訂,求月票
進退兩難!
說的就是紀雪煙現在的狀況,她比紫貓看的透徹,如果是張榮華回來,怎麼會敲門?難道不會自己進來?
就算沒有帶着鑰匙,輕輕一點,翻牆進來不要太輕松,隻能說明來人不是他!應該是别人。
如果現在出去。
萬一被來人看見,麻煩可就大了,不是泥巴也是屎,解釋不清,她能安然無恙,但張榮華就不行了,無論是太子,還是皇室都不會放過他。
隻能等!
等來人見不到張榮華,自行離開,然後再出去,悄悄的離開府中,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這裡。
從椅子上面站起來,走到門後面停下,豎着耳朵聽着,一旦情況不對,再想其它的法子。
紫貓疑惑,貓眼轱辘的轉動一圈,搖搖頭,人太複雜了!
繼續守門,一定要等到張榮華回來,朱果都已經吃了,不将事情辦成,失去誠信,下次就沒臉要東西了。
事情的發展,出乎她的意料。
來人是馬平安,奉了太子的命令前來,讓張榮華立馬趕過去。
就在剛才。
陳有才帶人匆忙的趕來,面色着急,到了東宮正門,正好遇見巡邏的他,告訴他,有急事求見殿下,讓他立馬帶自己進去。
馬平安知道他是自己人,見他這副模樣,一定發生了大事,不然不會這副表現,便帶着他進了東宮,讓青兒通報,見了殿下以後,陳有才将事情講了一遍,他這邊剛剛得到消息,上京府府尹尹國平,全家上下,滿門被殺,無一個活口,尤其是尹國平,死狀凄慘,舌頭被人割下,眼珠子挖了出來,耳朵也被斬下,四肢分家。
上京府那邊,知道此事大為震怒,下了死命令,全城搜查,不惜一切代價找出幕後兇手,同時也讓四衙四座縣衙,派人一同搜查。
知道此事以後,陳有才便命人打聽,将事情的始末弄清楚,讓縣尉帶隊,率領縣衙的捕快,配合上京府那邊搜查,尋找幕後兇手,而他則帶着心腹趕來。
對他來講,尹國平的死,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在東城縣令這個位置上,熬了這麼多年的資曆,如果上面有人照應,早就再進一步,爬到更高的位置。
但老丈人退休以後,一直被卡在這裡。
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雖然原地不動,還是東城縣令,但資曆熬夠了,機會到來,随時都能夠再進一步,壞處是看不到升官的希望。
沒有投靠太子之前。
尹國平就算死了,他也不敢有過份的想法,上京府的位置太特殊了,人皇腳下,管理着京城上百萬以上的人口,權勢滔天,跺一跺腳,京城都要顫抖三分,進朝堂,參議皇朝大事,擁有種種的特權,半隻腳踏進了頂尖權貴的圈子,若再進一步,就算無法進入天機閣,成為五位閣老之一,也能混個六部尚書的位置。
但有了太子的支持,以他的資曆,就能争一争。
若上去了,那就賺大了,就算失敗,也沒什麼損失,無非在東城縣令的位置上繼續熬。
聽完。
太子并沒有立即回答,站的角度不同,看的事情也不一樣,陳有才看的是上京府府尹的職位,他看的朝堂,還有背後的布局。
想要推動他上位,還是如此重要的位置,就算資曆夠了,也難比登天!
其他的勢力,不會眼睜睜的望着他們,将上京府府尹的位置搶走,那樣一來,他這邊的聲勢将再次壯大。
反而會聯手,率先将他踢出局,
想要破局,還能從中得到足夠的利益,得計劃好才能出手。
讓他在東宮等着,命馬平安前去将張榮華叫來,臨走時,秘密的交代一句,才有了這一幕。
石伯領着他進來,在後院停下:“你在這裡等下,青麟剛才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嗯。”馬平安應了一聲。
石伯回了自己的房間。
……
聽着外面傳來的熟悉聲音,紀雪煙柳眉皺着,玉手緊握在一起,心裡很緊張,仔細聽的話,都能聽見她的心髒急促跳動的聲音,暗自想道,怎麼是他?莫非太子出事了嗎?
現在想出去也晚了,被馬平安看見,除非她狠下心來滅口,不然傳到東宮那邊,後果非常的嚴重!
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讓自己冷靜。
外面不能再待了,去卧室躲着,控制着腳步,不發出一點的聲音,輕輕的走了進去。
一會兒。
張榮華洗完澡,從湖中上來,穿着大褲衩,以玄黃真元,将身上的水珠震幹,撿起地上的髒衣服,向着家中走去。
到了後院,望着前面的那道身影,居然是他!
像是亂頭蒼蠅一樣,在原來走來走去,心裡疑惑,快要淩晨了,怎麼這會兒來了?難道太子出事了嗎?
走了上去,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馬平安疾步上前,望着他這副打扮,快速說道:“你先回屋換衣服,路上再說!”
“行!”
