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表情各異的三人,橋瑩瞳孔猛然一縮,她想起這個名叫‘琦玲’的女子是何人了。
父親說過,呂布呂奉先的女兒就叫呂绮玲,而且自幼習武,而今身着甲胄也頗為符合。
傳聞呂布敗亡後,剩下的徐州餘部降了那位劉大都督,呂绮玲也被劉大都督納為妾氏去了荊州。
而今她出現在這裡,那這位讓她都畢恭畢敬叫姊姊的夫人,又是何人自然不言而喻。
自己這位大嘴巴的妹妹,竟然當着人家的面,說出了她觊觎人家夫君的事實……
“夫人,妾身姊妹初來壽春之時,曾受大都督相助……皆……皆是妾身一廂情願而已,大都督并不知情,還請夫人饒過妾身小妹,橋瑩甘受任何懲罰。”
橋瑩微紅着臉,将橋霜拉至身後,輕聲而道。
“原來是這樣。”
黃月英望着橋氏姊妹,看看一旁恍然大悟瞪大眼睛的呂绮玲,還有抿嘴不言的袁倩道:“兩位妹妹看到了吧,咱們這位夫君什麼都好,就連招女子喜歡這點也不例外。”
“那不正好,姊姊,這兩位妹妹要是入了府,我們方才看上的衣裳款式,是不是都可以做上一遍,還無需花錢的那種。”
呂绮玲卻是看着橋氏姊妹眼睛發亮,興緻勃勃道。
“額……”
黃月英說到一半的話語為之一滞,目瞪口呆看着呂绮玲不知說什麼好。
袁倩同樣嗔怪望着呂绮玲,這單純的姊姊哦。
你隻看到了兩套衣服,卻不知多了兩個與你争寵之人,将來你與夫君相處的機會就少了,我看你怎麼哭去!
不過随即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忽然覺得該哭的不是呂绮玲,該是她才對。
這位呂姊姊有着她們難以企及的壯觀而雄偉兇懷,她不止一次察覺到那位夫君偷瞄這位呂姊姊的兇前,再看看自己才露尖尖角的小荷,她就想哭。
再多兩個姊妹,何年何月夫君才能注意到她啊……
呂绮玲卻是渾然不覺,拍着波瀾壯闊的兇脯接着道:“不僅如此,還有我們那些女衛們,總得和男兵們有些區别,這兩位妹妹既然這麼有天賦,還可給她們設計一套軍服出來……”
聽的橋氏姊妹都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若是真隻有這點條件就能免于懲罰,還能進大都督府,她們自是一百個願意。
憂的卻是。
這位呂琦玲并非話事人,若是這番話再惹惱了這位大婦,她們今日恐怕更難進這個府門了。
“沒想到琦玲妹妹竟然想的如此深遠,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黃月英莞爾一笑,再望袁倩:“袁妹妹覺得如何?”
“一切但憑黃姊姊做主。”
袁倩乖巧應道。
這事她做不了主,黃月英問她也不過顧及她的面子而已,這般說已經足夠了。
“既然如此,此事我便代夫君做主了。”
黃月英仔細打量着惴惴不安的橋式兄妹笑道:“兩位妹妹無需驚慌,夫君竟然命魏延關照你們,你們姊妹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待夫君回來,我便告知他此事,至于能不能進門,就要看你二人表現了,當然,這尾款可就沒了。”
橋瑩聞言一喜,情不自禁與妹妹對視一眼,歡喜而道:“多謝夫人,多謝二位姊姊,橋瑩與小妹這就告辭了。”
說罷。
拉着還未回過神來的橋霜深行一禮。
小妹歪打正着,竟然的到了劉氏大婦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