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的路,經曆過的事情,最終都會化成自身性格的WWW..lā
白石城慘案發送之後,楚不悔就從世人的眼中消失了,一起消失的還有他手中的那根水火棍。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在崔家恐怖的丹藥救濟之下,不過月旬,崔鳴镝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但心中的仇恨和陰影卻需要很長時間來化解。
崔鳴镝是一個有抱負的人,雖然不會修行,但文武兼備,自視甚高。崔家老太爺将這個長房嫡孫起名為鳴镝,更是有着深刻的寓意。
鳴镝是一種箭,從羅刹鬼國傳入大夏王朝。
羅刹國前代國君為庶子,受衆位兄弟排擠,被貶到苦寒的部落邊緣。
可這個庶子卻是羅刹鬼王衆多兒子中最有野心的一位。
他親自挑選訓練自己的侍衛,奔馬射箭,驅逐草原群狼。
他将箭镞綁上破風鳴響的貝殼,無論他的箭射向那裡,侍衛親随的箭就跟着射向那裡,亂箭齊發,鳴響大作,氣勢驚人。
一天,數百人騎馬卷過山丘,帳篷近在眼前,庶子寵愛的小妾出帳迎接,這位野心勃勃的庶子一箭就射了過去,呼嘯聲響起,利箭洞穿小妾的肩頭。
侍從們沒有想到,主人會射殺自己的小妾,但隻是猶豫一瞬,這名小妾就慘死在亂箭之下。
庶子知道,他已經得到了衆多侍衛的人心,就像蟄伏起來捕獵的狼,他在等待機會。
終于,羅刹國一次著名的宴飲,王子們帶着數百人的親随侍衛參加。
親随們個個膘肥馬壯,名刀執杖、耀武揚威,隻又這位庶子沉默的坐在末席,身後是不足百名,腰跨箭壺的沉默武士,目光緊緊盯着自己的主人。
篝火,舞蹈,美酒,肥肉。熱鬧的場面下潛伏着陰森的危機,就像羅刹國無數殘酷的曆史過往。
這位庶子突然起身,連發數十六箭,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宴席上鳴镝之聲如厲鬼呼嘯一般瘋狂大作,沒有半絲遲疑和猶豫。
十六位王子,被射成皿肉飛濺的十六隻刺猬。
在死寂一樣的震驚中,世子将手中的弓箭緩緩的指向高處的羅刹國主,引而未發。
平靜的說道:“你看,你的兒子們都死了,隻剩下我一個。”
第二天,羅刹國主宣布,立這位庶子為世子,并在秋日祭天後傳位于世子。
這位以鳴镝奪位的羅刹國主就是當今羅刹國世子古玄月的爺爺。
崔鳴镝,當然不是要向崔家鳴镝。這些表面上平靜的大家族,骨子裡都帶着一種榮耀和仇恨。
這種榮耀和仇恨是必須的,甚至正是這些仇恨維系着家族強大的傳承。他們不會忘記三千多年前的屈辱,不會忘記作為人質,老死在郢都的仙祖。
崔鳴镝住在護衛嚴密的大宅深處,過着莺歌燕舞,酒池肉林的生活。每天午時三刻,崔鳴镝都會焦躁不安的站在廊檐下,來回踱步。
有崔家下人穿堂而來,手裡捧着一張字帖。
下人低頭,恭敬的遞上帖子:“十名内侍,戰于西街,未獲!”
“未獲!”崔鳴镝把字帖甩在地上。
崔家派出大量人手,追殺楚不悔。
在雲夢之間,在雷庭大澤,在白石長街,在青崖湖畔。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追殺與逃亡成為楚不悔人生的全部。
……
數年時間過去了,死在楚不悔手下的崔氏門人不計其數。
楚不悔不但沒有被殺死,而且越殺越強大。最讓人稱奇的是,楚不悔拿着一根水火棍踏上了修行的道路。
水火棍并不是通體圓形。隻有黑色的棍身為圓形,紅色的一端略扁,是專門打闆子用的。
“咚!”
紅色的棍端沉穩的杵在地上,震飛無數碎石,棍子的材質顯然已經不是木頭了。
“四州龍鳳都是一個德性,見面就要動手”徐風說道。
“我可以跟你打一架,但是你要搞清楚,我現在也在被人追殺,所以……最好速戰速決。”真元已經在全身貫通,薄薄的短刀,刀尖在背後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