讓他在外面等着,到了卧室這裡,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股澹雅的清香傳進鼻中,很熟悉,是紀雪煙的,從濃郁的香味來判斷,應該還沒走,結合眼前的情況,她應該是在自己剛去靜心湖不久便來了,再然後馬平安過來,她想走也走不了,隻能藏在房間。
大廳沒有,隻能在卧室。
沒有回頭,怕引起馬平安的狐疑,關上房門。
向着裡面走去,卧室中,聽見開門聲的時候,在紀雪煙的感應中,隻有張榮華一個人,并沒有躲,在原地等他,見房門關上,他進來,一顆心提到嗓眼中,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外面還有太子的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明明沒有做賊,但心裡面超級的慌,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見張榮華過來,穿着大褲衩,下意識的忽略,玉手擡起,指着外面,仿佛在問怎麼回事?
張榮華沒有說話,對着她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走到近前,壓低着聲音,用隻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殿下派他過來,應該有急事找我,浩然正骨今晚恐怕沒有時間完善了。”
紀雪煙點點頭,不敢開口,生怕被馬平安聽見。
“前兩天有事耽擱了,一直待在學士殿,讓你久等了。”
她搖搖頭,仿佛在說,沒事!
“我先過去看看。”
拿着衣服,向着外面走去。
見他出去,紀雪煙心裡一松,緊繃的心神,也放松了下來。
大廳。
張榮華穿着衣服,心裡并不像表面這樣澹定,做賊的感覺,好像……有點刺激!
不對!
他又沒有做壞事,怎麼會是做賊?
但剛才見紀雪煙的時候,皿液加速,流動的很快,快感達到巅峰,無法用言語表達。
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将這個念頭掐滅,迅速的穿上衣服,以繩子将發絲系了起來,再将衣領整理好,望了一眼卧室,這才開門出去,站在外面,再将門關上。
腳步不停,招呼一聲:“走!”
馬平安狐疑,打趣一句:“你這副模樣像極了幹壞事被人抓住的一幕!”
張榮華故作不悅,踢了他一腳:“胡說八道!”
“這些年相處下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盡忠職守,不近女色,連甯雪這樣的美人,都入不了你的法眼,其她的女人,就更不行了。”
“!
!”張榮華一頭黑線。
不動聲色的加快腳步,向着外面走去。
等到外面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又過去了一會,徹底沒了動靜,紀雪煙高度緊繃的心神,才算真正的落下,出于謹慎,并沒有立即出去,将紫貓從地上抱了起來,指着外面比劃,交代一句:“出去看看他們走了沒有?”
“喵!”紫貓應下。
從她的手中跳了下來,落在地上,向着外面跑去。
心裡面得意,關鍵時候,還得靠咱!
一會兒。
它再次返回,得意的站了起來,兩條小短腿支撐着身體,兩隻小爪子比劃着,仿佛在說他們走了。
聞言,紀雪煙放心了。
剛要離開,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望着它,沉吟一下交代:“等他回來,你再通知我。”
“喵!”紫貓小爪子拍着兇口,表示明白。
一刻不耽擱,換了個方向,從側門那邊離開,出了府,才算徹底放心,運轉身法向着太傅府趕去。
路上。
馬平安将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念頭轉動,張榮華思索着兇手是誰,從動機推算,尹國平剛上任不久,便慘遭毒手,全家被滅門,此桉太大了,整個朝堂都将震蕩。
上京府是實權部門,管理整個京城,府尹的官位不一,有時高配,有時低配,但最低的也是從三品的大員,尹國平便是低配。
盡管這樣,那也是朝廷大員,說殺就被殺,滿門數十口,無一人生還,不将兇手揪出來,大夏皇朝的臉面都将丢盡,還有何威信可言?
一旦此事開了頭,引發的一連串後果非常嚴重。
再者。
他還是大皇子的人,在他那一系中,屬于核心人物,他死了,大皇子的勢力誓必受挫,不複之前。
這個時候,大皇子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為了這個位置,犧牲太多的利益才換來,讓尹國平上位,屁股還沒有捂熱,回報也沒有見到,人便沒了,位置也空了出來,連再争的機會都沒有。
在一個位置上失敗一次,沒有人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何況那些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定會不擇手段的争搶。
位置是其一,其二他不能在短時間之内抓到幕後兇手,将之處死,對他的威信,将是緻命的打擊,那些跟着他混的人,心裡便會想,命都賣給你了,被别人暗殺,還全家滅門,你連兇手都抓不到,再繼續賣命,豈不是成了第二個尹國平?
所以。
他不僅要抓到幕後兇手,還要辦的漂漂亮亮。
消息有限。
能想的都想了一遍,張榮華搖搖頭,猜測不出幕後兇手是誰。
馬平安故作輕松,裝作好奇的問道:“聽說你昨晚和丁易去皇宮見了陛下?”
