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日寇侵略台灣,派兵占台南琅硚、牡丹等地,清廷委任沈葆桢為欽差大臣,督辦台灣軍務,并兼理各國通商事務。
沈葆桢到了台灣,積極加強戰備,堅守城池,不久就迫使日寇知難而退,遵約撤兵。
沈葆桢守住台灣後,立即着手進一步的開發,實施了開禁、開府、開路、開礦四大措施。
光緒元年,沈葆桢上奏折又提出三項改革:廢除嚴禁内地人民渡台的舊例;
廢除嚴禁台民私入"番界"的舊例;廢除嚴格限制"鑄戶"、嚴禁私開私販鐵斤及嚴禁竹竿出口的舊例。
沈葆桢提出的這些改革,主要是為了推動台灣土地的開發、特别是後山的耕墾。
而且有利于鞏固海防,同時對促進東部的開發和漢族與原住民的交往都有重要的意義。
與此同時,沈葆桢對台灣行政體制也提出并實行了一些改革,主要有:在艋舟甲創建台北府,增設恒春、淡水兩縣,改原淡水廳為新竹縣,原噶瑪蘭廳為宜蘭縣。
如今我們熟知的台北市,新竹市和宜蘭縣的名字就是這樣得來的。
至于加強海防的具體措施,如建設新式炮台、購買洋炮及軍火機械,購買鐵甲艦,練水雷軍等等,在沈葆桢的主持下,都在一一加緊進行。
上述改革措施的實行都得到了清政府的允準,因而加強和改進了清政府對台灣的治理,促進了台灣的進一步開發。
說一些沈葆桢的趣事吧!
沈葆桢長相一般,個子偏矮,而且小時候還非常多病,好幾回差點病死。
而林則徐能夠将小女林普晴嫁給他,也是早就看好沈葆桢的前程的。
沈葆桢多才好學,室名"夜識齋",尤工于書法,筆意蒼勁,法度謹嚴,間作山水。
其詩詞也經常得林則徐指點。
最為有名的一次,是沈葆桢書詠月詩一首,請林公過目,其中兩句曰"一鈎已足明天下,何必清輝滿十分",頗顯自傲。
林則徐看後,思考片刻,拿過筆随手把"何必"的"必"字改為"況"字,使詩句成了:一鈎已足明天下,何況清輝滿十分。
沈葆桢看後,十分羞愧,因為雖然是一字之差,但意思卻大相徑庭,由自滿的口吻變成了壯志淩雲的生動寫照。
林公的謙虛進取之心躍然紙上,令沈葆桢佩服不已。
沈葆桢與妻感情甚笃,從其貧窮之時夫妻相互扶持的家事中可以看出。
兩口曾相伴赴京趕考。後來,沈葆桢中進士,入翰林院,直至外放九江知府,還是過着貧窮的生活。
抵省城赴任時的沈葆桢,身無分文,向人借的盤纏大約一百多兩銀子。
至省城後,他租了二進三間排的房子,每月租金是足紋十一兩五錢,他為此發出了"屋價之貴,可謂極矣"的感歎!
但接着他又借200兩銀子寄給妻子。
在房價飛漲上天的今日,時人對此不知如何感想。
沈葆桢安頓就緒,書寫長信一封,其後附長詩一首,表達對愛情的忠貞。
詩中寫道:
忽聞犬吠便心驚,望眼如穿萬裡程。
一穗殘燈人不寐,夜深獨自聽車聲。
生生世世許同心,一刻體諒十萬金。
身似鴛鴦分不得,寒宵況是病中荼。
……别來新夢太分明,說與君知君莫驚。
君處春來又春去,人間天上幾書生。
本來沈葆桢雖然是晚清時期的重要大臣,政治家、軍事家、外交家、民族英雄。中國近代造船、航運、海軍建設事業的奠基人之一,但是與我們的故事關系并不是很大,為何要引出沈大人呢?
是因為沈大人對台灣的一系列政策,惠及了許多台灣的居民,其中一家姓邢的富戶,就與當時在台灣駐守的沈葆桢的部屬相熟,從而将自己的長子送往南洋水師中任職。
其獨生女兒邢幼敏曾女扮男裝,進入了福建船政學堂讀書,并于畢業後留學歐洲,足迹遍布英法德等國,是一位非同尋常的奇女子。
船政學堂是清朝船政大臣沈葆祯在1866年于福建福州馬尾港所設的海軍學院,又稱福建船政學堂,福州船政學堂或馬尾水師學堂。
船政學堂最初稱"求是堂藝局",是專門為福建船政培訓人材而設。
學堂成立之初即聘用外國教習教授造船、航海等專業知識,畢業生中優異者更會被派往西歐各國深造。
船政學堂被稱為中國海軍搖籃,除了是近代中國首家海軍及航海學院外,它亦是首家現代軍事學院,和首家現代專業院校。
船政學堂的畢業生不少成為北洋海軍的高級将領外,部份亦成為中國近代的著名知識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