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不同意我就不知道了。”顧澤頓了頓,眼底的光稍暗了些,“上次見到後,我們沒有聯系過。”
自從分手後,他們倆人之間似乎隔了一層看不見的紗霧,誰也不願意捅破。
“我也沒抱很大的希望。”森馬換了一個姿勢,把手搭在膝蓋上,“想叫恩妤幫忙拍宣傳海報,一來是她的專業技術很高,二來是我的私心。”
作為朋友想要幫夏恩妤走去兩年前的抄襲風波。
抛開和森馬的上下級關系,顧澤覺得他們兩人還是有談得來的話題,很投機。
“那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顧澤隻簡要的說了一句,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袅袅上升的霧氣濕了他的睫毛。
那段時光是他和她一起度過的最煎熬的歲月。
森馬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他和顧澤在辦公室裡根本沒有聊多久。
顧澤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随後又喝了幾口茶提神。
片刻後,狀态恢複得差不多了,顧澤把剛才彙報工作的下屬重新叫了進來。
詢問許諾微的死是怎麼回事。
那人一五一十地把他調查到的全部告訴了顧澤,顧澤聽得很平靜,有條有序地把最近要做的一些工作安排下去。
“你下去吧。”顧澤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吩咐那人下去。
關門聲很輕,那一刻顧澤拿着文件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
夏恩妤被綁架了……
他一點也不知道。
顧澤無奈地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強迫自己把它放正。
放正後,顧澤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良久,回過神,雙目空洞地端起桌上的茶,宛若機械。
清淡的茶水入喉,才驚覺茶水已涼。
顧澤顫了顫指間,盯着茶杯中的水紋漾開,又是一陣出神。
她于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不知過了多久,顧澤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一個不注意,手中的茶杯滑落。
碎了一地……
顧澤失神看了一會兒,兜裡手機鈴聲還在響,回蕩在空落落的辦公室内。
“喂。”顧澤放低嗓音。
“你的狀态聽起來很不好。”電話那頭的白書钰問道。
“喝了涼茶而已。”顧澤用紙巾擦了擦被弄濕的衣服,想來白書钰應該有事才打過來,便停了手中的動作,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問道,“是查出了什麼?”
和夏恩妤分手後,他試圖斷了和夏恩妤有關的一切,連那邊讓白書钰幫忙查的盜竊案一事,他也讓白書钰暫時停了。
如果上次沒有遇到夏恩妤,他可能會讓它一直停下去。
畢竟他一直沒有做好面對的準備。
他愧對夏恩妤,說好的幫她找出兇手,是他食言了。
電話那頭的白書钰“嗯”一聲:“我這邊是有一點進展,但不多。”
——
弗爾斯醫院。
“秦先生。”夏恩妤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秦蘇揚過來躺下。
秦蘇揚嘴角扯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秦太太,我們不能一起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