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以珩的腦子裡突然有個想法。關于逸飛和敏慧結婚的可能性,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可是,他不願意那麼想,不想——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這段糾纏不清的感情,該由誰來負責呢?
蘇以珩一言不發。
就在蘇以珩和方希悠在說滬城事件的時候,曾泉想了想,還是給覃逸飛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泉哥,你好。”覃逸飛道。
“逸飛,你好,還沒休息嗎?”曾泉緩步走向門口,走向院子。
“嗯,還沒有,在工作。”覃逸飛道,“你有事兒嗎,泉哥?”
“我想見你一下,想和你談談。你在家嗎?”曾泉問。
“沒有,我還在公司這邊。”覃逸飛道。
“哦,那你把地址給我發一下,我沒去過你那邊。”曾泉道。
“好的。”覃逸飛說完,曾泉就挂了電話。
原以為葉敏慧回來了,覃逸飛也是回家了,曾泉就準備直接走過去了,卻沒想到他還在公司裡面。
上樓換了件衣服,曾泉也沒有和葉敏慧說,碰見葉敏慧就隻說“有事出去一趟”,葉敏慧也沒有追問。本來就是哥哥,也不該是她追問的。
夜晚的城市,依舊是喧嚣不止。
曾泉看着車窗外那濃烈的夜色,那川流不息的車流,不禁歎了口氣。
逸飛,他為了迦因——
拿出手機,曾泉給蘇凡撥了過去。
蘇凡剛把孩子們哄睡着,腰酸不已,準備樓下喝點東西歇會兒,手機就響了。
“你回家了?”蘇凡問曾泉道。
“沒有,有點事出去一下,在外面兒。你呢,漱清還沒回來嗎?”曾泉問。
“是啊,他還在忙。明天要去京裡,今晚他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蘇凡道。
“我看見你們的新聞了,漱清說免費教育是你提的?”曾泉道。
蘇凡笑了,道:“也不能完全說是我,霍漱清支持我的,是他先給我說的,然後我才去調研做報告什麼的。”
曾泉聽她這麼說,不禁搖頭歎氣了。
蘇凡聽見了他的歎氣聲,笑問:“你怎麼歎氣了?是不是覺得我們這麼做太倉促?”
“沒有沒有,這件事本來沒有任何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非但沒有問題,反倒是很好,應該會有很好的效果。”曾泉道,“我完全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做,很意外,也,額,很佩服。”
蘇凡笑了,道:“那你還歎什麼氣?”
“還不是因為你動不動就誇霍漱清?什麼好的都是霍漱清。”曾泉道。
蘇凡聽他這麼說,不禁笑了,沒說話。
“哎,我說,曾迦因,你能不能稍微矜持一點,不要把誇老公當成你的日常?”曾泉道。
蘇凡笑着,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得得得,我這一點說不過你。你啊,就是撒狗糧專業戶了。”曾泉道。
“好吧,那我不撒了,免得你抗議。”蘇凡笑道。
曾泉也不禁笑了,卻說:“額,這件事,我還是,想誇獎你一下,你做的非常非常好,迦因。”
“還有嗎?繼續誇。”蘇凡笑着說道。
“好吧,那我就繼續了。等會兒你可别嫌我說太多啊!”曾泉道。
“才不會呢!這世上沒人嫌棄表揚多的。”蘇凡道,“說吧,我坐着聽。”
“幹嘛坐着?怕我說的你太心虛,摔倒了?”曾泉笑着道。
“我有什麼心虛的啊?本來我就很多的優點,多的數不清。”蘇凡道。
說着,蘇凡還是忍不住笑了。
“你的優點有多少,我可是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可知道你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了。還能不能稍微矜持一點、謙虛一點,蘇凡同志?”曾泉道。
蘇凡笑了,道:“我這不是要配合你表演嗎?老讓你一個人腆着厚臉皮,多難堪啊!怎麼說都要陪你演一下。”
曾泉無奈地笑了,道:“好吧,那看來我還得謝謝你才行,這麼配合我。”
“不用客氣,好歹你是我親哥,不幫你就說不過去了。”蘇凡笑着說道。
曾泉無聲笑着。
“其實,這件事,還是我應該謝謝你的,是你啟發了我的。”蘇凡道。
“我嗎?我居然什麼時候做了這麼偉大的事?趕緊說出來,讓我為自己驕傲一下。”曾泉坐正身體,笑問。
蘇凡笑着,道:“你還記得當初在雲城的時候,咱們兩個一起去蓮花鄉救災那次?”
“你說的是推着自行車送救災物資的那次?”曾泉問她。
蘇凡“嗯”了一聲,結果曾泉的嘴角,溢出深深的笑意。
果然,他們都想到一起去了。
“你和我說,愛國就是愛每一個國民,去幫助每一個國民。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說的話,雖然,額,沒有什麼機會去做事——”蘇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