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季林隻是一個普通的包庇罪,又不是什麼比較敏感的政治犯罪或者是重大的刑事案件,為什麼不讓人調取檔案。
他們已經把身份和此行的目的告訴吳越,讓他帶給負責人了。
掩耳盜鈴式做法,明顯讓人感覺其中有貓膩。
吳越看着他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隻和他們說了:“對不起,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成調取出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
徐燦陽聽他說完,了解地點頭:“沒關系,這次實在麻煩你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如果哪天可以調取出來,可以麻煩您随時聯系我嗎?”
吳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對他說:“你放心,你是小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所以他們這次算是無功而返,所有的一切到這裡,像是戛然而止的音樂,再也沒有了後半部分樂譜,無法彈出最後華麗的樂章。
說起來也是一個下午的奔波。現在天色已晚,疲倦,而又勞累。
最難受的就是沒有任何收獲,難道就這樣放棄嗎?真的按他們說的那樣,認定黎願是自殺的嗎?
可是姜茜還是想在查一查,不想這樣潦草。
姜茜翻出黎願的日記,繼續往下看。
她打定主意,今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了,也一定要把這個日記看完。
或許一切問題都将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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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黎佑和的病慢慢好了起來,他又重新回到了學校。
回到學校之後,他在教學之餘,重新拾起了年少時愛寫的詩,和随筆,散文。
他寫道:那段時間似乎是我心情最隐晦的時候,内心的雜亂和思慮不斷交織碰撞。
使得他心裡有很多話,通過寫詩寫文章發洩出來。
本來他隻想自己收藏着,但是随着國内局勢的日益嚴峻,生活開始慢慢不好,越來越困窘。
恰好有一日他的好友于奇正路過江城來看他。
于奇正算得上是黎佑和的多年好友,他們年幼一起在北城長大,關系也比較好。
隻不過後來黎佑和家道中落,舉家搬離北城去了江城,兩人的聯系變少了點,但還是經常書信郵遞。
于奇正現在是一名比較有名的文學家,很多報紙上都可以看見他。
這次路過江城,是來江城一所大學進行演講。
這不正好聽說黎佑和久病初愈,就匆匆趕來看他了。
他一眼看到黎佑和擺在桌子上的詩,直誇黎願文采不減當年。
“佑和啊?你不如把這些詩送入報社試試,這樣既可以賺取一些生活費,可能還能獲得一點名聲,你算有才情的人,就打算這麼埋沒自己?”
不管怎麼樣,于奇正的說法,讓黎願有了這樣的念想。
他決定把自己的詩和短文整理整理,先投到報社裡去。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發現姜痣知竟然在報社裡工作,他遠遠地看着她,内心一陣激起一陣波瀾。
這不就是當初在雨巷裡認識的姑娘,沒想到還能在遇見,想來也是緣分使然。
很顯然姜痣知也認出了黎願。
日記中寫道:她見到我,竟然也認出了我,和我的激動緊張不同,她顯得落落大方,舉止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