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院也屬于夏府的财産,在抄沒時,自然是要連二房一并抄沒。
夏長河自然要和官府的人争論,隻是官府那邊拿出刑部的文件,再拿出夏府之前留在官府的房契,直接就否定了夏長河的那一套理論。
于是二房也被抄得幹幹淨淨,裡面的人全部被趕了出來,房子被貼上大大的封條。
夏長河坐在那裡罵罵咧咧,心裡極度不甘心。
畢竟細算起來,夏淺語入獄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幹系,這一次夏府被抄家也和他有關系,所以他到此時終是明白,他似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種感覺實現在是不舒服,再加上夏明陽因為污蔑夏淺語的事情現在還在大牢裡關着,他怒氣上湧,直接就去了秦府。
這主意是秦府出的,現在出了事,他自然也要找秦府!
于是直接去了秦府,秦府那邊自然也知道了夏府被抄家的事情,這事他們原本應該是滿懷喜悅的,但是這事因為和太子失勢被關入獄的事情一起傳回梅城的,便将秦家父子的喜悅沖淡了很多。
秦仁山聽說夏長河來了,他的眼裡滿是鄙視。
從本質上來講,他對夏長河是沒有半點好感的,夏長河在他的心裡,那就是無賴和愚蠢的象征。
隻是因為之前他用得上夏長河,所以他對夏長河還算客氣,平素也有往來。
而現在夏府倒台被奪了皇商之位,又被抄了家,到此時夏長河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秦仁山知道夏長河的性子,有些話不跟他說明白,他是不會罷休的,于是他便讓人把夏長河請了進來。
夏長河一進來就冷着臉道:“早前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二房已經從夏氏的族譜除了名,夏府出事就和我們再沒有幹系,為什麼這一次我們二房還會受到牽連?”
秦仁山冷笑道:“之前不也說好,這些事情你們二房派人處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由你們頂着,明面上和我們秦府一點關系也沒有。”
“可是之前你兒子為何會攀咬我兒子?雖然他現在沒有入獄,但是卻被限制不能離開梅城,你這般不仁,此時又豈能怪我不義?”
夏長河的面色微變,秦仁山卻又道:“再說了,整個梅城都知道你雖然被夏淺語從族譜上除了名,但是她并沒有把你趕出夏府的宅子,你住在夏府的老宅子裡,夏府被抄家,你不被抄誰被抄?”
夏長河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這事他此時想來,當初夏淺語很果絕的把他從族譜裡除名,以夏淺語一向處事的性格,沒有将他從夏府裡趕出來,這事本事就有些奇怪。
他當初不覺得有些什麼,如今想起這些事情來,隻覺得處處都是夏淺語的陷阱,這是夏淺語就算是要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
秦仁山顯然也想到了這些,心裡更覺得夏長河貪婪沒有遠見,其實當初在制定謀害夏淺語的這個計劃的時候,夏長河就應該想到這些,就應該從夏府的裡搬出來,然後買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