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身為四大家族之一,以酒起家,安權自然了解酒,他見此眉頭皺了皺,疑問道:“魚姑娘,看你神情,這酒不是應該很難喝嘛,怎麼這麼說。”
“安公子,還有各位嘗一嘗就知道了。”魚幼微笑了笑,也不多言,吩咐善菊給在場的這些人都斟上一小盞。
為什麼是一小盞呢?酒葫蘆本來就不大,自然是物以稀為貴。
安權心有不屑,酒再好能比的過他們家的浮白淳嘛!端起酒杯,抵至嘴邊還說道:“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一下肚,嘴裡的話也咽了下去。
男子自然比女子更加能承受住酒的濃烈,這也是莊楚第一次給江輕洛喝的時候,她也被嗆的不輕,還有朵鑰也說不好喝的原因,但細細品來,就會食髓其味。
唐安情不自禁道:“好!好酒!”
楚易也微微出其道:“這酒竟然有暖肺侵脾之效。”甚至在想,我剛才喝了這酒,會不會作出比杜子騰還要棒的詩來。
花奉道:“這酒我竟然從來沒喝過,我覺得這酒簡直是酒中佳品。”
安權聽着唐安還有兩位好友的誇贊,也覺得這酒不凡,心中卻是計較起來,想起剛才杜子騰說的這酒鋪還沒有開張,嘴角一揚,臉上莫名。
楚易有意賣弄道:“難怪這酒會讓魚小姐如此,這酒好是好,不過有股子辛辣,需要慢品,豪飲而下,卻是讓人有些受不了,特别是魚姑娘這種女子。”
莊楚卻是不樂意,你舔就舔,說他的酒,不好,就是不行!不待某人開口。
唐安卻是說道:“此言差矣,楚兄或許不知好酒之人,不如文人來的清雅,喜的就是那一飲而盡的暢快豁達之感,這種酒才是他們所愛。”
楚易有些不悅,卻聽清雅的魚幼微出聲道:“唐公子所說不錯,幼微雖然身為女子,也不禁有些偏愛這種飲酒的感覺。”
楚易見魚幼薇都這麼說了,也沒在多說什麼,隻不過他身為即将入翰林院的學士,又是京都楚府的公子,被人一直打臉,心裡怎麼會痛快,隻能冷冷看了杜子騰一眼。
有人喝完之後意猶未盡,問道:“杜公子,你方才說這酒哪裡賣的?”
莊楚可不會放過宣傳的名頭,立馬道:“就在小甜水巷,一家叫醉儀釀的鋪子,聽說他們明日就開張了。。”
“那我一定要去買上好些。”
“不錯,我也要去多買一些,這般好酒比那什麼北疆的大馬酒好喝多了。”
“對,我也要去買!”
“我也要去!”
董似朗聽到醉儀釀這個名字,心不在焉的他精神一震,若有所思,想起一事來,心中暗忖:“看來明日要去小甜水巷一趟,會一會輕洛的這個舍弟,看看是什麼情況。”
公孫馳也告訴了他一些江輕洛的近況,之前他也派人暗中調查過了,周西安确實把鋪子轉讓給了莊楚,不過莊楚死了之後,這鋪子按理來說是輕洛在打理,但他知道輕洛不會釀酒,而此時卻說這烈酒是醉儀釀的酒,顯然就與公孫馳說的那個小子有關。
庒楚并不知道董似朗又盯上了他。
庒楚很滿意這些人的表情,酒鋪的名聲算是打出去了,此行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飲完酒之後。
大家就隻顧着欣賞魚幼微,約莫半個時辰,魚幼微和這些人寒暄了幾句,此次的魁首之争也就結束了。
……
夏入夜,夜幕降下。
長街如晝,花船入織,遊人如海,萬燈通明,這就是最熱鬧的幻音坊。
杜子騰和莊楚走出雅閣,幻音樓外已經入夜,二人前面是善菊在領路。
杜子騰看了前邊的善菊一眼,拉住莊楚的衣袖,低聲道:“先生,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一人有些害怕。”
莊楚推開他的手,低聲應道:“是你去相會人家小娘子,我跟着去幹嘛。”
杜子騰低着頭,有些怯聲道:“我這名頭都是先生掙來的,說實話,人家瞧上的是先生,又不是瞧上的我,我心虛啊。”
莊楚沒好氣道:“你心虛個屁,就當和女人喝喝茶,談談情說說愛。”
善菊手裡掌着花燈,聽見身上二人嘀嘀咕咕,回過頭,皺眉問道:“你們在後面嘀嘀咕咕什麼呢。”
杜子騰面色一尬,擺手道:“沒說什麼呢,善菊姑娘,你在前面帶路就好,不用管我們。”
善菊也沒理二人,說了一句:“跟在我後邊,可别走丢了。”
善菊帶領兩人走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來到一處淮河岸邊的花船,花船高約丈尺,身長幾十尺,這艘花船入眼就感價值不菲。
善菊轉過神來,很客氣道:“杜公子,請你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