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咣當!”暗門開啟,兩道身影鑽出,警惕的巡視四周。
“嗷嗚!”紫靈犬銜來鑰匙開鎖,此刻歡跳着邀功。
立身處是一間大倉庫,貨物堆放得到處都是,衣物棉被,軍靴等等軍用品五花八門。
“倉庫内全是倒賣品,平時幫他修理與組裝槍械,同時看管這裡,離開……”亞伯汗憂心忡忡,逃亡的日子令他異常忌憚。
“挑一些衣物吧,估摸着戰端即将展開,租界也不安全,你沒有其它的選擇!”陽關嚴肅的說道。
亞伯汗沒有再反駁,略微穩定了一下身心,熟門熟路的索取所需,行動證明了一切。
陽關沒有動,約翰森為了穩定人心,不時送來必需品,兩套緊身休閑裝,黑色筒靴兩雙,最主要是送來一個耐磨背囊、防水。
因此,他背着高出一頭的背囊,能有一百八十斤,卻跟無事人一般,完美地完成了初步計劃。
此時此刻,陽關不再是皮包骨的模樣,近半月的肉食供養,身軀初見規模。
雖然沒有增高,但是休閑裝加身顯得極為得體,沒有人會懷疑他不是美國人。
“嘟,嘟嘟……”陽關跨上庫房内的兩輪摩托車,帶足了油料,風掣電馳般的離去,留下一路煙塵。
“嗷嗚!”紫靈犬爬在車頭上不滿。
“别搗蛋,不就是把牧笛捎回來了嗎?以後獎勵你!”陽關無語,速度不是很快,但震動不小,紫靈犬不适應。
他歪歪斜斜的騎乘摩托車,不外乎人犬都不滿意,理論駕車,不過行至租界口已經完全掌握,随心所欲,呼嘯而過。
也許是一身行頭與頭發太顯眼,沒有遇到絲毫阻攔,大搖大擺的使出租界,并受到檢查站的禮遇。
一路無言,滿地紙片碎末,随着摩托車紛飛起舞,行人也顯得慌張,一副戰前蕭瑟的景象。
晨光下滿目蒼涼,陽關感覺到不是太早的原因,而是膽小怕死者逃之夭夭,不及租界那般平靜與整潔。
“吱嗤!”陽關驅車到達目的地,停在閘北一處偏僻的雜貨鋪不遠處。
“去吧,跟他們說約翰森不可靠,言明專長,他們一定會護送你去延安,告知他們聯絡信号!”陽關流露出一絲不舍。
兩人一起奮戰半月,完成了王宏傑的遺願,陽關對亞伯汗非常感激,若非皿仇未報、定會一路護送直達延安。
“你放心,既然走出租界,我會去實現自己的承諾,你保重,再見!”亞伯汗依依不舍的離開。
“珍重!”陽關目睹亞伯汗進入雜貨鋪,凝望良久得到安全的訊号,獨自驅車離去,開始倚仗紫靈犬展開追蹤。
如此同時,約翰遜在暗室内破口大罵,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沒有撈到。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若不悔改、20毫米花生米伺候,咖啡、謝謝,希望下次皮彈頭相見!”
他看到陽關的留言幾乎崩潰,7.7狙與20阻研發成功了,像一把奪命的尖刀紮在兇膛之上,羞惱、憤恨與不甘溢于言表。
“謝得,該死的,研發沒了,寶藏也沒了,為什麼、啊……”約翰遜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原本與王宏傑關系很好,稱得上是摯友無所不談,除卻寶藏與研發成果,但王宏傑失意醉酒吐真言,使得約翰森暴露本性,謀劃多年。
陽關身上的勾玉,約翰遜把玩過多次,但一直隐忍不發,隻待科研成果與寶藏密鑰聚齊、再施以雷霆行動。
犬養一郎從何處得到寶藏的消息,約翰森一無所知,也始料未及,王宏傑慘死,他也變得疑神疑鬼。
約翰遜到過寶山北郊,也查探過案發現場,甚至于刨土搜索勾玉,可惜一無所得。
陽關的到來令他震驚,無論是變化還是野心複燃,瞬間讓他驚駭莫名,試圖套出想要得到的一切。
約翰遜的計劃很周密,就連陽關加入國際共産黨,幾乎是他一力助成,王宏傑會老死,但傻子容易控制。
因此,他沒少串門打友情牌,做長遠打算的同時,也在極力地謀劃,隻是沒有得手而已。
“喂,你是犬養一郎?”
“嗨,你是哪一位,有什麼事?”
“寶山北郊案發,傻子未死,小心黑槍,承你美意鑄就、傻子現在不傻了,淡褐色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