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
劉琦坐在桌案前,正努力想着馬蹄鐵的草圖。
“郎君,好事,魏延回來了!”
徐庶滿面喜色闖了進來。
“魏延回來,廬江應是拿下了,走,我們先去見他!”
劉琦臉上随之一喜。
讓魏延這麼一位将來可當一面的大将,去當一個信使他可從沒想過。
這要是劉勳腦子發熱把魏延給砍了,他哭都沒處哭去。
奈何魏延自己主動請纓,徐庶也說魏延遇事有急智适合當使者,他才無奈同意。
現在魏延平安回來,他懸着的心也總算可以放下了。
“不錯,正是如此,不過魏延此行可甚為兇險,多虧有賢士相助,魏延才得以歸來,而且那人已随魏延一同而至,郎君應會很樂意見到此人。”
徐庶笑呵呵道。
“哦?是何許人也?”
“郎君既有天下賢士名錄在手,不妨一猜?”
……
大堂内。
兩名青年圍坐在炭爐旁吃着蜜餞攀談着。
“劉兄,你是魏延的救命恩人,魏延在你面前絕不虛言,我家郎君兇懷大志,英明無雙,又能禮賢下士,将來必成大事,你此次随我前來,絕不會後悔。”
魏延撚起一顆梅幹送入嘴中,笑着對身旁一名文士說道。
“魏什長,這話你已經說了不下百遍了,在下不正是想看看,讓你不惜皿濺五步、以身赴死也要脅迫劉太守歸順荊州的劉郎君,才随你來此嗎?”
文士苦笑着烤了烤手,歎了口氣道:“當今天下,有實力匡扶漢室的皇室宗族也唯有荊州一脈,若郎君有此大志,在下必傾力佐之……”
魏延悄悄看了文士兩眼,沒敢接話。
我家郎君可沒準備匡扶漢室啊!
算了!
這種勸人之事還是交給郎君去煩心吧,我隻管聽令就好。
兩人不在言語,房間裡僅剩木炭燃燒的噼啪聲。
“魏延,你怎可如此莽撞,劉勳可有傷你?”
房門還未打開,劉琦帶着幾分匆忙的關切之聲已然傳了進來。
“延拜見郎君,有郎君率大軍壓陣,還有這位劉兄相救,魏延幸不辱命,并未受傷。”
魏延連忙起身走向門口,回頭看向随之起身的青年文士。
“嗯,零件都還在,沒事就好,下次可切勿如此魯莽了。”
劉琦上下打量了魏延一番後,這才看向魏延身後與徐庶年歲相仿之人道:“先生姓劉,聽元直言先生有大才,莫非先生便是聞名揚州的劉晔劉子揚?”
文士聞言微怔。
徐庶已上前一步大笑道:“哈哈哈,果然一切都瞞不過郎君的錦衣衛,今日徐庶算是服了。”
“錦衣衛?”
文士茫然擡頭。
“劉兄,郎君設錦衣衛查探天下情報,庶在路上隻說了魏延之事,特意未說劉兄之名,郎君便憑借隻言片語猜出了劉兄身份。”
徐庶笑着對文士解釋道。
“原來如此。”
文士行禮道:“在下劉晔,拜見郎君。”
“先生免禮,先生救了魏延,于我荊州也有大恩,該劉琦拜見先生才是。”
劉琦躬身回禮。
對于眼前之人他并不陌生,光武帝劉秀之子阜陵王劉延之後。
年少成名,被稱有佐世之才。
單人獨騎平定鄉匪鄭寶得數千兵馬,沒有擁兵自立而去投了廬江太守劉勳,甚得倚重。
能在此時勸服劉勳,救下魏延也隻有這位同宗了。
“不敢,晔隻是對吾主說了句實話而已,魏什長一旦身死,荊州必然大軍壓境,廬江絕無幸存之理。”
劉晔謙道。
“那劉勳可要多謝子揚兄先見之明了,魏延若身死,我必傾荊州之力,讓劉勳三族陪葬!甯可錯殺一百,不會放過一個!”
劉琦嘴角含笑,可話語中的殺意卻不容置疑,讓人不寒而栗。
“郎君既設錦衣衛對天下大勢了熟于心,又有徐元直此等智謀之士相佐,不知郎君志向何為?”
劉晔神色微動,眼神掃過劉琦身後平靜如常的徐庶,還有近乎熱淚盈眶的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