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向北的計劃裡,不包括将‘未來’信息透露給旁人這條。
但他又不願看到孔琪死,這個女孩從喪屍大潮中沖出來,獨自在末世求生,奇迹般的挺過了第一個寒冬。
孔琪并不知道有多少幸存者從喪屍口下逃生,卻死在第一個寒冬裡。
陸向北知道,因此孔琪在他心裡,就像一株生命力旺盛的小草,被風吹雨淋,又被積雪壓彎,然而到了春天,它又冒出頭來。
她就像荒漠中的一點綠色,陸向北不希望她消失。
這種特殊的感覺,陸向北将其歸類為‘人性’,他為複仇而來,但他希望自己保留一點‘人性’,不被複仇蒙蔽雙眼,他将這點‘人性’投放到孔琪身上。
“那我回你家了,你辦完事就回去。”孔琪對陸向北又是另一種感覺,她現在到哪都是人生地不熟,陸向北勉強算是她的熟人,她更願意和熟人一塊度過難關。
特别是陸向北身手好,有他在安全感滿滿。
她的拳腳功夫太粗淺,距離能自保無憂還差很遠。
“好。”陸向北心裡其實沒譜,複仇是要冒風險的,他當然想要活下去,可複仇的路上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比如他最信任的長者,他的老首長,竟然在災難爆發後病逝了。
事情本不該是這樣,在他的‘上一世’,他的老首長是災後第三年去世的。
他的‘回歸’也許就像蝴蝶的翅膀,讓不确定因素增多,所以即使有‘上一世’的記憶加持,他也不敢保證能活着走到最後。
“那我啥時候出發?”孔琪看着陸向北,她希望多待兩天再走,多吸吸人氣兒,然後繼續面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