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嶽天皺了皺眉頭,怎麼會聽不出對方看似誇顧妻蓮漂亮,實則暗罵夫人不像正經人家,有些不悅。
董似朗知道沒他說話的份,隻得在一邊怒瞪着鐵心。
顧妻蓮笑道:“多謝鐵小姐誇贊,妾身如今已是半老徐娘,沒想到鐵小姐還能把我當做青春靓麗的小姑娘,看來我還是挺有魅力的。”心裡卻想,早就聽說這鐵心性子蠻狠,沒想到嘴巴也這麼毒舌。
“是啊,董夫人是挺有魅力。”鐵心随意說了局,這女人真是聽不懂話,罵她都聽不出來,可惜生了一張好臉,沒一個好腦子。
董嶽天知道夫人想扮演什麼角色,也不多言,既然這鐵心想知道董家有沒有窩藏白溯,就讓她進去看看就好了,趕緊打發走。
董嶽天微微側身,伸手相迎道:“鐵小姐想要進門讨杯茶水喝,我董家自然要一禮相待,來來來,請進。”
鐵心見董嶽天絲毫不怕自己進門,倒是有些打消心中懷疑對方的年頭,不過還是要進門看一看,邊朝董家裡面走,便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時,卻有一名官差騎着馬從長街右側而來。了,對着南樂說了幾句話,南樂眉頭緊鎖。。
絮殺也是臉色一變,南樂迅速上前對着鐵心耳邊輕語幾句。
鐵心聞言,哪還有心情進他董家,迅速轉身朝停在路邊的馬匹而去,對着南樂與絮殺說了一句,“走。”
來的快,去的也快,甚至沒去管站在董家門口的董氏夫婦。
董似朗見狀,冷哼道:“她鐵心算什麼東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董家當什麼了。”
顧妻蓮丹鳳眼看了董似朗一眼,斥責道:“背後道人長短,可不是大丈夫該做的事情。”
董似朗見母親的斥責之聲,微微低頭,翁聲道:“孩兒知錯了。”
董嶽天表面對鐵心禮節有至,還不是董家力量還不足以與之抗衡,拍着顧妻蓮的手,淡道:“好了,朗兒這孩子說的也不錯,你就别怪他,走吧,我們進去吧。”
顧妻蓮手落腰後,華服飾帶淩動,翩若蕭絮,也沒管這父子二人,搖曳身姿的進了府。
孫老大和杜老二從風情萬種的顧妻蓮身上,回過眼睛,滿眼羨慕的看着董嶽天,暗忖:“能得這樣的女人,折壽十年也願意啊。”
………
小甜水巷放在兩具屍體的屋舍夾巷處,這裡站滿了江州城的大小官,少邢院的繡刀衛,還有不少帶刀官差。
這些人包括徐成,還有他的手下崔州判,葉驿丞等人,其中還有江州城的陳縣令,連舔狗三人組也在這裡。
徐成和其他人在小甜水巷長街邊,安排人去通知鐵心,而舔狗三人組則是在确認,這兩具屍體是不是庒楚和白溯。
楊月看着白溯與庒楚的屍體,以往嬉皮笑臉的臉有些沉重。
因為周虎和林黑已經把在知府門口的事情告訴了楊月。
楊月開始也是吃驚不已,自己老大怎麼會喜歡上庒楚那小子,他明顯是不信的。不過想到老大那刀抵着他的脖子,楊月又有幾分相信了。
林黑看着臉被毀的不成樣子的庒楚,有些不忍去看,畢竟之前還見過幾次面,問道:“月哥,這小子是庒楚那家夥嗎?”
楊月還想起之前和這家夥還打了賭,說他撐不到一個月,沒想到這才半個多月人就沒了,歎氣道:“雖然容貌被毀,不過庒楚的身影與相貌還有身尺都和這死屍一緻。”
周虎正在檢查白溯的屍體,聽見兩人對話,指着白溯屍體,猜測道:“根據老大所說,是這家夥抓了他的,如今這人死在這裡,身邊還多一具屍體,雖然容貌被毀,我看十有八九是這家夥知道重傷不治,死前也想拉一個墊背的,所以才把庒楚折磨緻死。”
楊月聽周虎這麼說,覺得有幾分道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就是可惜了,這小子竟然死了,而且臉還被毀的這麼嚴重。”
林黑拿白布蓋着庒楚滿是傷痕的臉,怅然道:“可惜了,這小子長的那麼英俊潇灑,明眸朗星,卻被人折騰成這個慘樣。”
周虎檢查完白溯屍體情況站起身來,惋惜說道:“是啊,我們之前還被這小子騙了,我還以為他真的長的很醜呢。”
楊月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對方還說自己長的很醜,搖頭道:“誰說不是呢。”
因為之前鐵心給了徐成庒楚的畫像,所以徐成找畫師畫了不少庒楚的畫像,他們這些負責找人的帶領者,自然人手一副畫像。
徐成和他的手下拿到畫像那一刻都是眼前一亮,驚豔有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不過想到對方是鐵心的意中人,卻是釋然不少。
因為鐵羅刹不是因為她身份和性格,愛慕她的公子不知凡幾,他們看着畫上那眉目疏朗的男子與鐵心相配,倒是覺得郎才女貌。
舔狗三人組與這些沒見過庒楚的崔州判、葉驿丞、陳縣令不同,他們三人感覺最為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