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月4日,在霍夫曼作出“高堡奇人”恐吓計劃決定後,獅号戰列艦編隊滿載着第三帝**政首腦抵達都柏林進行國事訪問。
整個都柏林完全沸騰了,以總理埃蒙·瓦勒拉為首,所有軍政要員全去港口迎接,夾道歡迎的愛爾蘭民衆高達10萬,在距港口還有5公裡之處就可以看到人山人海和漫卷的兩國國旗。
為表示對德國元首來訪的敬意,愛爾蘭人特意選擇黨衛軍愛爾蘭師擔任現場警衛——根據德國和愛爾蘭方面協議,黨衛軍愛爾蘭師已改編為愛爾蘭國防軍第6師,今後将選定參加歐洲聯合部隊,今天他們一面身着愛爾蘭國防軍軍服,一面佩戴全套黨衛軍袖标和從德國獲得的榮譽勳章,看上去熠熠生輝。
當船隻靠岸,霍夫曼帶着愛娃出現在甲闆上時,整個港口區完全陷入激動的狂潮,如林的右手全部舉了起來,彙聚成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嗨!希特勒!”就連埃蒙·瓦勒拉總理本人也在正式見面時舉起右手向比他年輕7歲的元首行舉手禮以表示敬意。
這架勢不像是去外國訪問,倒像是回德國本土一般。
對他的行動,霍夫曼絲毫不覺奇怪:曆史上在德國衆叛親離、一敗塗地、元首自殺的情況下,瓦勒拉總理還堅持去德國駐愛爾蘭大使館吊唁,可見愛爾蘭人是真心親德的。
既然愛爾蘭人這麼恭敬和客氣,霍夫曼照樣也要捧一捧,反正這些話不怕英國人知道,在檢閱完由黨衛軍官兵組成的儀仗隊後,他發表了簡短的演講:
“今天,我見到了英勇的、為國家獨立和自由而進行前赴後繼戰鬥的愛爾蘭人民,仿佛親眼見到了那不屈不撓的奮鬥曆程,我感到由衷高興和欽佩……衆所周知,瓦勒拉總理一直是我的偶像,是我革命道路上的精神導師,當時我因德國戰敗而感到灰心喪氣時,瓦勒拉先生堅持武裝革命鬥争的精神就激勵着我……搞武裝鬥争,他是先驅;走議會路線奪取政權,他是前輩;反抗不公平的國際政治秩序,他領導下的愛爾蘭是歐洲典範!今天,400多萬愛爾蘭人民真正站起來了,将以嶄新姿态開創曆史!”
瓦勒拉先是一愣,然後帶頭開始鼓掌。愛爾蘭本土此時有300多萬,北愛爾蘭人口100多萬,霍夫曼說400多萬就已暗示着愛爾蘭是一個整體——這比什麼好話都中聽!
掌聲!如雷貫耳的掌聲!暴風驟雨般的掌聲!很多愛爾蘭人都激動得難以自抑,很多人跺着腳呐喊。衆政要先是平心靜氣地聽他講話,然後緻以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連瓦勒拉那張老臉上也是紅光滿面。
身邊的戈培爾一直在微笑:他可知道元首的老底,那會兒牢底坐穿時半個字都沒提過瓦勒拉。
曾經的良心學者霍夫曼在政治這口大染缸裡變得越來越壞了:胡謅的話張口就來,居然說得還頭頭是道,絲毫面不改色心不跳。
要說哪個中立國對德國勝利感到高興,自然非愛爾蘭莫屬,這種傾向甚至超過了“德國人民的老朋友”弗朗哥。雖然愛爾蘭在大戰中保持中立,但一直傾向德國,愛爾蘭有一部分人參加了英國部隊,被愛爾蘭當局以“叛國罪”、“逃兵罪”予以懲處,但對加入黨衛軍的愛爾蘭人,行政當局從不過問,如此雙重标準連軸心都感覺有些汗顔。
當霍夫曼因勢利導,提出對北愛爾蘭未來歸屬地位進行公民投票以決定其未來前途後,這種感情就再也抑制不住,别說一個區區愛爾蘭黨衛軍師,就是拉一個集團軍出來也不算太困難——對人口不滿500萬的愛爾蘭人來說,這近乎竭盡全力。
身為資深政治家,瓦勒拉總理當然清楚德國此舉是要愛爾蘭盯着大不列颠,用愛爾蘭制約英國人,可他願意——這世界上隻有德國人願意幫助愛爾蘭人真正赢得獨立,真心幫愛爾蘭弄回北愛爾蘭。
為表達對德國的感激,愛爾蘭不但對所有德國主持制定的歐盟、聯合國規範予以認可,還在一個月前率先完成道路通行調整規範,隻有一點接受了柏林方面的勸告:獨立自主歸獨立自主,适當給英國人留點面子,暫時繼續擁戴英國元首也就是愛德華八世為愛爾蘭最高元首,同時繼續留在英聯邦架構裡。
對此,愛爾蘭方面一一予以照辦。
現在雙方最關心的問題就是北愛爾蘭獨立問題投票,瓦勒拉表示,根據民意調查和私下工作,目前民意可超過50%,将近52%,不過區域内的上層人物對不列颠還有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