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妤:“……”
他現在連遮掩之類的話都不說了嗎。
“我記住你了,秦蘇揚。”夏恩妤憋了半天,也隻憋出這幾個字。
秦蘇揚瞧着她,忍不住失笑:“能被秦太太記在心裡是好事。”
夏恩妤:“……”
能别這麼不要臉嗎?
她簡直想把面前的這塊擋闆升起來,讓前面的肖華聽聽他家老闆到底是什麼樣子。
“不是說第一名是德陽舞蹈機構的代言人嗎,怎麼變成了思雅的代言人了?”夏恩妤回歸正題,沒再繼續和秦蘇揚鬧下去。
“德陽舞蹈機構隸屬于思雅,它的代言人不就是思雅的代言人嗎?”秦蘇揚解釋道。
夏恩妤點頭“哦”了一聲,但後知後覺的發現,秦蘇揚說的這個好像有哪點不對勁。
“你罵我笨呢?德陽那機構的級别明顯比思雅的小,它的代言人怎麼可能會是思雅的代言人?”夏恩妤把秦蘇揚推開,氣鼓鼓地盯着他,“你騙小孩兒呢。”
“我們還沒有小孩兒,我騙誰去?”秦蘇揚擡手,寵溺地揉了揉夏恩妤的頭,“所以我們要多努力,争取造個小孩兒來騙。”
“你有孩子了,感情是拿來玩的?”夏恩妤抓住了秦蘇揚話裡的關鍵部分,語氣不明地問道。
“他要是長大了,你可沒得玩了。”
夏恩妤:“……”
雖然不太贊同秦蘇揚的說法,但……這個似乎聽起來不錯,可以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
“你怎麼這麼腹黑?”夏恩妤重新靠在秦蘇揚的肩膀上。
“那叫腹黑嗎?”秦蘇揚反問。
夏恩妤擡眸,瞅了瞅一臉正經的秦蘇揚:“秦先生你人設崩了。”不再是小說裡的霸道總裁了。
“崩了能追到秦太太,挺好的。”這話倒是他的真心話。
以前他總是冷着臉,一臉嚴肅,是因為他面對的人不是夏恩妤。
他想把最好的都留給夏恩妤。
“完了,我還沒報名。”夏恩妤蓦地擡頭,一驚一乍的,那雙眸子骨碌碌一轉,閃過一抹狡黠,“那個都要截止了,我沒報名,我可以不用去了哈哈哈。”
夏恩妤得意笑了笑,對秦蘇揚揚了揚下巴。
秦蘇揚失笑出聲:“我讓陸洲羽幫你報名了。”
這話一出,夏恩妤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僵住。
報名了?
這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
德陽,某家飯店包廂内。
顧澤對面坐着的人,如果夏恩妤在這兒一定會驚訝森馬·烏爾多居然也來德陽了。
“婚紗店經營得怎樣了?”森馬開口問道。
他那雙钴藍色的眸子依舊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就像平靜的海面,也深不見底。
“生意很好。”顧澤隻簡單說道,“要感謝你的投資。”
“就算沒有我,你自己一個人也能把婚紗店開好。”森馬淡淡道。
當初顧澤執意要辭職,原因很簡單:為他喜歡人的人設計婚紗。
人力資源的總監告訴他時,他也沒太在意,不過他真的沒想到顧澤對于辭職開婚紗店會這麼執着。
相比起辭去一個高薪且穩定的工作,去開一家無法預知未來的婚紗店,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
後來,他算是被顧澤的執意撕出了一個口子,也就答應了顧澤的辭職申請。
他沒有讓顧澤付違約金,他向顧澤提出在婚紗店開店後前十年,營業額八成的利潤歸他所有。
他也會給婚紗店一定的投資額,不管今後的虧損與否。
他本就是一個商人,做什麼事都喜歡賭。
不過事實也和他推測的差不多,婚紗店的生意很好。
他的這個賭注賭對了。
顧澤笑了笑。
“你看見應該看見了網上的報道了。”森馬瞧了一眼面前的筷子,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
森馬指的什麼,顧澤一聽就明白了。
他失笑,語氣裡聽不出喜悲:“她過得很好。”
“附近那座山你還要嗎?”森馬把筷子放下,沒有再去夾菜。
顧澤點頭:“我要那塊地皮的承包權。”
“那塊地皮的價格可不低。”森馬沒有看不起顧澤的意思,單純想提醒一下他。
他和顧澤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但顧澤卻是一個難得可以做朋友的人。
所以他不願意顧澤在那條路上一去不複返。
“那兒的地段好,采光效果也好。”顧澤淡淡道,“錢我可以掙,可地皮隻有那一塊。”
末了,他繼續道:“我自己可以去協商。”
森馬明白了顧澤是不願意讓他去幫忙,這倒也解決了他的困境。
烏爾多家族雖然是一個大家族,但族裡有明确的規定,不讓族人動用關系,或者是烏爾多家族的名聲去辦事。
他身在大家族,很多事都不由己。
森馬點頭。
“你清楚謝知諾的嗎?”顧澤突然想到前段時間晚上炒得最兇的事,他也看了夏恩妤發布的那條聲明。
森馬停了一下,钴藍色的眸子有了輕微的波動,一閃而過:“上一屆風韻攝影大賽的第二名,獲獎後邊銷聲匿迹了,網上爆出她是去整容了。”
“秦蘇揚是她哥。”顧澤道。
雖然他覺得秦蘇揚會站夏恩妤那邊,但親情和愛情,自古很難做到平衡。
秦蘇揚不是聖人,所以他不覺得秦蘇揚會沒有顧及。
“他不會。”森馬回答道,“網上爆出的謝知諾有一部分監控錄像證據是從我這裡拿過去的。”
森馬的話消除了顧澤的顧慮,他思量了片刻,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讨論下去。
——
另一邊,秦蘇揚的母親去了秦蘇揚住的酒店,并且提前給秦蘇揚打了電話。
“你媽不會是來問罪的吧,早知道我就不答應你向公衆公開我們的關系。”夏恩妤一臉黑線,躺在秦蘇揚的腿上,戳了戳他的腰。
“那也是你媽。”秦蘇揚敲了夏恩妤的頭,提醒道。
“你媽可沒認可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媳婦。”夏恩妤反駁,把秦蘇揚的手拍開了,小聲嘟囔,“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恩妤突然爬起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