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走失了?!這是何時之事,痛,痛死吾了……”
曹操愣了愣神,随即又不斷錘起腦殼來。
“兄長,兄長,郭軍師從江東來信,他已與孫策商定好計策,請主公定奪。”
門外。
一位身穿盔甲的将軍直奔卧室而來,口中高聲呼喊。
曹丕連忙奔出屋外,拉住來人的手小聲道:“噓!純叔父小聲些,阿翁頭痛症犯了,暫且不要打擾與他。”
“堂兄頭痛症真犯了?”
曹純眉頭皺起,看了一眼手中卷軸,望着屋内方向道:“郭軍師被孫伯符留在了江東,送信的信使過經過徐州之時,遇到臧霸部将強擄百姓,信使也在其中被困半月才尋機逃出,這信可是兩月之前的,兄長再不看,就來不及給郭軍師回信了,這可如何是好?”
“叔父……不如……”
曹丕盯着那枚紅色的卷軸,眼中帶着些許渴望,擡頭看了看曹純。
他聽阿翁說過,這等卷軸傳達的信件,都是最為機密之物。
可惜他這位叔父心思全然沒在他身上。
他半句話尚未說完,急促而嚴厲的喝聲已從屋内傳來。
“什麼?!奉孝被孫伯符留在了江東,子和快把信拿進來我看看。”
曹純和曹丕聞言皆是一愣,急忙往屋内跑去。
隻見曹操已安穩坐在榻上,卞夫人正驚疑不定望着自家夫君,一臉的驚奇。
“阿翁,你頭痛症愈了?”
“真是天助兄長,頭痛症愈的正是時候,如何好的?”
兩人欣喜而問。
“哈哈哈,竟然真的好了。”
曹操聽到二人所言,這才想起來搖了搖頭,果然再無疼痛之感,微笑道:“這不是聽說奉孝被孫伯符留在了江東當為人質,心中一急,頭痛之症反倒緩了許多。”
“嘿嘿,兄長吉人天相,看來郭軍師不僅能有奇謀,還能治主公頭疾。”
曹純也不禁笑出聲來。
“對了子和,快把信拿過來我看看,奉孝此去江東深入敵營,吾早就勸說過他不要前往,可奉孝不聽,吾也勸阻不了他……”
曹操幾乎一把從曹純手中搶過卷軸,打開帛書看了幾眼,欣喜大笑:“哈哈哈,奉孝已勸服劉勳孫策,四月出兵共擊劉琦。劉勳趁亂從文聘軍中奪得那奇物火藥,許都出兵牽制九江之敵,協助劉勳前來許都。”
“如此最好,等我軍也有了那奇物,又何需懼那劉琦?子丹之仇也可以報了。”
曹純攥緊了拳頭,向榻上之人道:“主公,此次出兵九江,就讓末将去吧!”
想起當日四千騎被荊州軍四百餘騎所破,侄兒不知所蹤,到現在還杳無音信,多半是已經沒于陣中。
這等奇恥大辱,讓他無時無刻不想着雪恥。
“好,此次便讓你戴罪立功,吾讓公達協助與你,萬不可再掉以輕心。”
曹操允諾,看向一旁曹丕拍了拍肩膀道:“丕兒,你此次便與你叔父同去,你大兄陣亡後,你當為曹氏子孫表率!”
“喏!”
曹丕行禮認真而道。
曹操點了點頭,想起兩年自己竟戰沒兩子,忽感一陣悲從中來,拿着帛書的手又有些顫抖起來:“頭又開始痛了,吾休息片刻,過幾日還要進宮一趟……子和,你派人告知郭軍師,吾會如他所言,按計出兵,事成之後,聖旨定送至江東……”
“喏!兄長,某與丕兒去了,那華佗我等也不知逃到了何處,等再有機會,某定再為你把他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