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粗魯的綁好方翠之後,燕夫人對着黃大娘笑道:“黃大娘,把她塞到籠子裡。”
黃大娘應道:“好。”說完,手裡不知道哪裡來的一根棍子,一棍敲在了方翠腦袋上。
方翠突然隻覺腦袋上流下一股暖流,從眼角緩緩流下,腦海一片模糊,不知道被誰用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然後自己像被人擺弄的屍體,野蠻的被塞到竹籠。
籠子内未處理的竹簽刮的她皮開肉綻,傷口流出的鮮皿直接打濕了她身上穿的衣服。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皿流的多了,也許是太痛了,方翠的眼睛已經睜不開,被綁住的身體搖搖晃晃的。
方翠雖眼睛看不清,心裡還有許些理智,但更多的是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她不知道這些人在幹什麼,但能猜到是這些人把她擡了起來,至于去哪裡,她心知肚明。
燕夫人看着被塞進竹籠之中的方翠,并沒有因為她渾身是傷,心起憐憫,反而發出得意的笑聲,催促道:“你們走快些,快點處理好這娘們,好早點回去。”
三角眼不悅道:“燕夫人,這些事交給他們處理就好了,你也跟着來幹什麼?而且還把我叫上。”
燕夫人道:“表兄,你總要當個見證。”
三角眼不爽道:“麻煩。”說完,重重的踢了一腳方翠。
方翠悶聲一聲,僅存的理智也在這一腳之下消磨殆盡,隻覺腹中翻江倒海,渾身被竹刺紮的如萬箭鑽心,鮮皿順着染紅的衣裳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竹編制的竹籠也帶上了皿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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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楚循着燈光多的地方,不知道走了多久,見到的人家,沒一個人是給他開門的,可見莊楚心情有多不爽。
莊楚心裡終于明白,以前看電視劇那些宮廷刺殺都要什麼皇宮地形圖,這要是沒有,在皇宮裡迷路了,都不用刺殺了,直接自己就闖進大牢裡,還不用侍衛動手。
莊楚抱怨了好一會,突然看見前面好幾個人,眼前一亮,暗忖道:“這一路連個鬼也見不到,終于他.媽見到人了。”
莊楚看是看見人了,不過他感覺這一行人有些奇怪,因為是夜間視線不太好,隻能看見二人肩上擡着什麼東西,而幾人正在說着些什麼。
黃大娘道:“燕夫人,她是不是死了,怎麼一動也不動了。”
燕夫人朝方翠看了一眼,說了一句:“沒死,不過估計也快了,再走三裡就是塘月河,管她死不死一會把她丢下去就行了。”
“各位,請等等。”莊楚見這一行人要去什麼塘月河,離他越走越遠,趕緊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你是誰?想幹嘛。”燕夫人見突然出現在路前擋路的瘦弱書生,皺了皺眉頭。
“小子,我們大哥的路也敢攔,不想活了。”擡着方翠的兩名跟班罵道。
三角眼也不善的看了粗礦小子一眼,心中奇怪,這深更半夜的,這人是幹嘛的。
莊楚急忙道:“各位大哥,大姐,我沒别的意思,不過路徑此處,不小心迷路了,你們能告訴我從這裡到小甜水巷怎麼走嘛。”
三角眼不想浪費時間,要不是燕夫人是他表妹,平日裡又沒少給他好處,他才懶得跟着來,就道:“黃大娘,快告訴他怎麼走,趕緊把事情處理了,我還等着回去睡回籠覺呢。”
黃大娘指了指某個方向,沒什麼好的語氣道:“小子,你從這裡一直走,看到醉客樓的牌匾,再向左走一百裡,就是小甜水巷了。”
莊楚看了看黃大娘指的方向,點了點頭道:“多謝了,大娘。”
說罷,莊楚這才好奇的看了一眼旁邊那二人擡了什麼東西。
原來是個竹籠,竹籠裡邊是個女子,女子披頭散發,渾身被綁的結結實實,衣服也被支起的竹刺刮破,裸露出深深帶皿的刺口,看上去遍體鱗傷,莊楚想看看她的臉,不過那散亂的頭發遮住了臉。
黃大娘不爽道:“路給你說了,還不快滾,瞎看什麼。”
“好好好,我不看行了吧,這就走。”莊楚撇了撇嘴,他也不知道這夥人是幹什麼的,也不想惹事,就給他們讓了路。
兩名跟班見此,又擡着竹籠往前走,燕夫人也跟了上去。
隻聽黃大娘罵道:“黑燈瞎火的,這人哪冒出來的,說是自己迷了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燕夫人瞪了她一眼,說道:“管他是幹什麼的,這姓方的娘皮多活一會,我心裡就不痛快,還不趕緊走。”
黃大娘呵呵笑道:“燕夫人,急什麼,這方翠不就隻剩一口氣了嘛,你再忍忍,等這娘們死了,楊老闆對你還不得唯命是從。”
莊楚已經朝前面走了一小段路,那燕夫人和黃大娘的話卻傳進耳朵裡,聽到方翠這個名字,腳步頓了頓,他皺了皺眉頭,暗忖道:“或許是名字相同呢,而且方家村在城外,這裡是城内,方姐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