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樓結了賬後，兩人站在奶茶店的櫃台前面，唯一的那個店員見他們來了，把手機倒扣在櫃台上：“喝點什麼？”

　　陸亭把單子推到許瑟面前，許瑟見狀，也沒有推辭，點了杯冰的黑糖烤奶。

　　陸亭大概是不太喜歡甜食，他要了一杯果茶。

　　付了錢之後，陸亭掃了一眼店裡，找了張空的二人小桌，将試卷放下。

　　許瑟這才發現自己忘記買雜志了，把給孟真真買的資料在桌子上放下，起了身：“我下去買本雜志。”

　　陸亭點了點頭，随便挑了張試卷，翻到最後一題，眼皮微垂，開始審題。

　　許瑟沒多久就拿着一本雜志回來了，陸亭瞟了一眼，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許瑟說的雜志是那種娛樂性的，結果是醫學周刊。

　　聯想到開總結大會那天她的表現，陸亭多看了她幾眼。

　　他也沒多問，有時候刨根問底并不是什麼好事。

　　過了一會兒，店員拿着兩杯飲料過來，說了聲“慢用”，就接着回去打遊戲了。

　　店裡放着輕緩的音樂，店員拿了耳機戴上，低着頭在那裡按着手機屏幕。

　　許瑟原本是邊喝奶茶邊看雜志的，看着看着又不自覺地瞟向了陸亭的手。

　　他垂着頭，握着筆，時不時在試卷上寫上兩筆。

　　筆是純黑的細杆水性筆，襯着他的手更白了。

　　許瑟一眨不眨地盯着，無意識地咬着吸管。

　　陸亭忽然擡頭，“你在想什麼？”

　　“這麼好看的手隻用來寫作業未免有些浪費了。”許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陸亭愣了一下，有些想笑，嘴角輕輕抿起：“那你覺得，應該做些什麼？”

　　“啊？”許瑟現下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點沖動了，她視線轉了一圈，最終落到奶茶店中間的那架鋼琴上，“彈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