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蘭很了解宋景南的性格,她若是挂了電話,他還會接着不停的打。
他畢竟是師傅的兒子,拉黑的話,回去之後他肯定會找她算賬,怕是會鬧得難堪。
而在異國他鄉,手機的用途還是很大,她也不能關機,就隻好接起了宋景南打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宋景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不回我消息是不是?裝聾作啞給誰看呢?”
赫連蘭也走累了,側身街邊的長椅上坐下,淡淡回答說:“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時時刻刻都抱着手機聊天。”
宋景南:“那我給你發的信息你看到沒有?”
赫連蘭:“看見了……”
宋景南:“看見了你不回我?”
赫連蘭:“你給我回複的時間了嗎?再說我回不回是我自己的事,想回就回,不想回便不回。”
宋景南冷哼一聲:“怎麼?有男朋友在旁邊給你撐腰?說話都硬氣起來了是吧?”
提起“男朋友”,就像是揭開了赫連蘭心口上剛剛止皿的傷疤。
可是她也不能跟這個等着看她笑話的人說起這些事,而是回答道:“别在這陰陽怪氣的,有事就直說。”
宋景南也單刀直入,問道:“我明天打比賽,你來不來?我這裡還有一張票可以賣給你。”
其實,票是專門給她留的。
赫連蘭:“你打比賽我去做什麼?我又看不懂你玩的那些遊戲,再說了,你不是說你的票很搶手嗎?你就拿到賽場門口估計也一大堆人願意買,幹嘛非得賣給我?我又沒錢。”
宋景南被她嗆了,氣得不行:“也對,你這個窮酸樣也買不起門票,我又不是賣不出去!”
惡狠狠地說話,宋景南又一次挂斷了電話。
赫連蘭早已經習慣了他這般惡劣的态度,松了口氣覺得耳根清靜了。
獨自坐在繁華的街頭,看着周圍人來人往,格外熱鬧。
赫連蘭低頭看着手機,之前她覺得,這個手機唯一的作用,就是和鄭文軒聯系。
每次一聽見手機響起,她都會立馬拿起手機看是不是他發來的消息。
可如今想來,他給她發消息的時候,或許同時也在和别的女孩保持暧昧。
若非來了這一趟,她恐怕還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長歎口氣,嘴邊在冷空氣下歎出白色的霧氣,感覺眼眶變得濕潤了,她拼命地眨了眨眼睛,将眼淚逼了回去。
“看啊,下雪了。”
“今年下雪可真晚啊。”
聽見旁邊路人的談話,赫連蘭擡起頭,看着白色的雪沫在空中飄揚着緩緩落下……
記得她來這邊之前,鄭文軒就算好了下雪的日子,說要陪她一起看這個冬季的第一場雪。
鼻尖一酸,眼眶濕熱起來,無論再怎麼努力的眨眼控制,淚水還是奪眶而出,順着臉龐落下……
宋景南在群裡邊聽見其他兄弟說外面下雪了,立馬就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他腦子裡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拍照發給赫連蘭。
當他拿起手機找角度的時候,卻突然在手機屏幕裡發現了讓他愣怔的一幕,他好像看見赫連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