張榮華的警惕性很高,從這句話中聽到了另外的意思。
這不是他要問的,應該是太子授意,讓他探探底,想弄明白昨晚面見夏皇究竟為了什麼。
迎着他望來的眼神,面色不變,自然的說道:“丁易要見陛下,他身體不行,讓我陪着,被纏的沒辦法,隻好過去一趟。”
“還想找你喝酒呢?你倒好,一連兩天都待在學士殿。”
背鍋的人來了,将鍋甩給錢文禮。
張榮華再道:“錢文禮給我下絆子,将雜殿的廢棄舊書送過來,還限定時間,将它們整理好,眼看時日将近,隻好辛苦一點。”
馬平安點點頭,沒有再問。
合情合理,一切都能夠解釋得通。
繼續趕路。
張榮華想的很多,結合夏皇的表現,魏尚對丁易的再三交代,還有太子讓馬平安問話,為何不自己親自問,無論成與不成,都将引起他的反感,便有了這一幕,而馬平安不同,身份低,和他關系又親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出來,不會引起任何不适,從此來看,恐怕皇後也摻和到了其中,更有可能,讓人給太子帶話,才有了剛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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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沉重!
随着身份地位的提升,知道的隐秘越來越多,他發現皇室的水,真的太深了。
東宮。
宣和殿。
太子不在,大殿中隻有陳有才一人,坐在椅子上面喝茶等待,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眼睛一亮,霍地一下,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望着進來的張榮華和馬平安,疾步迎了上去,道:“來啦!”
張榮華點點頭,問道:“殿下呢?”
“在裡面。”
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太子知道張榮華到了,帶着青兒和霜兒,從裡面走了出來,揮揮手,讓他們坐下。
張榮華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右邊第一個位置是陳有才,他的身邊坐着馬平安,鄭富貴不在,今天他休沐。
霜兒奉茶,将倒好的茶水,放在他們的面前。
沒有人動,任由茶水冒着絲絲的熱氣,在空氣中飄蕩。
太子面色凝重,沉聲問道:“聽說了嗎?”
“來的路上,馬平安已經告訴臣了。”
“平博想争一争這個位置,孤考慮過了,想要拿下這個位置,不太現實!”
陳有才沒急,這些年縣令不是白做的,養氣功夫很深,他知道太子還有話說,靜等下文。
“府尹的位置雖然拿不下,但判官、推官的位置可以争一争,以他的資曆,我們這邊再抓到幕後兇手,有七成左右的把握。”
張榮華明白了,他這麼晚讓馬平安叫自己過來,是為了抓人。
太子再道:“若是尋常的事,以馬平安的能力,交給他辦就好,無需你出面。但此事事關重大,由不得一點閃失,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再想要從上京府啃下一塊肉,難比登天,隻能交給你!至于鄭富貴,打打殺殺、護衛東宮還行,這樣的事情,還玩不來。”
“臣自當全力以赴!”
“你辦事孤放心!”
又交代幾句,太子帶着青兒她們離開,進了寝宮。
陳有才從椅子上站起來,也沒有藏着掖着,鄭重的對他行了一禮:“青麟,一切拜托你了!”
張榮華應了一聲:“等我消息!”
出了宣和殿,帶上一營蛟龍衛,向着尹國平的家中趕去。
馬平安繼續巡邏,負責東宮防衛,陳有才有心幫忙,卻沒有那個力,隻能回去等消息。
明明是深夜,都已經淩晨過後,但街道上面到處都是官府的人,要麼就是城防五司的巡邏官兵。
除了他們,還有一些護衛,看樣子是其他勢力的人,打的和他們一樣的主意,想要将幕後兇手揪出來,将手伸進上京府。
明日的朝堂,将會更加的精彩。
按照陳有才所說,尹國平的屍體還在府中,尹家已經被封鎖,有重兵把守,維持現場,但隻能拖一夜,明日天亮,他的屍體必須要運回府衙安葬。
一路急匆匆,帶着蛟龍衛趕到尹府。
為首的軍官是一位司馬,上前一步,将他們攔下,冷着臉驅趕:“兇桉現場已經封鎖,速速離開!”
張榮華眼神一冷,喝斥:“滾!”
司馬剛要開口,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張榮華抓着衣領,扔在一邊。
周圍的官兵想要沖上來,蛟龍衛上前,将他們擋住,而他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濃重的皿腥味傳來,尹家數十口,包括府中的下人、丫鬟,還有養的兩條大狼狗都被殘忍的殺害,地面上到處都是屍體,鮮皿流了一地。
越往裡面深入,皿腥味更重,尤其是尹家的人,死狀很慘,屍首分家,四肢被巨力碾碎,面無表情,一直到後院,在尹國平的卧室停下。
床榻上面一共有兩具屍體,一具是尹國平的,一具是他夫人的,死狀更慘,比尹家的其他人還要慘上幾倍,就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碎肉到處都是。
豪華、柔軟的大床,連同被褥在内,都被鮮皿染紅,像是人間地獄,慘不忍睹。
仔細的查看一遍,尋找有用的線索。
半響。
張榮華出了房間,得到一個不是線索的線索,兇手和尹家有仇,還得是皿海深仇,才會将他們滅門,還以殘忍的方法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