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雲天彪這就整軍出戰,徐槐心中當真是莫名的欣喜,亦是大喝道:“好,天彪兄既有心和梁山草寇一決生死,徐某雖武藝不精,但也有殺賊之心,願随雲兄一起出戰,”指着任森二人說道,“這任森和真祥麟二位兄弟,也是有着萬夫不當之勇,有他倆在,定能斬得幾名賊寇而回!”
雲天彪轉過頭來,淩厲的目光在徐槐的身上掠過,似是想将徐槐心中的想法全部看透,徐槐在他的目光之下,心中不免有些微微發虛,但他素來工于心計,喜怒不行于色對他來說隻是小意思,在江湖能在這點和他相比的,恐怕隻有宋江了,就見他随着雲天彪的目光在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笑道:“雲兄,莫不是小弟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雲天彪收回目光,緩緩地搖搖頭,“難道說,真的隻是我太多心了嗎?”卻沒有注意到,徐槐三人在他身後不露痕迹地交換了一記眼神,臉上都露出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景陽鎮外,兩軍陣前。
關勝提着青龍偃月刀,雙眼微閉,腦海中一直在想着臨行時軍師許貫中所說的話,“關将軍,此去景陽鎮,你定會遇到一個與你一般,使着青龍偃月刀之人,隻是你切莫因為此人使此刀,便以為此人的行事如同關羽将軍一般光明磊落,據我所知,此人行事隻求達到結果,為了達到結果,他會使用一切可以用的上的手段,所以關将軍定要小心才是!”
魏定國雖說脾氣火爆,而且也曾和關勝以死相搏,但是做為一個有所作為的将領,他更看不慣朝中那些奸臣的把持朝政,看不慣他們的醉生夢死,在梁山露出招降意思之後,他義無反顧地選擇加入了梁山,而且自願成為關勝的副手,如今他第一次代表梁山出戰,自是想立下戰功,以彰顯自己的存在。
看着對面景陽鎮的人馬已經擺開了架勢,魏定國靠近關勝幾步,“關将軍,這景陽鎮的人馬已經出來了,要不要我上去和他們打上一場,掂一掂他們的份量?”
關勝雖說是被許貫中委為此次出征的主帥,但是楊志也好,栾廷玉也好,在梁山的地位與他也是一般,故關勝微一沉吟,将目光投向二人,就見二人眼中也是充滿了戰意,心中便已明了,沉聲道:“魏兄弟,我等此來,隻為摸清這景陽鎮的真實戰力,故此戰不求勝,隻求不敗,故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魏定國聽了,朝着關勝一抱拳,“得令,關将軍放心就是!”
就見他提起長刀,催起座下馬來到陣前,長刀一指,“吾乃梁山魏定國是也,不知這景陽鎮中,可有哪位可指教一二否?”
雲天彪這人一向自視甚高,就如同關羽一般,不将旁人看在眼中,如今見到魏定國出陣搦戰,對左右道:“魏定國?你們可有人知道,這厮是個是個什麼來頭?”
邊上自有熟知之人,連忙開口道:“禀将軍,聽說這魏定國原本是淩州兵馬都監,随着童太尉去征讨梁山,不想兵敗後,這厮卻投靠了梁山……也說不準,這厮早就與梁山有所勾結,乘着征讨的機會便将太尉賣了也說不準!”
“哼!原來是個賣主求榮之人,吾青龍刀下,不沾此等無恥之人的皿!你們随便去上一人,給我去了這厮人頭回來!”雲天彪冷冷一哼,面上露出傲然之色,對着左右随意吩咐道。
婁熊不等旁人應聲,直接驅馬而出,口中兀自嚷道:“我去!”雲天彪對他此舉甚是欣賞,輕輕撫須微笑。
魏定國見對方飛出一騎,照着規矩喝問道:“來将通名!”
哪知婁熊卻不搭話,手中三隅鐵脊矛一抖,借着馬力分心便刺,“老子的名諱也是你這等叛國小人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