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楚聞言,這才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姐姐嘛,”說完,這才問道:“既然吳長興沒找你麻煩,那你怎麼要離開方家村麼,而且昨晚還被那夥人陷害。”
方翠不願讓庒楚知道祖母和叔嫂對她并不好,笑了笑道:“我就是不想在呆在方家村了,所以就離開了,然後就到了同福客棧做起了雜工,至于之後的事情,我早上也跟你講過。”
庒楚發現了方姐說這話之時,眼眸流露的傷感,不便問她為何不想待在方家村,但想起誣陷方姐的幾人,心裡冷笑,嘴上淡淡道:“方姐,你現在既然不想回方家村,同福客棧也是一群陰險小人,以後你就先跟着我住在這間鋪子裡吧。”
方翠笑道:“好啊,小楚,不過你不會嫌棄方姐是個拖油瓶吧,在你這裡白吃白住。”
莊楚打趣道:“白吃白住可不行,現在這家店鋪也紅火起來了,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方姐你傷好了,我還要你幫我的忙呢。”
方翠正有此意,點頭道:“好,等我好一點了,方姐一定幫你。”
莊楚笑道:“那以後我還有你和洛姐,咱們三個就相依為命。”
方翠笑了笑,阿楚真好,不過想起剛才阿楚交給她的衣物,裡面有繡鞋和亵衣,原本平淡的臉容突然爬起了紅暈,隻因她打開衣物裡邊有一條隻卓片縷的亵衣,她不明白阿楚為何要給她買這種羞人的衣物。
她朝被褥裡摸了摸兇前穿亵衣,隻能在心裡嗔惱道:“阿楚也真是,竟然給我買這種羞人的亵衣,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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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扶光東升,同福客棧。
客棧裡邊客人還不少,一名青年男子頭戴幂漓,皂紗遮住面容,身材消瘦,讓人感覺一用力就可以把他推倒。
他走近這家客棧,說是客棧不隻提供客人住宿,也提供三食,這裡的客人還挺多的,嘈雜的談論不斷。
幂漓皂紗底下的面容是一張粗礦的臉,正是畫妝過後的莊楚。
黃大娘見有客進門,立馬堆起那張肥胖的臉迎了上去,笑道:“請問公子客店,還是打尖?”
莊楚抖了抖衣袍,他可沒忘記陷害方姐的人之中就有她,不鹹不淡道:“給本公子找一雅座,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還有最好的菜。”
黃大娘一聽,笑的跟菊花一樣,“好勒,公子,請随我到二樓上房。”
黃大娘在前面領路,莊楚跟着她進了一間還算别緻的房間,房間裡邊也有其他客人,不過相比于一樓的客人,安靜許些。
不遠處也坐着其他幾人,尤為顯著的是其中二人,他們各自吃東西的方桌之上放着兩把八尺重刀,扶光透過窗案照在那柄重刀之上,泛出刺眼的刀光。
莊楚被刀光晃的有些睜不開眼,擡手擋了擋。
那二人,其中一人長相粗礦,留着直豎立的胡須,身材壯碩,另一人尖嘴小眼,眼睛給人一種陰冷,不屑的朝莊楚看了一眼,又扭過頭去喝酒吃肉。
莊楚收回目光,眉頭沉了沉,因而這二人他或許還認識,他們的重刀和之前要殺他的餘老三一模一樣。
冬竹也跟他講過,董家家裡有三名用刀客卿,稱為三刀客,這二人恐怕就是其中的另外兩人。
莊楚丢了一個探測術,果不其然,這兩人都是頭上都是四個小人,都是内息高手。
“他們倆實力應該和南樂和絮殺同等水平。”莊楚心裡這般想着。
“客官,客官?”
“幹嘛?”莊楚聽到肥胖黃大娘呼喊,沒好氣道。
“客官,你還沒告訴我,你要點什麼菜呢。”黃大娘介紹道:“我們這兒最好的酒是女兒紅,最好的菜,龍鳳呈祥、洪字雞絲黃瓜、福字瓜燒裡脊、萬字麻辣肚絲、年字口蘑發菜……你是都要,還是……”
“最好的都要。”莊楚似個暴發戶一般說道。
“我們同福客棧的特色菜挺貴的…公子,你……”黃大娘打量對方一眼,有些看低道。
莊楚如何看不出對面狗眼看人低的眼神,沒好氣道:“你瞧不起我!”說着從衣袖掏出一張面值百兩銀票拍的一聲拍在桌面之上。
“哎呦,公子這是哪裡的話,小人立馬去廚房叫他們準備。”黃大娘一見,眼睛都亮了,遇到肥羊了。
孫老大和杜老二朝這個頭戴幂漓的青年男子看了一眼,露出冷笑,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