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王遠橋也不敢當着景淵的面講,然後恭敬的把景淵請到了監牢的那邊。
王遠橋是想親自陪景淵下去将夏淺語接出來的,沒料到景淵卻道:“王大人公務繁忙自去忙吧,本王這一次不是來梅城公幹,就不勞煩王大人了。”
王遠橋立即就明白自己這是礙了景淵的眼,這位殺神大爺是要親自來接夏淺語,其他閑雜人等他怕是一個都不想見。
于是他忙應了一聲,跟景淵告了個退,然後就帶着手下匆匆離開了。
景淵并沒有去牢房裡接夏淺語,他如尋常百姓一樣在外面等着。
王遠橋走了十幾丈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身形挺拔如松,他原本就長得極為出色,這般站在那裡自成風景。
如果不是清楚景淵平素的為人處事,王遠橋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景淵這般看起來溫潤的男子,竟是個殺神。
而他站在那裡等夏淺語的樣子,此時和尋常的男子等自己的妻子沒有太多的區别。
在這一刻,王遠橋有些慶幸,自夏淺語入獄後,他并沒有為難過她,否則的話,這會景淵怕是要給他一劍了。
夏淺語在獄中自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此時有獄卒過來道:“夏淺語,你們夏府的案子調查清楚了,刑部的公文下來了。”
“不知刑部的公文怎麼說?”夏淺語問道。
這個時間和她預期的相差不大,隻是她不知道京城那邊會如何處理夏府的事情。
獄卒回答:“夏府在供給京城的貨品中以次充好的事情屬實,奪了夏府的皇商資格,抄沒夏府的産業,你被罰打三十大闆。”
夏淺語輕輕閉上眼睛,這個處懲和她預期的相差不多,隻是這三十大闆打下多少多就有受罪了。
獄卒又道:“不過朝中有規矩,隻要交一定的罰金,就可以免打闆子,你的罰金剛才已經有人交過了,所以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夏淺語微有些意外,問道:“不知是誰為我交了罰金?”
“你出去自然就能見到他了。”獄卒笑着回答。
這是獄卒自從當差來對犯人最好的态度,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面交待的,他們這些底層的小獄卒照做就是,王大人讓他不要在夏淺語的面前說那位大人物的名字,他自不敢說。
夏淺語失笑,對獄卒拱了拱手,然後便走了出去。
獄中常年昏暗,在走到轉角上到地面的時候,陽光從外面照了進來,她有些不太适應,伸手放在額前輕擋了一下陽光。
她适應光線之後,順着石階拾階而上,隻是她上去之後看到站在門口的景淵她明顯愣了一下,他怎麼來呢?
她以為她看錯了,忍不住手揉了揉眼睛,他卻依舊站在那裡。
今日的他着了一身紫色的衣袍,衣袍看起來絕對不算幹淨,上面斑斑駁駁的似乎有些褐色的印子。
他的眼窩微有些發青,臉上雖不見倦色,卻也看得出風塵仆仆的痕迹。
她朝他笑問:“你怎麼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