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珩歎了口氣,道:“不答應還能怎麼辦?你說這事兒是我能說答應或者拒絕的事嗎?敏慧想嫁,隻要逸飛開了口說結婚,那這婚,你覺得誰能攔得住?”
坐在一旁的方希悠聽着蘇以珩這麼說,心裡不禁詫異,難道曾泉不同意?曾泉怎麼到現在還這麼執着地反對?他怎麼會這麼糊塗呢?難道敏慧和逸飛結婚了不好嗎?
心裡這麼懷疑,可方希悠沒有說出來,隻是靜靜坐着聽着。
“我想過去找逸飛問問情況。”曾泉道。
“你如果想去的話就去吧!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阿泉,就這樣吧,咱們誰都不要再管了,他們兩個人的選擇,他們自己——”蘇以珩歎氣道。
“這種事誰能管得了呢?隻是,唉!”曾泉歎了口氣,道,“那就這樣,我挂了。”
“哦,對了,阿泉,霍書記那邊的事你知道嗎?”蘇以珩忙問。
“什麼事?”曾泉問。
“我看到新聞說,他們減免學費什麼的,還要補貼——”蘇以珩道。
“哦,你說這件事啊!我剛才和漱清打電話聊了。”曾泉說着,不禁來了精神,上半身往後一靠,嘴角溢出了笑容,“你知道那事兒是誰提的嗎?”
“誰?”蘇以珩問。
“迦因!”曾泉的語氣裡,不無驕傲和自豪的感覺。
蘇以珩聽出來了,光是這兩個字,也是有滿滿的驕傲的,蘇以珩聽的清清楚楚,曾泉是十分自豪地說出了蘇凡的名字的。
是的,曾泉為蘇凡感到自豪。
蘇以珩不自覺地看了眼對面的方希悠,不知道什麼心理。
“是嗎?迦因真是,不簡單啊!”蘇以珩道。
“是啊,不過她做這種事很正常,我早就該猜到是她的。她會為老百姓着想,解決他們的切身困難。”曾泉說着,嘴角的笑容,始終不減。
這種自豪和驕傲,真是一點都不掩飾,滿滿的,濃濃的。
蘇以珩有點不自然地笑了,不自然地看了眼方希悠的方向,笑着道:“是啊,她的确是可以。”
曾泉微微笑着。
“那我知道了,額,阿泉,希悠在這邊,你要不要和她說什麼?”蘇以珩道。
畢竟方希悠在啊,要是不說就有點過分了,他不想隐瞞曾泉。
“哦,她在你那邊?”曾泉問。
“沒有,我在你家。”蘇以珩道,說着,就把手機給了方希悠。
曾泉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隻不過,這一切,沒有人看得見而已。
“阿泉——”方希悠叫了聲。
“嗯,你,怎麼樣?”曾泉問。
“還好。”方希悠道,“有點事想和以珩商量一下。”
“哦,那你們聊吧,我先挂了。”曾泉道。
“好吧,回頭我再給你打過來。”說完,方希悠就挂了電話,把手機給了蘇以珩。
“你們,不聊了?”蘇以珩問。
“嗯,回頭再說。”方希悠道,“剛才你們在說什麼?回疆那件事,是迦因做的?”
“阿泉是這麼說的,他說是霍書記告訴他的。”蘇以珩道。
方希悠良久不語,陷入了深思。
“怎麼了,希悠?”蘇以珩問。方希悠歎了口氣,道:“當初我爸和我說,迦因可能會在民生方面幫到漱清,而且可能會是非常關鍵的民生政策。因為迦因從小生活在農村,家境貧寒,對普通百姓的需求和心情會更有切身的感受,所以她
去了回疆,可能會在這些方面幫助漱清,改善民生狀況。”
“白叔說的沒錯,看來真的是這樣。”蘇以珩道。
“我以為她不會做什麼,隻會過去照顧漱清的生活起居,沒想到,沒想到她這麼短的時間就做了這樣的事。”方希悠道。
“她之前不是在調研嗎?是不是就那段時間做出來的計劃?”蘇以珩道。
方希悠點頭,道:“應該是吧!那陣子聽說她很拼啊!我隻是沒想到她在調研之後會做出這樣的計劃,畢竟,這個,額,很,不一般。”“是啊,我很佩服迦因這一點。也許她做這件事和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有關,但是,我想,更多的還是她對問題的思考吧!她思考事情的角度和深度,和很多人都不一樣,不止是和她一樣出身底層的人,即便
是我們,也未必想得到這一點。”說着,蘇以珩就笑了,道,“我想不到。”
方希悠微微點頭,道:“她這麼做,會給漱清加分很多的。今天晚上我回來之前,夫人還和我說起來,她說漱清的這個舉措,可能會對緩和回疆的關系起到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