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對不起所有的人,唯獨,她自己是個罪人!
車子,開進了一條巷子,停在了一扇門前,李聰打了個電話,門就開了,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風雪中,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車邊等着,為霍漱清拉開車門,他便下了車,江采囡也下來了。
“屋裡暖和,您請——”男人道。
“給我們倒兩杯咖啡拿進來。”霍漱清道。
“是。”男人應聲。
江采囡并沒有多餘注意這個男人,便在這個男人的引領下,跟着霍漱清走進了裡院的小樓。
“這是以前盛将軍的别院吧?”江采囡看着周圍,問道。
“嗯。”霍漱清應了聲。
“我不知道這裡還在,居然是咖啡店。”江采囡看了霍漱清一眼,道。
不過,霍漱清大晚上帶她出來喝咖啡,肯定是因為這個地方是他信得過的,是安全的。那麼,這裡就是霍漱清的,一個秘密嗎?蘇凡,知道嗎?
想到此,江采囡不禁看了一眼霍漱清身邊的中年男人。
“您先在這邊聊,我去煮咖啡。”中年男人推開一扇門,對霍漱清說道。
男人關上了門,霍漱清就脫掉了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然後就拉開窗邊的小圓桌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抽出一支煙遞給江采囡。
“要不要來一支?”霍漱清問道。
看着他這樣熟悉的樣子,江采囡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測。這裡,是霍漱清的地盤。
江采囡接過煙,看着霍漱清也給自己抽了一支,拿着打火機給自己點着了,然後又把打火機遞給江采囡。
“你,也開始抽煙了?迦因不管你嗎?”江采囡問道。
“偶爾可以抽一根。”霍漱清說着,就坐在了沙發上,“請坐!”
江采囡便坐在了他對面,身體往後一靠,吐出了一口煙的時候,突然感覺好像自己心頭的那塊巨石,減輕了很多的重量。
她不禁笑了下。
“有什麼事要說?”霍漱清問道。
江采囡望着他,搖搖頭。
“蘇凡去災區的照片,是你拍的,對嗎?”霍漱清道。
江采囡愣住了,難道說,父親已經把那些照片用了?而且,霍漱清已經被質詢了?
怪不得,怪不得,父親這麼做,的确是最快把她踢出局的一個做法。隻要霍漱清看到那些照片,就會知道那是她幹的,霍漱清就會排斥她,她在霍漱清這裡獲得的全部信任——盡管這份信任早就不複存在了,剩下的隻有利用——就徹底消失了。
“是我幹的。”江采囡說着,看着他。
“我原本就打算讓蘇凡來回疆工作,這次去災區,隻是讓她提前了解一下情況。既然你們這麼着急抓我的錯,那,”霍漱清頓了下,道,“她馬上會來回疆工作。”
江采囡呆住了,她不敢相信。
“她,她的身體,不是,不是,怎麼可以——”江采囡問。
“她的身體沒有問題——”霍漱清說着,抽了口煙,吐了出來,慢悠悠地說,“你這麼清楚了解她的狀況,我是不是該感到意外一下,采囡?”
一個采囡,讓江采囡的心頭,一陣顫抖,她别過臉。
“當初,你給我那份舉報江啟正的材料的時候,我,很震驚,也,很,感激。”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