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揚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
很黑。
似乎一陣冷風襲向夏恩妤,她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笑了笑:“逗你的。”
她求生欲上升:“如果叫我們離婚,我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能哭慘了。
“這事也是能随便開玩笑的?”秦蘇揚敲了夏恩妤的腦門。
力道有些大,夏恩妤吃痛,委屈巴巴:“我就單純覺得好玩。”
秦蘇揚不吭聲,默默地瞧了她一眼,往外面走出去。
夏恩妤無奈了地瞧着似乎生氣了的秦蘇揚,站了一會兒,才從屋子裡走出去。
趙瑜和秦蘇揚他們出去吃了一頓飯後才離開。
“秦蘇揚,你還記得你的高中同學嗎?”夏恩妤想到在屋裡趙瑜給她那些,想了想,注視着秦蘇揚,問道。
秦蘇揚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
她提這個幹什麼。
“多多少少隻記得一些。”秦蘇揚拉着夏恩妤往酒店裡走去,“秦太太我記得。”
“别貧。”夏恩妤用另一手打了一下他,“我是很認真的問你。”
“我也是很認真的回答。”秦蘇揚道。
他拉着夏恩妤走進電梯,讓她靠近自己。
夏恩妤不管秦蘇揚,直接問道:“你認識安憶舒嗎?”
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她沒提安憶舒的這個名字是趙瑜跟她講的。
秦蘇揚的臉色輕微的不自然,沒在臉上停留多久,一閃而過:“不認識,她是誰?”
“我也不認識,偶然間看到的名字,就挺好奇,所以問問。”夏恩妤無聊地搖了搖秦蘇揚的手臂,掩蓋自己眼底困惑。
趙瑜當時的眼神是不會騙她的。
她擡眸瞅着秦蘇揚,沒說話。
——
幾天之後,秦蘇揚幫夏恩妤請的律師正式起訴謝知諾。
而夏恩妤把整件事交給了秦蘇揚打理,也不管他忙不忙,反正她隻要在需要她的時候出現就行。
同時她潇灑了這麼久,也該複工了。
許久沒工作的她,竟然出現了一種抵觸的心理和陌生感。
秦蘇揚幫她報了海選,所以她工作之外還要進行舞蹈訓練。
時間湊得很緊。
她有幾年沒有練舞了,所以身體柔韌性有所下降,秦蘇揚幫她請了一名專業的老師。
一有時間,夏恩妤幾乎都待在舞蹈室裡,不怎麼出去。
盡管知道這樣做對身體不好,她也沒辦法,她既然答應了秦蘇揚參加海選,她就要把這件事做好。
她不允許自己對喜歡的東西不負責,也不希望她和秦蘇揚的距離越來越遠。
每次夏恩妤從舞蹈室出來,練得大汗淋漓,秦蘇揚看着,心疼是肯定的。
他勸過夏恩妤很多次,但夏恩妤前腳剛點頭,後腳不顧秦蘇揚的阻攔,便又鑽進了舞蹈室。
——
夜幕降臨,星星灑滿了整個星空。
秦蘇揚在舞蹈室外面已經等了好一會兒,舞蹈室的大門依舊緊閉着。
外面的燈光很暗,暖黃色。
秦蘇揚盯着緊閉的大門,蹙了蹙眉。
如果他沒記錯,夏恩妤已經在裡面待了很久。
“老闆,要去敲門嗎?”陸洲羽小聲問道。
他前幾天才來的德陽。
原因很簡單,這邊的是秦蘇揚一個人忙不過來。
秦蘇揚還是把公司的事交給陸洲羽代為打理,他跟進夏恩妤和謝知諾的官司。
“不用。”秦蘇揚淡淡道,雙目緊緊盯着舞蹈室的門。
他尊重夏恩妤的選擇。
暖黃色的燈管打在秦蘇揚身上,薄薄的一層光暈。
過了一會兒夏恩妤才從舞蹈室出來,紮了一個松散的丸子頭,随便套了一件外套,臉色有些疲憊。
“出來了。”秦蘇揚走到她面前問道。
夏恩妤還在回想一些舞蹈的動作,沒怎麼注意到前面有人,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她愣了愣,擡眸,抱住秦蘇揚:“我困了。”
嗓音軟軟糯糯。
夏恩妤很少撒嬌,秦蘇揚揉了揉她的頭,借着光,瞧見她額頭上蒙上了一層薄汗。
“我們回家。”秦蘇揚伸手直接把夏恩妤撈了起來,抱在懷裡。
夏恩妤出于本能,環住秦蘇揚的脖子,她也才注意到秦蘇揚不遠處的陸洲羽。
“有人你怎麼不跟我說。”夏恩妤把頭埋進他的臂彎裡,小聲嘀咕。
秦蘇揚失笑,笑意蕩漾在眉眼之間:“秦太太的臉不是變厚了嗎?”
夏恩妤:“……”
好吧,她以前自己說的臉皮要變厚來着。
夏恩妤任由他抱着自己上車。
秦蘇揚也順勢坐了進去,合上車門:“想吃什麼?”
“想睡覺。”夏恩妤靠在他的身上,合上眸子,渾身難受,酸軟無力。
她小聲喃呢了一聲。
秦蘇揚沒聽清,正想調侃一下她,均勻的呼吸聲準确無誤地落進他的耳裡。
“音樂關了。”秦蘇揚小聲對肖華說道,他瞅了一眼正坐上副駕駛位置的陸洲羽,示意他不要說話。
肖華關掉音樂,透過後視鏡瞧見夏恩妤靠在秦蘇揚身上睡着了,他會意,關上車窗,調高了車内空調的溫度。
車内瞬間安靜下來。
秦蘇揚怕夏恩妤這樣靠着他的肩膀睡不舒服,他放輕動作,扶住她的腦袋和腰,讓她枕着他的腿。
直到車駛入小區,夏恩妤都沒有醒來的迹象。
肖華下車,為秦蘇揚開車門,站在一旁。
“一會兒點一些飯菜,讓人送過來。”秦蘇揚輕聲說道。
他把夏恩妤抱在懷裡,往最近的一棟樓走去。
夏恩妤去練舞後,經常性的出入酒店,不太方便。
她也不想再繼續住酒店,所以秦蘇揚讓陸洲羽随便在高檔小區買了房。
“懶豬。”每次都在睡。
秦蘇揚有種他快和睡神夏恩妤杠上的錯覺,還差不多都是吃飯之前睡。
秦蘇揚把夏恩妤放好,給她蓋好被子。
他瞧了眼熟睡的夏恩妤,出了卧室,給韓封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