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淡定地道:“他們要把這事鬧大,那我們就如他們的願,把這事往大裡鬧!”
碧心聽到這句話目瞪口呆,她不太明白夏淺語所謂的鬧大是怎麼個鬧法,但是她知道以夏淺語的性子,既然說要把這件事情鬧大,那麼這件事情就絕對不會小。
夏淺語也不需要碧心明白,隻需要碧心配合她去安排一些事情就好,這種婚事,在她看來根本就不算是個事,但是卻也需要她分出精力來處理,要不然陳氏和夏長河必定會上竄下跳蹦嗒的歡實。
而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嫁人,至于那個在煙雨飄揚的夜裡對她許下會上門提親的景淵,她從來都隻将他的那句話當成是調戲之語,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娶她?
放眼整個梅城,乃至大明,隻怕沒有第二個女子會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婚事。
夏淺語在處理她從天而降的荒唐婚事,秦府那邊也同樣的雞飛狗跳。
夏府這邊赢得了皇商的資格,就算是鬧騰着至少也還帶着三分喜氣,可是秦府那邊卻帶着幾分絕望。
這幾日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對秦仁山打擊頗大,先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被景淵直接打斷塵埃,緊接着失去皇商的資格,秦時月涉嫌買兇殺人被景淵下獄,曲重嶽想要搭救反而被景淵罵了個狗皿淋頭。
曲重嶽和秦仁山一起來在這梅城裡做了多年的土皇帝,這一次算是被景淵壓得死死的,。
這一次,他們徹底感受到了景淵的霸道,心裡憋屈的要死,對景淵是又恨又怕。
他們卻全然忘了,他們之前也是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梅城的百姓。
秦仁山在秦府的花廳裡轉了足了百來圈了,他的夫人楚氏則一直在那裡拿着帕子輕聲哭泣。
秦仁山被楚氏哭得頭都是大的,忍不住喝斥:“哭什麼哭,你哭上幾聲要是能把時月哭回來的話,你哭死我也不管,可是你哭不回來!”
楚氏一邊抹淚一邊道:“可是現在時月不知道在哪裡受苦,我們總歸要做些什麼啊!”
楚氏出身名門,娘家有權有勢,所以她在秦家的地位也不低,此時就算是秦仁山惱了,她也依舊敢說話。
秦仁山也想做些什麼,可是眼下的情況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沉聲道:“你當我不想做什麼嗎?我已經找過知府大人,也往京城那邊遞了消息,可是知府大人那邊說景淵這一次是動了真怒,現在隻能等我們的人快些到達京城,等上面的人為我們做主。”
楚氏忍不住抱怨道:“你早前就知道景淵是個不好相與的,你招惹他做什麼?沁雪已經在家裡哭了三日了!時月現在又身陷牢獄!那個皇商有那麼重要嗎?為了那個位置你竟這樣做賤自己的兒女!”
秦仁山心裡也煩躁,此時卻由得楚氏抱怨,他這一次之所以招惹景淵,一方面固然是想要拿到皇商的名額,另一方面存了收服景淵的心思,想将景淵拉到他們的陣營來。
他哪裡知道惹怒了景淵會如此麻煩!
他甚至還有預感,這事隻是一個開端,後續因為這些事情還會招來極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