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皺眉道:“你們到底幹不幹,這事成了之後,等我慢慢把老楊榨幹,這同福客棧不就是我的了,難道以後我還會虧待你們不成。”
黃大娘還是擺手道:“不行不行,這要是被官府知道了,我們哪有命活啊。”
二妞也道:“對啊。”
燕夫人好笑道:“你們怕什麼,不就是一條賤命嘛,你們忘了我表兄是幹什麼的嘛,就算被發現了,就說是她勾引我的丈夫,還不是要被侵豬籠。”
黃大娘見燕夫人這麼說,心裡蠢蠢欲動。
二妞想到侵豬籠,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對着黃大娘和燕夫人說了幾句。
燕夫人聽了,一拍大腿道:“好主意,一會我再把我表兄找來當證人,看那娘們還不死。”
同福客棧的傭人房。
一名身材豐韻的婦人剛剛躺下,門外就傳來敲門聲,豐滿的婦人皺了皺眉頭,卻還是走過去把門打開。
誰知門一開,不知什麼拌了一下腳踝,頭頂一桶冰冷的水就澆了下來,立馬就感覺如墜冰窖。
大周的夏季白晝是熱,但夜間的冷比冬雪之時還要咧冷幾分。
豐滿的婦人甚至都能感覺到牙齒在打顫,腳也被絆的生疼。
她看了看樓底下的幾名婦人,見她們滿臉笑意,心頭苦笑,明明是一臉淳樸的婦人,卻也幹這般宵小之事。
方翠沒說什麼,隻是進屋拿了一件幹淨的衣裳,然後到專門給傭人換衣裳的屋子。
說是屋子,就隻是用一些木闆堆砌而成的空地。
黃大娘見傭人房裡睡覺的方翠去換衣服了,立馬對着燕夫人說道:“東西呢,給我。”
燕夫人從背後拿出方才商量好的男子私密衣裳遞給黃大娘,笑的有些陰險道:“這是我家老楊的褲頭,你放的時候放隐蔽一點,一會别被那娘們看到了。”
黃大娘點頭道:“放心好了,我肯定藏好。”說完,人就跑上樓去,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二妞道:“燕夫人,你叫的表兄過來了沒啊,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可别掉鍊子。”
燕夫人給了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好了,我表兄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方翠換下濕漉漉的衣服,看也沒看幾人一眼,上樓的時候卻被黃大娘撞了一下,身子比黃大娘弱的方翠還沒說話。
黃大娘膀大腰粗的,先是斥責出來:“你走路不長眼睛啊。”
方翠看她眼神躲躲閃閃,也不知道幹了什麼壞事,不想和她争論,淡淡的說了句:“我知道了。”
黃大娘說了一句:“神經。”或許是心虛還給她讓了路。
燕夫人見黃大娘下來了,急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麼樣,放好了嗎?”
黃大娘笑了笑,點頭道:“我辦事你放心,待會就等着捉.奸吧。”
“那就好。”
方翠上樓回到傭人房,徑直的走到床邊,她感覺有些累了,是真的累,連鞋子都不想脫,就躺在床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黃大娘她們這麼欺負她了,從以前的看不順眼,到最後時不時的打罵,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最初的時候,她還會反抗,再加上楊老闆的關心,這些個粗魯的婦人哪會是她的對手。
不過幾天前,去鐵府找阿楚,卻被告知阿楚死了。
自從聽到阿楚死後,她的心好像也跟着死了,黃大娘她們不管怎麼欺負她,方翠都沒感覺,甚至内心還感到心中的痛苦減輕不少。
或許這些婦人的欺辱能讓她忘掉莊楚的死,給他帶來的傷痛。
每到夜晚的時候,方翠隻感覺她很累,人會累,心也會累,雖然痛苦減輕,但心還是會痛!
方翠從來不知道牽腸挂肚一個人,真的會到如此地步。
她離開方家村就是為了想先安頓下來,然後等過段時間去找鐵府的莊楚,心中還想替他尋一門親事,再告訴他,方姐是真的把他當做親人。
不過……
“砰砰砰!”
方翠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房門的撞擊聲,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傭人房的門闆已經被踹爛倒在地闆上,一陣塵土起揚。
“老.子來看看奸.夫在不在這裡!””來人一把子掀開她的被子,方翠有些不知所措,也幸虧剛才太累,就穿着衣服睡覺。
方翠大聲呵斥道:“你們是誰,想要幹嘛!”
方翠這才看到闖就來的是三個人,掀開他被子的男子人高馬大,三角眼粗礦眉,臉上一臉兇惡。
“表兄,我家老楊在她床上嗎?”三角眼身後跟着燕夫人,她一臉悲戚,手絹擦着眼睛上一點也沒有的淚水,整個人似病了一般,左右被二妞和黃大娘攙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