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說炸毛就炸毛,沈濂被吓了一跳,揉着她腦袋安撫道:“我是說相對于其他人對我算計,宋家是最友好,現在特殊情況,我當然不會一根筋。你應該……”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特殊情況!我又不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你在自作主張什麼!老子做事你别管!”
程亦然扔下筷子就要走,沈濂死死将她抱住了。
媳婦脾氣大不是什麼問題,好好哄回來就行,讓她跑了自己也不能保證她又做出什麼事來。況且這家夥真是為了自己,媳婦遇上和自己有關的事就是這麼一根筋。
沈濂幸福又憂傷的歎氣,将人扣在懷裡,看她拽着自己的手腕要咬,連忙壓住她的手。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他小心地問。
程亦然黑着臉不說話。把沈濂逼來當人質的是她自己,她怎麼可能還讓他承擔她犯下的蠢事,她不要臉的嗎!!
她和沈濂僵持不下,扶着餐桌要扔下她離開。
沈濂也沒好意思直接跟她來硬的,轉移話題道:“你吃飽了沒?”
“被你氣飽了!”她蹙着眉頭瞪沈濂,“餘家我已經得罪了,我和宋漪沒有合作的可能!除非她有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一出跟她沒關系!”
沈濂欲言又止,沒有反駁,點頭道:“好好,我跟你走,不跟宋家玩了。肯定累了吧,這幾天估計沒有好好休息,走,帶你睡覺。”
“我不累!”
“我想跟你睡覺好了吧?”
“我不睡!”
沈濂看着萬分警惕的程亦然,垂眸避開她視線翻了個白眼。
這油鹽不進的态度用來對付自己的時候倒是挺堅定的。
“那還吃嗎?”
程亦然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扒拉着沈濂的手下意識松開,被他一把抱起來,程亦然意識到自己要做的應該是帶沈濂離開。
“去哪?”
“你累了,休息一會兒。”沈濂用蠱惑的語氣道,吻了吻她嘴角。
程亦然猶豫了半晌,被摁在床上一頓亂親。
程亦然:“???”
這就是你說的休息?
沈濂衣服都要扒開了,底下的人半天沒回應,呼吸變得悠長,擡頭看去,她已經睡着了。
不抱枕頭都能睡着,肯定累壞了。
沈濂心疼得一匹,幫她扣上了衣服,又陪她躺了一會,揉開她聳起來的眉頭,幫她蓋好被子,枕頭送到她手上,好等她翻身自己埋進去。
最後确定她真的睡着,沈濂輕手輕腳退出房間,将門鎖好,拿上外套出門找宋漪。
他親自跟宋漪談,倒沒帶上程亦然,直接談生意,反正他下個學期就要成立自己的公司,資金和人都準備好了,這些他全部搬到首都來。
沈家在首都的勢力也不少,雖然他沒直接接手自家的産業,但也沒說要和沈家斷絕來往。他往首都一站,那些在各種領域的沈家大拿都會以他為中心形成自己的一股勢力,得益的是整個首都,周邊的地區都能被帶動迅速發展。
宋家把自己放在國之棟梁的位置,對這種局勢當然是喜聞樂見的。
沈家和宋家的家風差不多,不同的是沈家能成為各個領域的人才,不過卻是群視金錢如糞土的家夥。
除此之外,他們完全沒有經商的天賦,裡頭的門道可比學術複雜多了,總會遇到一些身不由己的事,又沒有決斷的能力,他們隻能敬而遠之。
長久以往,沈家培養出來的人都投入了國家建設,雖然聲名顯赫,卻陷入了入不敷出的尴尬窘境。
眼看已經沒落,沈濂父親不得不出來賺錢,大把的家底投進去,連點水聲都沒有,顯然他也完全沒有經商的天賦,苦苦維持着自己的公司,被人嘲諷敗光家底的蠢材。
沈濂卻完全不同,他是天之驕子,而且不知道他那個随和的母親是怎麼養的,這麼多年來,他們沈家終于出了一個大刀闊斧的霸道型人才。
前十幾年倒是看不出,直到他祖父逝世後一夜之間變成二世祖,欺負了人自己還能解決得幹幹淨淨,身後跟着一群非富即貴的小弟,甚至當了中南中的校霸,沈家就覺得,家族複興有望了。
當中南中無數教師和迷弟迷妹們對沈濂的堕落抓狂時,在外地忙得滿頭大汗的沈家人可是高興得手舞足蹈。
顯然沈濂也沒讓他們失望,他在中南中當了一個學期的學生會主席,又擔任了大學的學生會外交部部長,無一不彰顯了他優異的決策和管理能力,簡直就是天生是企業家,領導者。
宋漪對這位沈家之光的投誠是相當的歡迎,想了想家風敗壞,惡意競争的楚家,感覺心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