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山身邊的小厮忙将他扶住:“老爺,你沒事吧!”
秦仁山強撐着道:“我沒事,你扶我到屋裡坐下,再給我倒杯水。”
秦仁山坐下來喝了一杯水後情緒才算是穩定了些,覺得秦府發生的這些事情需要立即通知曲重嶽。
相較于秦仁山的恐懼和緊張,景淵就淡定得多,到此時,他也不需要再演戲,之前驿館裡的那些女子全部被打發了出去,現在的驿館很安靜。
沐子良這幾日跟着景淵選拔皇商,全程就跟透明人一樣,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回到驿館後,他也沒再往景淵的面前湊。
景淵站在驿館的中心舞着劍,劍出如虹,靈動若蛇,被太陽一照,劍光森寒。
沐子良在屋子裡看到這樣的景淵,直接就将窗戶關上,這一次的差事和他預期的完全不一樣,眼下皇商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完全沒有操控的機會,他有些挫敗。
景淵一劍舞罷,取出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長卿走過來道:“将軍,你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景淵一邊擦汗一邊道:“很好,餘下的事情也可以收網了。”
長卿點頭道:“已經讓人去府衙報案了,曲重嶽這一次可有得忙了。”
如秦仁山所料,秦業等人的确是景淵的人殺的,隻是景淵的人在殺了秦業等人後,也不全為了殺人,景淵除了讓人把秦業等人的屍體送回秦府外,還讓人去府衙報案。
其實也不僅隻有這一樁案子,這些年來曲重嶽判的冤案錯案以及徇私枉法案,也将會全部起底。
景淵的眼底透着寒意道:“他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總歸得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
長卿發自心裡覺得秦仁山和曲重嶽等人蠢鈍至極,還真以為上面有人就能罩得住他們,景淵既然要出手,就不可能再讓他們做這梅城的土皇帝。
長卿本來見景淵動作,還有點擔心後續的事情,如今景淵打着為民請命的招牌來收拾曲重嶽等人,就變得再合理不過。
他見景淵心情甚好,便笑着道:“将軍為了夏小姐的事情也算是煞費苦心。”
“歪理。”景淵掃了他一眼道:“我做這些事情可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梅城的百姓,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梅城人。”
長卿愣了一下,景淵又道:“還有,挑選皇商時,當時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我是了絕對的公平公正,夏府能拿到皇商的資格,憑的從來就是他們自己的實力,與我無關。”
長卿忍不住問道:“若當日勝出的是秦府,将軍也要将皇商之位給秦府嗎?”
“當然。”景淵的語氣平淡:“隻是他們能不能保住皇商之位就不得而知了。”
長卿失笑,景淵先定皇商,後拿秦府和曲重嶽開刀,就算是秦府拿到了皇商,有了後續的這些事情,景淵也能以心術不正為由奪走秦府的皇商資格,所以皇商這個位置,其實景淵是從一開始就偏向夏府,而夏淺語也着實争氣。