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出事了,可是羅文因不知道,他們也不會讓她知道。
曾元進中午本來是有個工作餐,有些事要談的,可是,接到了蘇以珩的電話,他就推掉了這些安排,趕回了曾泉的家裡。
羅文因回來的時候,三個男人在樓上的茶室裡談話,是在一樓的保姆告訴她說他們都回來了。
“午飯準備了嗎?”羅文因問。
“已經在做了,您放心,夫人。”保姆答道。
不愧是在曾家服務多年的人,這些事不用吩咐也會主動做的很好。
“嗯,那就等等他們吧!”羅文因道。
說着,羅文因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幾上擺的花兒,對保姆道:“這是剛送來的嗎?”
“是的,夫人。”保姆答道。
“沒剪好,你把花剪給我拿來。”羅文因道。
保姆便去拿剪刀了,羅文因摘下手套,從花瓶裡取出花枝。今天在覃家,她也不知道徐夢華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她的話。徐夢華那個人,心機不是很深,可是,心腸,算了吧!心腸好不好,這都是小事,關鍵是那個女人,考慮事情,容易被自己的心情和好惡左右,
有些糊塗,要不然也不至于發生最近這些事。不過,站在徐夢華的角度,那麼恨迦因,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剪刀,在羅文因的手裡“咔嚓咔嚓”響着。可是,羅文因并不認為徐夢華會這麼容易被她說服,畢竟徐夢華對迦因已經是積怨已深,沒那麼容易就會解除的,哪怕徐夢華很在意丈夫的升遷。但是,覃春明,還是有别的渠道的,這一點,羅文因很清
楚。隻是現在她要努力去改變現狀——想要改變現狀,她需要一個人的幫助。
羅文因的手,突然停了下。那個人,是小飛,隻有小飛,必須是小飛!小秋雖然在家裡管事,可是她隻是負責一家人的迎來送往種種,在關系家族的大事上面,徐夢華還是重男輕女的,更加傾向于兒子的,對于小秋的意見,不會那
麼重視。而小飛——
羅文因的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繼續剪花枝。
剪好了花枝,羅文因把花一支支插進了花瓶,仔細看了看,卻發現有幾枝不夠滿意,就取出來又重新剪了下,然後又放進去。至于小飛這邊,羅文因是不擔心的。小飛會聽她的,小秋也在一定程度上是支持她的意見的。所以,她不用擔心徐夢華到底會不會聽她的話改變敵對行為,如果實在沒辦法,她就從小飛和小秋身上下手,
特别是小飛,她就不信不能讓徐夢華乖乖聽話!
羅文因做着自己的計劃,而樓上,三個男人還在讨論。
“漱清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利用這次的事件清理滬城的敵人。”曾泉道。
“借着這次的事能達到這個目的也是一件好事,隻有讓敵人露出頭來,你才能看清楚他們的面目,抓住他們。”曾元進道。
蘇以珩也點頭。
曾泉看着蘇以珩,道:“以珩,讓敬言那邊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一切保持原樣。”
“可是那樣太危險了,我們這次已經明明知道他們的行動,要是不搶在他們之前——”蘇以珩道。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曾泉道,“敬言可以安排人在暗中布置,可是不能讓對方發現,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計劃。否則,很容易就打草驚蛇了。”
蘇以珩點頭道:“你說的對,我知道怎麼辦了。”
“嗯。”曾泉道。
曾元進看着曾泉和蘇以珩,道:“漱清沒有說那個洩露消息的人是誰嗎?”
“沒有,但是他那邊應該是差不多可以确定了才和我說的。”曾泉對父親道。
“是的,霍書記的人拿到具體的計劃就會和我們聯絡了。”蘇以珩對曾元進道。
曾元進陷入了深思。
這次的事件,發生的太突然。為什麼葉家要這麼急着對曾泉下手?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完全沒有啊!
“漱清在想辦法讓江家反水。”曾元進開口道。
蘇以珩和曾泉都愣住了,看着曾元進。
“這件事,隻有我和春明知道。江采囡已經在為他做了,回疆那邊的換屆問題,江采囡也把消息傳給了漱清。漱清昨天打電話跟我溝通了換屆的事,他已經是基本掌控了情況。”曾元進道。
蘇以珩和曾泉點頭。“現在不知道滬城這邊,是突發狀況,還是他們早有預謀在做。不過,泉兒說的對,讓他們在這件事裡探出頭來,主動出擊,總比過去那樣被動要好。”曾元進道,“我們已經付出了太多的犧牲,這次,絕對
不能讓他們跑了。”
“您放心,進叔,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蘇以珩對曾元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