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所!
紀雲舒尴尬一笑,不再說話。
文令陽說,“文某要先去找房大人一趟,就不打擾先生看案卷了,若有不清楚的地方,随時叫我。”
文令陽一走,張捕頭便說,“紀姑……紀先生,文師爺進衙門已經有兩年時間了,人很好,這人不僅聰明,辦事效率也高。”
“張捕頭怎麼盡是誇文師爺的好?”
“不瞞先生,其實……”張捕頭略帶了一些不好意思,又憨裡憨氣的說,“我家妹非常欣賞文師爺,而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也帶了些私心。”
噗——
紀雲舒低頭抿笑,“原來是這樣,我看文師爺一表人才,而且行事細心,的确是個難得的好人,你妹妹眼光不錯。”
“那是那是。”
“不過,在下有一處不明白。”
張捕頭問,“先生請說。”
“文師爺既然如此聰明,而且也中了秀才,按理說,應該進京繼續參加科舉,怎麼會在衙門裡當了兩年差呢?”
張捕頭:“文師爺說了,他根本不想參加科舉,中什麼狀元的,那也就是個頭銜,還不如在渝州城當個小師爺來得自在。”
恩!
淡泊名利,值得欣賞。
紀雲舒溫溫一笑,點了下頭。
折回桌案後,她又看了一遍案卷。
等到天都差不多暗了後,去找了一趟房明三。
房明三正在發愁案子的時,這一兩個月來,就沒吃幾口飯,整個人也憔悴許多。
見紀雲舒來找自己,以為是案子有了什麼進展,急切的問,“紀先生,可是有線索了?”
你是在開玩笑嘛?
“房大人,在下隻是看了會案卷,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詳情,具體的内容,還要去看死者和命案現場才能定論。”
房明三點頭。
“本官明白了。”
他手一招,吩咐兩個小捕快,“趕緊去一趟常府,通知他們,常老爺的屍體暫時不要下葬,還要重新驗屍。”
“是!”
小捕快蹭蹭的跑去了。
房明三指着外頭,“紀先生,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妨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常府吧。”
“不必了,案子打緊。”
畢竟,景容隻給了自己五天時間,她可不想浪費時間,休不休息,那都是後話。
見她如此堅定,房明三便吩咐下去,帶着衙門裡的人,又通知文令陽帶上筆墨紙硯,一塊去了常府。
剛出門,景容就跟了上來。
“本王與你們一塊去。”
冷着一張臉!
房明三上前,“王爺,你還是先去休息吧,紀先生身邊有下官在,斷然不會讓她出事的。”
景容哼笑一聲,衣袖一拂,雙手背後,盯着紀雲舒,“本王不是不相信房大人你,而是不相信紀先生。”
恩?
這話什麼意思?
紀雲舒眼角微微一顫,努了努嘴,無力還擊。
的确,自己在景容眼裡,就是個惹禍精!
……
一行人到了常府!
門口站着兩個穿着喪服的小厮,大門緊閉,連鐵環上都包着白色的布條。
過來這一路上,房明三也與紀雲舒說了一下常府的情況。
在渝州城裡,常府算得上是大戶,常老爺是做絲綢起家的,整個渝州城的絲綢生意基本上都被他給壟斷了,不過常老爺卻是個善人,逢年過節就會贈米施粥,名聲在渝州城也十分好,自然沒有仇家,這無緣無故死了,卻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