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行?說的簡單,取掉肚子的腸子,人不就死了嗎?
而且,取腸子肯定要開膛破肚,這開膛破肚之後,皿流不止,人還能活嗎?”
朱元璋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這樣的話,現在冷不丁的聽到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很難接受。
“想不通,想不通。難不成陳松此子有鬼神之術?不可能啊,要是有鬼神之術,不會花費那麼長的時間。
要是真有鬼神之術,那他弄的那些藥不就是多餘的嗎?沒有道理啊!”朱元璋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陳松是如何在保證人還活着的情況下将壞掉的腸子取出來的。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記住喽,在陳松那裡好好幹,同時,不要讓陳松懷疑到你們的身上,不要暴露了!”朱元璋沖着周有才和李勝勳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兩人離開之後,朱元璋也沒有批閱奏折的心思,回到寝宮睡覺。
躺在床上的朱元璋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睡。
陳松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每當朱元璋覺得自己已經看清了陳松時,陳松總會顯露出更讓人無法相信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早朝過後,朱元璋将太醫院中能力強的郎中全都集中在禦書房中。
朱元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郎中,開口詢問:“你們可能治療腸癰?”
堂下郎中皆搖頭,這病他們無法治療。
“那俺問你們,将一個人開膛破肚之後,是否還能活?”朱元璋再次詢問。
年齡最大的那個郎中一臉詫異的道:“将人開膛破肚如何能活?”
“那從人的肚子中取出一根腸子呢?”
“應該也活不了,聞說華佗能開膛破肚治療病人,隻是時間久遠,已無法考證!”
朱元璋廢了老大勁,還是沒有從這些人嘴裡問出什麼東西來。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
……
昨天的雨雖然下了很長時間,但今天卻是一個豔陽天。
昨天的水汽尚未徹底消散,今天溫度也不高,甚是涼爽。
陳松百無聊賴的坐在坐診區,撰寫着頭腦中的那些知識。
一個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了陳松面前。
陳松仰起頭一看,急忙問道:“陛下,您怎麼來了?”
“俺為什麼不能來?你馬上就成了俺的女婿,俺來看看說的過去吧?”朱元璋臉上帶着笑。
“您這話說的,快坐,快坐!”陳松站起,将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朱元璋倒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聽聞你昨天治了一個腸癰?可有這事?”朱元璋單刀直入。
“消息如此靈通?”陳松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要是朱元璋的消息不精通,那可就是怪事了。
“是啊,治了一個腸癰。”陳松如實相告。
“那你能不能告訴俺,這病是如何治的?”朱元璋問道。
“這病……”陳松将治療急性闌尾炎的方法大概的說了一遍。
陳松說的和昨天晚上周有才他們說的差不多。
“将人開膛破肚都能治好?那俺問你,若是俺紮了别人一刀,将這人紮了個通透,你能不能治?”朱元璋問道。
陳松回答:“若是沒有傷到髒器,在短時間之内送到草民這裡來,草民就能治,草民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他。”
“你是說,能治是能治,有可能治好,也有可能治不好?隻要有一口氣在,就有活下去的可能?”朱元璋問道。
“要沒傷到髒器,若是傷到髒器,估計還沒有送到草民這裡來就死了。”陳松解釋道。
朱元璋再次詢問:“原來如此。不說這事了,俺問你,你昨天收了人家多少錢?”
陳松将昨天收的錢說了出來。
朱元璋一臉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知道進退,也知道百姓艱難。
行了,俺先走了!”
朱元璋站起,朝着外面走去。
陳松将朱元璋送出門外,看着他遠去。
送走了朱元璋,陳松又開始忙碌起自己的事情。
九月中旬,陳松和往常一樣,在醫館中忙碌着。
朱棣帶着侍衛出現在醫館的門口。
“俺今天過來你這看看,好長時間沒來你這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朱棣那高亢的聲音響起,走了進來。
陳松笑着站起,迎了上去。
“李三娃,搬椅子來!”陳松沖着正在店裡忙活的李三娃喊道。
李三娃急忙搬來一把椅子,放在了就診區。
坐定之後,朱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臉凝重。
“今天俺爹發火了,将右丞相汪廣洋貶到廣南去了!”朱棣說道。
“汪廣洋?廣南?”陳松一驚,很快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