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福是個悠閑自在的人,在茶樓裡一坐就跟屁股沾了膠水似的起不來了。
而時子然跟着他在茶樓裡一坐就坐到了響午。
那家夥不是吃,就是喝,期間還點了好幾首曲子聽,眯着眼睛一副慵懶閑散的樣子,時而還打了會盹兒,手裡挑着一根筷子跟着唱曲的調一下下的往瓷杯上敲,偏偏調不準還難聽極了,簡直讓人欠揍。
台子上,小姑娘綁着兩根辮子,還在賣力唱着小曲,聲音珠圓玉潤,回蕩在茶樓間。
就連時子然也聽得快出了神。
過了小會後,陳有福往外頭看了看,大概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拍了拍衣袖起了身,掏出碎銀子往桌上一放,擡擡屁股就走人了。
時子然也趕緊跟上。
從茶樓出來,陳有福就鑽進了人堆了,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眼望去盡是人頭,時子然打起十萬分精神,生怕給跟丢了。
而陳有福則在街上東逛逛、西看看,像個進城的土包子。
大概是走累了,最後進了一家妓/院。
妓/院
這……
時子然還從來沒有進過那種地方,在外頭猶豫片刻,斟酌着要不要進去?
想着紀姑娘交代的事他不敢不辦好,所以到底還是跟進去了,隻是半個身子才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胭脂味,使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渾身都麻了個遍,極其不舒服。
他揉了揉鼻子往裡進,裡面可謂卧虎藏龍、别有洞天啊!
一樓全是人,男人女人抱在一起,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扭着身子走來走去的……各式各樣,他眼睛都花了。
忽然——
“公子!”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了來。
他還沒有緩過神,就看幾個莺莺燕燕扭着水蛇般的腰肢朝自己沖了過來,臉上堆着渴求的欲/望,如餓狼撲食,讓人汗毛一粟。
時子然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哎喲,這位爺是第一次來吧?”幾個姑娘簇擁上來。
将他圍住。
“走開走開。”他厭惡的揮了揮袖子。
無奈身邊都被女人給圍住了,舉步難行。
“公子害什麼臊?來這裡的人都是解憂的,咱們姐妹們陪你好好喝幾杯。”
“瞧公子這一身打扮,想必是個劍客吧?真是威猛。”
“來來來,趕緊坐。”
女人們一邊擒着他,一邊在他身上亂/摸起來,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衣服全數扒/光,同時,也将他拉到了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你們要做什麼?”
“當然是伺候公子啊!”
“我不要你們伺候,走開走開。”
他剛要起來,一個紅衣姑娘就往他大腿上坐了上來,又用纖細的手臂立刻攬上他的脖子,将他生生的按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他是徹底慌了。
這生平第一次跟女人這麼親/密的接觸,要是一個女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好幾個,這樣身為單身漢且有些直男的他真是手足無措,雙手十指都将僵硬得無法彎曲,碰都不敢碰那個女人。
怎麼辦?
怎麼辦?
王爺救命!
一臉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