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朱祁钰最近有點小煩惱,人近中年……呃,人近而立之間,算算也算是三十的男人了,身體雖然時常有點小病,但是也還算是個健壯的男人,補品什麼的沒少吃,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自己咋就沒有嗷嗷叫的感覺呢?
更重要的是,最近自己在李惜兒的身上也沒少耕耘,根據太醫的計算,自己也是在那黃道吉日行雲布雨的,按理說,這龍種也該來了啊。
但,龍種沒來,襄王來了!
雖然說最初自己的确是打着要傳位給襄王一系的想法,密诏襄王父子來京,但現在這個局勢——
嗯,襄王還算是老成持重,暗地裡遣返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孤身一人來的。
可大家都是聊齋出來的千年狐狸,還玩什麼純情啊,想必内閣那些個閣臣們,包括北京城那些勳貴世家都看出來了,甚至就連自己的侄子,現在的皇太子朱見深也看出來了。
這事,自己還不能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證據确鑿!
當然這些都是不是啥大事,管他什麼襄王,什麼幼軍,什麼太子朝臣的,他們就算是心裡有想法,也不敢說出來。
現在最迫在眉睫的就是為啥老子,不,朕,朕怎麼就生不出來孩子!
朕還就不信了,朕才三十歲,正當年,怎麼可能生不下來皇子?
一定是朕不夠努力!
朕還要再努力努力,最近李惜兒那兒那一大面的鏡子,的确是很精彩,真是好寶貝啊,讓朕都有點流連忘返了,這躺在床上,看着對面鏡子裡的畫面,美不勝收!
可惜,惜兒不大肯白天,大晚上的,還得點蠟燭,但是影影倬倬的到也是多了幾分情調……
興安這個時候悄悄的走進禦書房,對着景泰帝朱祁钰輕聲的說道:“陛下,太子殿下來了,說是跟您送寶貝來了……”
寶貝?
又是寶貝!
現在朕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寶貝。
明明是給自己獻寶貝的,按理說應該是賺了才對,可為什麼到最後總覺得是自己賠了呢?
揮揮手想要興安把朱見深的給擋回去,卻忽然覺得最近兩人之間的關系有點别扭,心中便想要緩和一下,便點點頭說道:“讓那小兔崽子滾進來吧!”
聽話聽音。
興安的心思一轉便知道現在的景泰帝朱祁钰心情不錯,點點頭,躬身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背後,景泰帝朱祁钰卻眯着眼看着他的背景,心中卻在琢磨剛剛走馬上任的東廠督公王誠給自己的密折。
這興安,名聲不錯,立場也行,并無明顯的叛變痕迹或者是内奸什麼的,按理說應該是屬于值得信任的人。
但因為這是景泰帝朱祁钰交代給王誠王督公的第一件事,所以,作為東廠的第一大案要案,東廠本着公平、公正、公開、透明、嚴明、謹慎的态度又在最後模模糊糊的記載了一則小事,後面還标記了,謠傳!
東廠的密折裡出現了謠傳,這個事讓景泰帝朱祁钰也是感到好笑,特意的仔細看了看這一條副錄消息:
景泰八年正月,景泰帝重病,無法上朝,大臣們前來問安,陛下一概不見,隻是派興安出來對大家說:“不必每天來問安,管好政事。”
興安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比劃出一個“十”字,無聲地告訴大家,皇上大概隻能支撐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